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中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家喻户晓,老幼皆知。孙悟空、猪八戒、沙僧,虽是大作家吴承恩笔下的神话虚构,但唐僧,历史上确有此人。他就是唐朝的著名翻译家、探险家和佛学大师玄奘。
玄奘本姓陈,名祎,出生于公元600年(也有的说出生于公元596年),洛州偃师维氏县陈保谷(今河南偃师县维氏镇陈河村)人,在长安大慈恩寺出家做和尚,玄奘是他的法号。
一、恭谨避席
这是反映陈祎刻苦读书、学以致用的故事。
陈祎出身书香门第。他的祖父陈康,自幼苦读经史,学识渊博,后在北齐担任国子监博士。他的父亲叫陈慧,精通儒家经典,曾任江陵县令。据传他去上任时,只想着带经书,却忘记了带任命书,被人家赶了回来,又跑了第二趟。
陈祎是陈慧的小儿子,三四岁时,父亲就教他背诗吟赋。他见父亲整天手捧经书,便也拿来自读。父亲看他年龄太小,曾对他说:“这些书你看不懂,过几年稍大点,我自然会教你的。”
陈祎却瞪着眼睛,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诗赋我能读懂会背,这些书为什么不能读呢?诗赋和经书不都一样是用字写出来的吗?”
父亲无话可答,他为儿子从小有志而高兴。陈祎就是靠着这种精神,在六七岁前,便读完了《尚书》、《礼记》、《论语》和《孟子》。
陈祎八岁那年,父亲把他叫到跟前,给他讲解《孝经》,陈祎洗耳恭听。当父亲讲到“曾子避席”时,陈祎当即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父亲感到奇怪,问他为什么站起来。陈神十分有礼地回答说:“曾子听到老师的教诲,就立即避席。现在我听父亲的教诲,又怎能安坐不动呢?”
父亲听了,感到这孩子不仅勤于读书,掌握了很多知识,而且能学以致用,处处用经书上的道理规范自己,实在是难能可贵。父亲常对家人说:“这孩子如此刻苦读书,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实际上,陈祎也的确像父亲所说的那样,平时读书,不是正经的书他不看;在行为上,违反圣贤哲理的事他不做;他不和其他孩子厮混,不去喧闹场所,把精力都用在了读书上。即使街巷中唱大戏,锣鼓敲得震天响,他照旧读他的书,好像外边没有任何动静一样。
因此,到他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博学多才、很有学问了。
二、“玄奘”和“三藏”
陈祎的父亲陈慧不仅是一个儒学的崇拜者,也是佛学的忠实信徒。隋朝末年,朝政腐败,他看破红尘,辞官回乡,隐居耕读,研究佛学。在他的影响下,陈祎也喜读佛学著作。陈神的三哥叫陈素,为了逃避徭役,十七岁便到洛阳的净土寺出家做了和尚。正是这个缘故,陈祎为了好玩,常常跟着陈素去寺庙听讲佛经,久而久之,陈祎对出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陈祎十三岁那年,朝廷下令,要在洛阳选拔剃度僧人二十七名。陈祎知道后,前去报名,但因年龄幼小,未被列入预选范围。陈袜知道后,伤心透了,迟迟不愿离去。恰在这时,负责选拔僧人的大理寺卿郑善果从衙门走出,看见陈祎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发呆,不禁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站在这里难过?”
陈祎回答说:“我叫陈祎,是原县令陈慧的小儿子,今日应诏剃度,但他们嫌我年龄小,不准我参加预选。”
郑善果很佩服陈慧的学问,又见陈祎两眼有神,回答问题简练流利,自然有些喜欢,遂又问道:“我看你小小年纪,又很聪明,好好读书,将来应试做官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要出家呢?”
陈祎说:“佛教也是一门学问,总要有人去学习研究。如来小时候比我聪明,他为什么一生研究佛学?我决心继承如来的事业,为光大佛学而献身,不也是很有意义吗?”
郑善果高兴地对身边人员说:“好一个为‘光大佛学而献身’!你们都听到了么?佛经好诵,献身却难,这才是我们要选拔的人才啊!”
随后,郑善果便吩咐负责官员破格录取了他。
陈祎出家后,因年幼,郑善果也为了有人照顾他的食宿,便把他分在了洛阳净土寺,和他的二哥陈素在一起。从此,陈祎取法号玄奘,把全部精力用在了研究佛学上。开始,他跟法师学《涅槃经》,手不释卷,废寝忘食,不长时间就学懂弄通了,而且给其他弟子讲起来,流利无遗,分析精辟,还有不少独到见解。法师知道后,感慨地对他的师兄弟说:“我带过上百个弟子,像玄奘这样的灵秀弟子还是初次遇到。”
不久,玄奘又跟另一法师学《摄大乘法》,同样是刻苦认真,锲而不舍。他头一遍学过,自己再看一遍,就全部理解了。
因为玄奘学习认真,领会深刻,净土寺里的方丈认为他能成大器,便在他十五岁那年,介绍他去全国著名寺院求教。于是,玄奘先后到了四川、湖北、河南、河北。他每到一个寺院,便拜那里的大师、方丈为师,谦恭谨慎,虚心求教。正是在这过程中,他在一些著名佛学大师的指点下,精读了印度佛学中的三部佛经,即《经藏》、《律藏》和《论藏》,获得了精深而广博的学问,被誉为“千里马”而名震长安。人们从此便尊称他为“三藏法师”。
玄奘掌握了佛经“三藏”之后,并没满足。在苦心钻研的过程中,他发现原来翻译过来的一些佛经错误很多,这使他深感遗憾。因此,当他听说天竺是佛教的发源地,他便苦学梵文,下决心要去天竺求取佛经原文。公元627年秋天,他终于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在天竺,玄奘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佛经。公元645年元月,玄奘回到了长安,带回佛经六百七十五部。此后,玄奘又开始了佛经的翻译工作,又用了十九年的时间,译出佛经七十四部,计一千三百三十五卷,一千三百多万字,为我国佛教的理论建设做出卓越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