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居大堂内,一片祥和,云希枫弹奏着曲子流转舒缓,轻快雅致,让厅内的女客,男客听得是如痴如醉。跑堂的小二都是一身红衣的俊男,不时有富家女大赏给他们。宫若雪,宫若琳很是惬意的坐在二楼观摩。虽然她们担心皇甫诺冰,可是事已至此,她们也没有任何法子,只能暂且抛开那些烦恼,好好打点她们的事业。
宫若水从后院而来,看着前厅的情景,恩!很好,生意不错,还有人一个劲的给美男大赏,恩恩!不错。可是她开的是牛郎店,不是戏院,更不是茶楼。怎么没有点美男相陪,那样钱钱会更多呢!心一沉,脸一黑,看着二楼惬意的两个好姐妹,心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如脚踏风火轮之势,直奔二楼。
“雪,琳,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经营模式有点奇怪呀!”扩大笑容,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磕着瓜子,喝着茶水的两姐妹。
“水,不奇怪呀,打赏的还很多呢!”宫若琳磕着瓜子,看了眼楼下的宾客笑道。
“琳,还别说,打赏是多,可是问题很大!”宫若雪看着楼下来回端茶递水的美男们,不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是呀!雪,琳,你们看,我们开的是牛郎店吧!怎么都是喝茶,吃点心。听音乐的,就是不点人作陪!看来得想个法子了!”宫若水撑着下巴沉思道。
“这样说来,还真是与我们的想法差远了,看来客人还是没理解本店的模式。”宫若雪拍了一下旁边磕着瓜子的宫若琳,低声怒道。
“恩,这件事晚点再讨论,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上轨道的,紫翼在哪里?我有事找他!”宫若水看了看一楼不见他的身影,随即问道。
“我看到了,带着一个女人去了那间的房间!”宫若琳摸着被宫若雪拍疼的后脑,瘪着嘴指着她们对面的那间梅居一号房。
“咦,那小子还真是行呀!就他一个知道带小姐进房的!水,你的小跟班真行!”宫若雪满是奸诈的笑容,拍了拍宫若水的肩膀笑道。
“恩恩,是呀!我先去找他一下,你们继续看着!”宫若水敷衍着随即跑向对面长廊的那间房间,她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唯一的活口,她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宫若水来至门前,刚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紫翼正准备出来。
“紫翼人在里面吧!”
“恩,小姐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叫小姐呢!”紫翼说着退开让她进房。
走进房中,就见女子蜷缩在角落里,呜咽着,只是那个身影好像有点熟悉,脑里闪过一个人,心里顿时一惊。疾步走上前!
“是寞诗吗?”低声问道。
寞诗听了身体一抖,慢慢抬起头,霎时泪水汹涌了出来。再也忍不住,起身冲进宫若水的怀里,大哭起来。
“死了,都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宫若水安慰着抱着她哭泣的寞诗,看着她颤抖的身躯,很是心疼,她这般的柔弱,真是苦了她了。
“公子呢,公子怎么样了?”寞诗抽噎着焦急的问道。
“放心吧,没事了?寞诗,你就在这里住下!千万不要出去乱走,知道吗?”
“恩。”
“将你看到的告诉我好吗?”虽然这时让她说出她的所见所闻很是残忍,可是为了早日找到那个凶手,她必须这样。
“我,我!”寞诗脑里闪过昨晚的那个场面,不由颤抖起来,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寞诗,为了早日找到那个凶手,为皇甫诺冰报仇,你必须告诉我,难道你想让那些人死不瞑目。”其实在她心中,别人的事她管不着,可是关系到诺诺,那是诺诺的一切,就是她的事情,她必须为诺诺找出真凶,手刃仇人。
“恩。”寞诗见此,不再哭泣,使劲的擦干泪水,拉着宫若水走到桌边。
紫翼看着宫若水,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公子,其实他可以不管那皇甫诺冰的事情,可是为了她,他必须那么做;如果公子在,也不会看着她焦急而坐视不管的!公子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呢!派去送信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夕城,夕暝坐在书房看着手中的信,只是一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满是抽痛,自己不在的日子,她好吗?满腹思念,却不能回去!自己以为她会体谅,没想到那只是他单方面的意愿,却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紫翼催他回去,不然她就不等他了!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心里疼痛难忍,眼里微微湿润了起来,一个月来,没有一天不想她,无时无刻的想着她,拼命的想她,满脑子都是她!可是就算再想,也没法回去,夕出的病还没完全康复,夕出不能没有他!可是看着这信,他再不回去,她不会再等他,她要是不再理他,不要他了,该怎么办?他不能没有她,可是他也不能没有夕出!眼渐渐红了,泪水随着眼角滑落下来。放下信,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公子!”
“进来!”
嫣儿推门走了进来,端着一盅燕窝粥,笑容盈盈的走向书桌前的他。
“公子,这是小姐让属下端来的,小姐听说公子还没用膳,就特意吩咐厨子煮的!”嫣儿将燕窝粥放下,盛出一小碗递给他。
“恩,你先下去吧!”夕暝接过,放到桌边,随即吩咐道。
“公子,小姐吩咐属下,要看着公子喝完才能离开!”嫣儿看了眼放在一边的燕窝粥,随即说道。
“恩,岀儿真是,哎!”夕暝想到那个病者的夕出还不忘惦记着他,脸上不禁一柔,端过一旁的粥,一口喝下,接过嫣儿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
嫣儿见粥已喝完,随即收起碗,这才离开,关上房门,嫣儿嘴角上扬,看着手中端着的空碗,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