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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鉴宝

碧玉荟萃,古墨生香,见到古玩店里的物品摆设,项悦满脸肃然,做古玩这一行,首先就需要又一颗正确对待古玩的心态。

古玩,玩的不是钱,而是探索,只有古玩历史重现那一刻,方才明白古玩的真正乐趣。

在这名店员期待的眼中,项悦将洗衣板从袋子中掏出来,随即一股刺鼻的洗衣粉味散发而出,令得对方眉头不由一皱。

黑巴巴的搓衣板,第一眼自然看不出其真正的价值,惹得店员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身为一名合格的服务员,这点素质还是应该有的。

“客官,不知道你这是何意?”

项悦自然闻到其中的怪味,也观察出对方的表情,当即不好意思说道:“你好,贵店是否收购金丝楠木?”

这名店员闻言,神情一怔,立马问道:“客官,你是说你有金丝楠木要出售?”

没有说话,项悦直接点头。

见状,店员立马又道:“客官,你能否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不是他不相信项悦,实在是作为一名看店的伙计,他必须确定客人的货物真实情况,不然也无法去上报。

知道这一点的项悦,并没有想太多,反而笑道:“这位小哥,我手上这块洗衣板就是金丝楠木,你可以先看看。”

说完,将洗衣板递给店小二,在他等待的眼神中,店小二一脸严肃道:“客官,你稍等,我这就去将我们老板喊来。”

来去不过三分钟,这店小二速度确实快,另外,在其身后,则是一名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想必就是这祥瑞斋的老板。

走上前面对项悦,老人抬手一举,返现出古代人的待客之道,项悦当即以礼还之。

“小伙子,你手上的洗衣板可否让老朽瞧瞧?”老人和气道。

“呵呵,老先生,轻便。”

老人身上的气质不同凡响,身份应该不简单,项悦第一时间这么觉得,

拿过项悦手里的洗衣板,老人仔细观察一通,甚至情不自禁点头,随后笑道:“小伙子,这金丝楠木洗衣板,可否知晓来处?”

“老先生,听我妈妈说,这是我祖母留下来的东西,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项悦如实作答,老者这么问,自然不是因为物品来得正不正当,像古玩这一行,若是没有明码标注,物品在谁手上,那就是谁的。

之所以这么问,项悦觉得,对方是想了解洗衣板的历史,这对洗衣板的收藏价值上有很大意义。

“嗯,小伙子是要出售这金丝楠木洗衣板?”老者反问道。

“是的,老先生。”

“呵呵,小伙子,那你知道这金丝楠木值多少钱吗?”

听对方这么一问,项悦心下一惊,对方这么问,肯定是想套出他心里价位,然后方便杀价。

老者何等精明,猜透项悦的心里想法,也不再追问,反而道:“你这块洗衣板是真正的千年沉香木,其密度堪比黄金,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单以此论价格的话,最少可以卖出三十万的价钱。”

听老者这么一说,项悦一愣,千年沉香木他知道,这是金丝楠木品质中最好的一种,只是有些疑惑,老者是如何断定出来的。

当然,他没有立马询问,不然弄巧成拙那就亏大了,光是论金丝楠木的价值,三十万已经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停顿片刻,老者看了项悦一眼,继续道:“据小友的说法,这块金丝楠木洗衣板起码是来自于晚清,而以金丝楠木的珍贵程度,此洗衣板必定是皇室贵族用品,所以论这块金丝楠木洗衣板的真正价值,老夫也说不出来。”

额,想不到自己家的洗衣板这么值钱,项悦暗暗惊喜,但随即有些头痛,连老者都不能估算此物的价值,那该怎么卖出去呢?

似乎又猜出项悦的难处,老者不由笑道:“小友,若是你执意要卖这块千年沉香木做的洗衣板,老朽建议你以拍卖的形式进行,那样对你最有利。”

闻言,项悦先是一喜,随即暗暗自责,刚才他还害怕老者忽悠他,可现在对方不仅没有忽悠他,反而帮他出主意。

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丢脸丢到姥姥家,想着项悦心底暗自对老者表达歉意。

“小友,若是你没有途径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拍卖方?”老者出于好意道。

“老先生,谢谢你,你看我能不能把洗衣板留在你这里,然后你帮我送到拍卖行进行拍卖?”

