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扬州,在李府,柴荣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她。她的哭声让他心痛,她的话语让他心碎,他本可以强硬地将她带回,但是他没有,他未曾想过她会用死来威胁他。那一天,他沉沦在一种雨季般的痛苦之中,匆匆下诏回了开封。是天下雨?还是心下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敏儿,她的病?”
“她现在很好。有皇上不断给她的药粉,她的病没有再复发过。”
轻叹了一声,他淡淡地说着“朕有些累,你先退下吧。”
李重进刚刚起身走到帘布前,后面传来柴荣的话语——朕不希望敏儿再受到任何伤害,如果再有,无论有多困难,朕都要将她带回开封。
“是,皇上。”微行着礼,李重进退出了御帐。只是放下帐帘的那一刻,看到了他阖目而闭的痛苦。
“还好,皇上还不知道敏敏离家的事情,不知桑挺那边怎么样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就……”李重进低喃着。
帐内,他的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条紫色的丝巾。
(“柴大哥,我是不是只能嫁给你啦?”
“你走啊!——”)
他的眼前,他的耳畔,一直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她的喜,她的伤,她一切的一切。
另一边,润州城外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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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李敏的一队马停了下来,前方的雾气愈发地浓密,几乎看不清楚周围的路。
“大人,他们是不是没有走大道?按照走的速度,肯定不会走这么远。”
“嗯。但是雾气这么大,小路根本看不清楚。这样,你们几个人继续向前面,我们从小路去找。”骑上之人挥手点了几人,分道而行。
通往金陵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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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看见有雾还很开心,这下好了,我只能看见雾,什么都看不见了。”李敏很小心地走着,额上卷曲的刘海被雾气沾湿着。“唔,你居然刚才说我这里有问题。”她用手指了指头。
“对不起,刚才为了出城,情急之下说的。”赵匡义回头看着后面的她,因为雾气,她的身边似若云雾缭绕。
“不过我是真的有病。”李敏只一味看着地上的路,低声喃喃了一句,但她没有想到赵匡义突然停了下来,自己差点就撞到了他身上。
“你生病了?”
“没,没什么。”她赶紧摇了摇头,双眸逃避着他投来的目光。
“但,但你刚才不是说你生病了吗?我看见你每天都在吃一种药粉。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疑惑地问着。
“没有,没有。那是让我漂亮的药粉,我很正常,不信你摸摸我额头,看看我脉相。”她伸手拉起赵匡义的手朝着自己额上放去。
“好了,好了,你很好。看看你的脸。刚才弄那么黑。”他的手从她额上落下的时候,指腹轻轻地拂过李敏脸上黑黑的炭灰,“把你的绣帕给我。”他从她手上接过绣帕轻轻地帮她擦拭着脸上脏的地方,掠到她眉间的时候,发现她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无措地,他避开着她的目光,把绣帕还给了她。“你自己擦吧。”转过身去,与她每次目光相对时的感觉,让他心里生者一种莫名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却生生地被矛盾包围着,束缚着。
“嗯——你今天好奇怪。”说着,她拿着绣帕自己在脸上擦了起来。“我们要走多久啊?”
“看情况可能今天我们得在路上过夜。”没有回首,他只是回着她的问。
“好啊。”她咧着唇瓣,露着酒靥他浅浅地笑着,继续走在她的前面,为她探着那淹没在大雾中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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