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悄的亮了起来,我就这样一直做到天亮,床头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我抽剩的烟头。
这一两个小时,我想了很多很多,一是在犹豫要不要找大姑帮忙,二是我自己的话要用什么办法将‘它’搞定。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大姑出手,可问题也出来了,完事后被大姑骂一顿倒是无所谓,反正又不会少块肉,最怕的是大姑到我爸那里告状,别看我都已经二十三了,但是我仍然怕我爸怕的要死。
从小到大,老爸揍起我来那是从来都不含糊的,小时候用巴掌揍,等我长大后,我老爸揍我的方式也跟进时代潮流——换成了棍子。好家伙,一棍闷在屁股上那滋味火辣辣的别提多疼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禁不住就是一哆嗦。
“决定了,还是得自己搞!”
“我擦,还是等我走了你再搞吧!”
我回头一看,昨晚被我带回家的那哥们已经醒了,正龇着一口大黄牙在那看着我贼笑呢。
不怕大家笑话,因为昨晚他来的比较晚,再加上那时候我已经有些醉了,所以直到现在我才看清这哥们到底长啥样,……说句实话,长得有些太尴尬了。
只见他有着鸡窝一样的烫发,还是黄色的,看着很像一坨大便顶在头上,眼睛很小,还是单眼皮,就跟湖南卫视的杜海涛似得,厚厚的嘴唇包着一口大黄牙,笑起来贼猥琐。我觉得就冲这哥们的长相,不去演喜剧片简直就是屈才。
就他那笑容,我看起来就觉得有些恶心。
“你笑啥呢哥们,我有那么好笑吗?”
那哥们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答非所问的说道:
“不是我说你,想搞去找鸡去就行呗,又花不了几个钱,自己搞多伤身不是?”
说完还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我摸在屁股上的手,我顿时恍然大悟,不过我只是笑笑没多做解释,总不能跟他说我是要搞鬼吧?那样他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
起床洗了把脸之后,那哥们因为还有事情很快就走了,走之前我们互相留了电话,也算是认识一下,以后就是朋友啦。
原来这家伙名叫王海洋,安徽人,在我们这里的一家KTV上班,就是我们昨晚去的那家。这下好啦,以后再去唱歌的房间费有着落了。
送走王海洋,我出去简单吃了点早饭,想了想还是给小红去了个电话。毕竟这只老鬼是我们俩惹得不是?好处已经分了,后期服务他也有责任嘛。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还需要他爷爷的铜钱来做金钱剑。
小红也确实够意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等他过来差不多得两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我先去了趟中药房买上朱砂,然后又去菜市场,买了只大红公鸡。
就在我想去买把刀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开着辆三轮摩托车来到了一旁的肉贩摊前,车上拉了满满的一车猪肉,我忽然灵机一动,在一旁等到三轮司机和肉贩卸完车后,我走上前去给三轮车司机让了根烟。
“请问,您是屠户吗?”
或许是因为那根烟的原因,三轮车司机对我的态度很不错。他爽朗一笑说道:
“对啊,呵呵宰了十几年的猪了,这个菜市场的肉贩,基本都是要我的肉。”
“十几年啦!”
我禁不住眼睛一亮,十几年那得杀多少头猪啊,想来几千头总要有的。随后我又和他聊了会,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啥?你要借我的杀猪刀?不行不行,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借给你我还咋杀猪啊!”
“我就用一天,帮个忙吧大叔。”
“我就纳了闷啦,你非要用我的杀猪刀干嘛?”
…………
经过半个小时的软磨硬泡,最终我以两把新刀的带价换来了屠户的杀猪刀。杀过几千头猪的老刀,这会对我来说可算是宝贝了。书上说这叫‘杀生刃’,上面的煞气重的很,凡是鬼邪一类的东西,最怕这家伙了。
有了这把占了几千条生命的‘杀生刃’,我心里的底气顿时大了很多,一路哼着小歌回到出租房。
杀鸡、取血、剔骨头,还用剩下的鸡肉炖上了锅菜,接下来就是坐等小红来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小红那厮,手里还提着个大包,这家伙一进门就撅着鼻子嗅个不停。
“哇哈哈,炖了**?”
晕死,这家伙是狗鼻子吗?我可是刚炖上还没熟呢就被他给闻出来啦。
中午我俩有鸡有肉的小酌几杯自是免不了,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干正事了。
小红打开了他的大包,好家伙!东西准备的还真不少,除了铜钱之外,基本上把上次用过的东西都给拿过来了,当然还要他那棵跟葱似的‘桃木’,唯一的遗憾是这次没有再去动老五家的大黑狗,所以这次黑狗血是不用想了。
“老大,接下来怎么搞?”
我回忆了一下书里和电影里的案例,自信的说道:
“咱今天要摆个‘瓮中捉鳖大阵’管保那只老鬼有去无回!”
“我擦!你还会摆阵?还‘瓮中捉鳖大阵’,有这种阵吗?我咋没听说过?”
看着满脸鄙夷之色的小红,我上去就是一脚。
“我说有就有!去给我买只毛笔去!”
“我擦!你丫的又踢我!”
抱怨归抱怨,可小红还是乖乖的去了,这家伙虽然脑子笨了些,但是对于他听话这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整理了一下那些‘法器’,把它们全部摆在桌子上,然后又跑到隔壁邻居家,借了个很有些年头酒碗,这个碗的底部是那种没有上釉的粗瓷,用来研磨朱砂最合适了。
很快小红买来了毛笔,我用研好的朱砂和着鸡血再加上我的中指血当做墨水。挥起毛笔在卧室的窗户上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敕令’,‘敕’在上‘令’在下,电影里都是这么写的,应该很有用。
接着同样在房门、床头上都写上同样的东西,最后不顾小红的强烈反对,我扒开他的衣服,在他的前胸后背也写上了‘敕令’。看着自己的杰作,我还是挺满意的。
“你丫的干嘛非要给我身上也画上这个?”
“你懂什么?”
我做出一副专家姿态的慢慢解释道:
“这叫‘敕令’,你没见电影里不管什么符咒的最上面都是写着这两个字吗?这两字对鬼邪有震慑作用,我把这两个字写在你身上,是防止你被那只老鬼上身的,懂了没?”
小红这才恍然大悟。
“那你咋不给自己身上也写上‘敕令’呢?”
我晃了晃右手腕上带的佛珠。
“我有大姑给的法宝,画那玩意干嘛?”
“…………”
<ahref=http://www.*****.co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