说完,项悦就后悔了,对方跟他不沾亲不带故的,能出手帮自己联系拍卖方就很不错,现在还想让对方帮自己搞定拍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既然话已经说出,项悦也只能硬着头皮,即便是被对方拒绝,那也是情理之中。

可老者也是没有想到,项悦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居然甘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一瞬间让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好感倍增。

两人内心的活动自然无法被对方知晓,但出现这般情况,不得不说明项悦和这个老者有缘。

“小友,我叫李元芳,你若不介意可称呼老朽李老,敢问小友贵姓呀!”

额,听到这般亲切的问候,项悦受宠若惊,一脸尊敬道:“李老,小子项悦,你叫我小悦就行。”

这么大一个古玩店的老板想和自己交朋友,这种事是项悦没有想过的,此刻心中也是别样激动。

“呵呵,好,小悦,你这洗衣板老头我就亲自帮你去拍卖,等下我再给你立下一字据。”李老开怀一笑,对项悦甚是满意。

“李老,字据就不用了,我相信你。”

哈哈,李老更是大笑一声,随即严肃道:“小悦,古玩这一行,处处需谨慎,别说我和你认识,我们就是亲人,那也必须明码立据,这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古玩家应有的做事准则。”

“好,李老,我听你的。”

年轻不浮躁,沉着,淡定,这份气质,李老对于刚结交的这个年轻人,越看越是满意。

收下李老写的字据,他就被对方请到祥瑞斋里面喝茶,项悦不好拒绝,只能应是。

这一幕看在店小二眼里,浓浓的是羡慕和嫉妒,想他来祥瑞斋一年,却没能得到李老这般赏识。

心里暗骂一声,“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好,不就是比自己帅了那么一些,哼。”

祥瑞斋里面,家具摆设俨然,十足的复古风格,看得项悦暗暗咋舌。

“来,小悦,喝口茶再说!”

接过李老递过来的香茶,项悦轻微抿了一口,却见李老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小悦,这茶如何?”

项悦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根本就不懂茶,只能硬着头皮道:“李老,此茶不浓不淡,不腻不涩,应该是上等茶叶。”

“哈哈,好一个不浓不淡,不腻不涩,小悦,你真是越来越合我老头子的胃口了。”

李老情绪激动,差点没晕过去,幸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见李老叹气,项悦摇头笑道:“李老,你才不过花甲之年,怎么会老呢?”

没有再接项悦的话,李老心里明白,要是再和项悦这样聊,他非得激动出个病来,于是淡笑道:“小悦,你说还有东西要给老头我鉴定,快拿出来吧!”

“是,李老!”

在李老的注视下,项悦从袋子里面将前程似锦图掏出来,随即将经过和李老说了一变,李老哑然。

“嗯,此画从表面上看,却是很像现代工艺仿制品。”

从右下角的落款上,可以看出些端纠,那落款应该是人为打印上去的,李老经营古玩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不过随即将画面换上一个角度观看时,脸上的表情逐渐精彩起来,项悦一见,知道是李老发现什么了,心下一喜。

“噗!”

一口茶被李老吐在落款下方出,画纸被打湿,但惊奇的一幕却出现在眼前,先前落款下方处,居然又多出一道款印。

“光绪一九零五年,肖提督亲笔!”

项悦震惊连连,看见突然出现的几个字,心道这下捡到宝了,肖提督他不认识,但光绪年他却知道,距今可是有一百多年历史,单凭这个年限,这幅前程似锦图远远不值二万块钱。

“哈哈,小悦,你父亲这下捡漏了。”

见李老如此模样,想必他是知道这幅画的来源,“李老,可否跟小子说说这幅画的真正来历?”

李老点头,双眼放光道:“肖提督,原名肖遥王,生于一八七五年,晚清一品大官,川南省和川北省两省总提督,于一九四三年川南省江州去世,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南湘市。”

李老讲述完,项悦异常震撼,两省总提督,掌管军政大权的存在,这地位真是大得不行,要是放到今天,除了首长,恐怕没能能动这肖遥王。

“此副画落款是光绪已久零五年,想来是肖遥王早年作品,那个时候,肖遥王估计还是一个小官,不过即使如此,这幅画的价值绝对不低于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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