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风烈景像大哥一样带着慕君逸,让他见识了很多慕府以外的东西,不再局限于慕家的那方天地。在风烈景听了慕家复杂的状况以及慕君逸在慕家的尴尬地位以后,风烈景毅然决然地准备帮助他这个拜把兄弟闯出一片新天地。一年来,两人偷偷辗转了全国很多地方,而在慕君逸见识到了风家的船运之后,便决定与风烈景联手做出一番事业,而事实上通过这一年来的努力,真正属于他的事业也即将展开。
而一年来两人见面谈事情的地点一直都选在青楼,一来是掩人耳目,二来是风烈景特别要求的,估计是那家伙想要看美女。所以在这一件事上,慕君逸绝对是无辜者,因为这一年来,虽然每一次见面都在青楼,而他却从来都洁身自好,所谓的“游走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估计说的就是他那样的吧。
每一次谈事情的时候屋子里都清空的只剩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又从来都是一起前往青楼的,似乎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所以这种暧昧怪异的举动,使得众人纷纷猜测,这两位偏偏公子还有龙阳之好。
慕君逸打量着屋内艳俗的装潢,听着前院不时传来的嘈杂声,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要选在青楼里?”
风烈景蓝眸转深,颇有深意地打量着慕君逸。他的眼神似一泓望不到尽头的深渊,如果不是与他熟识又知晓他有一半的波斯血统,还真是要把他当鬼魅看待了。
慕君逸挑挑眉,端着一杯茶水优雅地喝着,说道:“你不觉得我每次都很吃亏吗?莫名被冠个逛青楼的不雅名号。”就连他那个笨笨的丫头都抗议地说他好色呢。
“男人逛个青楼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你尽可以左拥右抱,醉卧花丛的,在这里,你用不着摆出一副卫道夫的模样的,男人嘛,谁不好这口……”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瞄他一眼,笑道:“不会是你那里不举吧?”
通常对于这种没有人性的朋友是不需要讲什么君子道义的,可是慕君逸听他这么侮辱他男性自尊,既没有拍案而起与他理论一番,也没有将他暴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他只是拿起手中的茶水,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脸上泼去。风烈景的反应极快,瞬间抽出折扇,刷刷两声就将茶水挡了回去,茶水全数落地,而他身上未湿一毫。
对此,慕君逸继续默不作声,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风烈景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抵达眼底,下一刻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而在一旁的慕君逸却笑的差点捶桌拍凳。
原因无他,只因慕君逸趁着他得意疏于防备之时,猛然操起另一杯茶水全数泼到了他脸上,这下冷傲的风烈景像湿了漂亮毛发的公鸡,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那落汤鸡。而且更可气的是不好发作,本来就是他先挑衅他男性自尊在前,现在如此也是因为自己疏于防范,才会被他有机可乘,所以说慕君逸这个人看上去像个儒雅书生,其实心中的鬼点子多着呢,艰险狡诈,狐狸,这样的词汇用在他身上其实是一点都不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