无助的妖孽天然受!刘珏的脑袋中“哔哔哔”地打出几个字。
妖孽。
摔倒就摔倒,还倒得这么风骚香艳!不会真是个小受吧?
王爷老头的小男宠?
人山人海的青楼中,一个柔弱无助的美少年满脸泪痕着被推搡地上了高台,风烛残年的变态王爷老头眼中精光一闪,一掷千金,抱得美人归,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不!是王爷不早朝,君王皇叔不早朝。
刘珏自动脑补着,丝毫没注意自己刚刚把心中对男子身份所猜想的那句话已经说出了口。
呀!怎么突然变冷了?好冷啊!不是夏天么?
“男宠?”冰冷的声音,冷得冰渣子乱飞。
“啊?!”迅速回神,对上眼前男子戾气四溢的眼。
对哦!当男宠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身为男子,却沦为一个变态老头的禁脔。唉,也是个可怜人,跟自己也算同病相怜了。
看着眼前明显脱线,眼露同情的女子,男子嘴角抽搐,脸黑得厉害。
刘珏伸出爪子,拍拍男子状似单薄的肩膀。哟,蛮结实,竟然还有肌肉,心中暗暗评价。
痛心疾首地开口:“没想到你和我一样苦命啊!都是那晋亲王,作孽啊他!”话落自以为声音小了很多,蚊子一样嘟嚷着:“要说这王爷老头也可怜,空拥美色享不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着还同情似的摇了摇头。
男子脸色越来越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没事的,逃出去就没事了,总有机会的。”刘珏握拳,一脸正色地看向不远处,围墙外的地方,向往自由的光亮在脸上熠熠生辉。
“你,想离开?”男子话语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那当然!”沉浸在自己逃跑大计中的刘珏很是中气地回答道。
男子嘴角一阵无力的抽搐,脸愈加黑的厉害。
刘珏迅速回神,看看对面男子愈渐黑沉的脸,这才慌忙补口说道:“啊我一番醉话别往心里去。”漫不经心地拍拍衣摆,看看已经被男子占了的石台,刘珏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女子,再想起她的刚刚所说的话和之前的种种行为,男子的神色未变,眼里却是一片深沉,看似平静下,一派暗流汹涌。
这天傍晚,刘珏正“挥汗如雨”着练习呢,这时,前院来了人,一个没见过的小厮,其实就算见过,她也记不住长啥样,在她的世界里,不认识且长得不帅的,全是死人,可以无视。
那小厮乖巧地低着头,传达了主子的意思就告退转身离开了,剩了刘珏一人呆呆的在原地待着。
什么?那个变态老头王爷让她去前院和他一起用晚膳?嘴巴固定在圆形的状态,成风中凌乱样。
呼啦啦进来一串丫鬟,又是沐浴,又是打扮穿衣的,回不过神的刘珏也只是愣愣的任她们摆布。
直到那一串丫鬟轻声呼唤着腻人的称呼——夫人时,这才像触电了一样猛然回神。
松松地挽了的坠马髻,一支雕着流云纹的白玉簪别在发间,眉毛用石黛简单地描了,沐浴时氤氲的热气熏得双眼迷离水润,抿过唇纸而显得更加红艳的嘴微微张了,原本只能说是清丽的面容竟也有了几分媚人之色。
果然没有丑女人,画了妆就是不一样。看着镜中人像,一边臭美,一边心下暗自评价。
低头,哎哟!
月白色的抹胸裙,外面是薄如飘渺的烟青色纱衣,对襟在胸前松松地扎了个蝴蝶结。
天呐,这是摆上台面的要她去勾引那个王爷老头啊,烟青色的纱衣不仅没起到蔽体的作用,更是凸显了原本白皙的肤色,显得别样的奢靡与诱惑,还不如不穿!
在众丫鬟的催促下,不得不心中不满且怨愤的离开院子,向前院走去。
偷偷拆了那坠马髻,扒拉扒拉及腰的长发,有了长发的遮掩,心下略有了些安全感。不过那白玉簪可没扔,看起来值钱着呢,就塞腰带的褶子里了。
在一处庭院前,领路的丫鬟停下了脚步,伸手指向里面:“夫人,王爷在里面等着呢。”
倏地莫名一阵恶寒,抖了抖,又紧了紧恍若无物的纱衣,终于跨进了门。
学着影视剧中小妾的唯唯诺诺低眉顺眼样,微屈膝福了身:“王爷。”
“抬起头来。”竟然是很是年轻低沉的男音,刘珏挑眉。
慢慢抬起头来,然后却是整个人呆愣在那儿,微屈的膝盖也忘了收回。
堂前首位上坐着的分明是下午见到的那男子嘛!
他怎么在这儿?
看着刘珏呆愣在那儿,男子眼里划过一丝戏谑,慢慢抬手,半撑了下巴看向刘珏,想看看下面她怎么收场。
“是你!”刘珏回神,看着男子微抬的下颌,自以为他是做了肯定回答。
果然是男宠,还极其受宠,都可以坐在首位。
赶紧垂了头,一脸恭敬地说着:“妾今日中午喝多了,一番胡言公子别往心里去,言语间冲撞公子还请饶恕,这点小事就别劳烦王爷了吧。”
男子一怔,明显有些跟不上眼前这女子的思维。
膝盖都酸得厉害,那人还没个反应,也只能皱着眉撑着。
“王爷。”
王爷?!
惊得猛一转身,差点摔在地上,一只手推了下地面才稳住身子,抬头一看,是那个叫掠影的侍卫。
“事情都查好了。”掠影双手抱拳,欠着腰,极恭敬地站那儿。
首座的男子招招手,他便快步上前,俯身在男子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即转身退下。霎时,厅内只剩下了那男子和刘珏。
王爷!刘珏僵硬着脖颈扭过头,正好对上男子面无表情的脸。
完了!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