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那如夫人饶有趣味地挑了挑柳叶眉,提起裙裾缓步下了台阶,含着一抹优雅的浅笑走到秦牧歌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轻声道,“真是可怜,堂堂主母竟然落得卖身的地步,若早知收敛不和别人私通,何至于此落到如此的地步,既损了将军的颜面,又断了自己的后路,弄得众叛亲离,真是不值……”
秦牧歌看着对方眼底一片幸灾乐祸,心里早生出了反感。自己什么也记不住了,抚琴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么这其中定有什么曲折才使自己落得被动的地步,只是现在一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如此,也不能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诋毁自己!
于是秦牧歌冷冷一笑:“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与人私通了?”
如夫人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秦牧歌竟然还敢腆着脸为自己辩解,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丑事,她竟然如此镇定!
“捉奸拿双?亏你也说得出来!”如夫人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抬起丹蔻玉手指着秦牧歌提高了嗓门骂道,“若是被将军抓住你和别的男人**,你还会活着出府么?这样将你扫地出门已经对你是仁慈至极了!现在你又来府前闹事,摆明是欠揍!这里其实你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撒泼的地方?!来人,给我打跑!狠狠打!”
抚琴闻言,顾不得许多,立刻抢过旁边一个农人的长竹耙塞到秦牧歌手里,她也顺便拿过一个锄头准备打架。
人家已经下令要对小姐动手了,自己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索性今日便豁出去了!
秦牧歌抄过耙子,直接向如夫人冲了过去!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害!
如夫人一看秦牧歌拿着竹耙直奔自己过来,立刻慌了神色,一边转身躲避一边大叫着:“快点拦住这个疯子!”
她说着话,秦牧歌的耙子已经到了她脑袋后面,那耙子没有一丝犹豫,一下就将她精心梳好的发髻弄散,成了披头散发。
秦牧歌瞅准时机准备找如夫人的后背给她一耙子,却不料半空闪过一个黑影将耙子牢牢抓在手心!
秦牧歌怒气冲冲朝来者看去,对方也正怒火中烧看过来,四目相对,一阵刀光剑影!
来的是个男子,青色衣衫,黑色滚边,下摆处是几竿淋漓的墨竹,更使他玉树临风一般,美不可言。
斜斜的夕阳照在他身上,使得他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魅惑世人的容颜光华四射,绝美的五官清雅难言,笔墨难绘,几乎模糊了男女的界限;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深邃无比,仿佛掩藏着无数的波涛,时不时折射着睿智的冷光,整个人仿佛是破云的皎月,回雪的清风,光华轻绽,熠熠生辉。
这样的冷艳绝美却偏偏优雅睿智的妖孽级别的人,从一出现就牵动了所有的视线,让所有人都几乎没有抵抗力,不过此时对方眼底是浓烈的鄙视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