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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私生女

其实,盖布莉埃出生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成为事实的婚姻已有两年多了,只是因为她妈妈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没有办理正规的婚姻手续。

1884年11月17日,朱莉2岁,盖布莉埃1岁时。爸爸、妈妈才领到了结婚登记证,成为合法夫妻。两个女孩的户口才落入亚伯特的户口簿,他们父女的关系才合法化。

盖布莉埃的爸爸亚伯特·夏奈尔,出生在1856年,是一个云游商人的长子,他从小和父母居无定所,过着四处经商,漂泊流浪的生活。

亚伯特长大后继承父业,1881年,他独身一人作为行商来到库碧耶村,向村民马汉·狄佛拉租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

为了尽可能把自己带来的商品全部推销出去,给村子里的人一个好印象,亚伯特向房东马汉表示他会长期住在这里,还到镇公所登记,获得了选举权。

库碧耶村是个贫穷落后的山寨,突然来了一个见多识广的货郎,村里人都爱来亚伯特的屋里凑凑热闹,听他讲外面的事情。亚伯特长得一表人才,说起话来滔滔不绝。风度翩翩的他很快给村民们留下很好的印象。

亚伯特的表现更让村子里的许多女孩子神魂颠倒,她们主动找亚伯特搭话,一遍遍追问外面世界的故事。于是,亚伯特在这些少女中,发现自己对房东的妹妹珍妮·狄佛拉情有独钟。

珍妮10岁时就父母双亡,是哥哥马汉继承了父亲的木匠店挣钱把她养大。在亚伯特来到这个村子时,珍妮虽然只有17岁,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眉清目秀,她是亚伯特云游多年头一次看见的大美人。

珍妮自小和母亲学得一手好针线,精致的绣艺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当亚伯特来到这个村子时,她已经成了这里的一名裁缝师。

珍妮自从父母去世后,和哥哥相依为命,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现在家里突然来了一位能说会道的年轻商人,她少女的情窦初开了。

珍妮和亚伯特悄悄地谈情说爱了。每天早出晚归在木匠店里工作的马汉,对妹妹和这个外乡人的故事却一无所知。

珍妮少女的心扉向亚伯特敞开着。可是等亚伯特把所带来的商品在这个村子里全部卖光后,却不辞而别了。

珍妮日夜期盼着有一天亚伯特会带着新的货物,出现在她面前,她静静地在心里等着,盼着,却不敢把心事向哥哥诉说。

直到有一天哥哥发现妹妹快成为未婚妈妈时,这位把亚伯特当做兄弟一般招待的老实人,才感觉到亚伯特在这里欠下了一笔风流的孽债!

马汉想到九泉之下的父母视名声如生命,如今妹妹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的嘱托,没有把妹妹照顾好。

马汉不想让妹妹在村民面前生下一个私生子,更不想让亚伯特一走了之,他无可奈何地领着妹妹背井离乡,开始四处寻找亚伯特的下落。

当珍妮怀孕9个月时,兄妹两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欧本那的一家小酒馆里,找到了亚伯特。

亚伯特看见怒气冲冲的马汉,看见含情脉脉的珍妮,他承认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说:“离开库碧耶村后,我就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开了一个小酒馆,想挣到钱后把珍妮接过来。”

马汉想到妹妹即将出生的孩子,想到妹妹珍妮跟着亚伯特还不至于饿死,就一个人回库碧耶村去了。

1882年9月,珍妮生下了第一个女孩,取名朱莉。

这时的亚伯特一心想成为大的酒业经销商,他把珍妮母女安顿在索米贫民区的一个阁楼里,他就又去四处云游经商,想挣到钱后有资金开一个大酒店。

在阁楼里住了一段时间后,珍妮又带着孩子搬了好几个地方。但是无论她住在哪里,都离不开狭窄的街道,都是住着阴暗潮湿的破房子,见不到阳光,也闻不到好味。

住所前面有条河,河边有个大磨米房,总有成批的货船或马匹驮着粮来碾米。在灯下,珍妮常常伴着轰隆隆的磨米声做针线活。

珍妮一人带着孩子,靠着一手好针线手艺为人缝缝补补挣钱,母女俩才勉强度日。在她眼里的亚伯特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1883年8月19日16时,在索米一家贫民医院里,珍妮生下了第二个女孩,当时亚伯特不在她的身边,医院里的医生给这个女婴取名盖布莉埃,这个女孩长大后就是闻名全世界的法国时装设计师——可可·夏奈尔。

小时的夏奈尔喜欢看妈妈在灯下穿针引线的姿势,她觉得妈妈的手好伟大好能干,能绣出许多许多美丽的花朵来。她梦想自己的手也能像妈妈的手一样灵巧,也能绣出自己理想的图案来。

渐渐地夏奈尔学会了纫针,学会了拿线。她在妈妈废弃的碎布上开始摹仿妈妈绣的花和鸟,她开始用废布学着做布娃娃,终于在她的手里第一个布娃娃做成功了。虽然这个娃娃做得很粗糙,但是她有了属于自己亲密小伙伴。

妈妈废弃的碎布总是不够她用的,她希望自己能拥有更多的碎布。于是,聪明的小夏奈尔就去翻别人服装店前面的垃圾箱,果然她发现了好多好多可以做娃娃的布。

发现这些布,是夏奈尔童年最快乐的一件事。在教堂的墓地,夏奈尔缝制了一个又一个布娃娃。这些布娃娃成了她的王国里新的子民,听着她自言自语的悄悄话。

在阴森的墓地里,夏奈尔一天天长大,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她做了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她成了小小“裁缝师”,她在心里一点点萌发着对这份工作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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