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门的传人是谁?”是白寒锦吗……
白乃儒瞧出赵合德的心思,分辨不出喜怒地笑了笑:“大哥母亲的后台可不是好惹的,父亲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何况祁门的传人早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哎,你都不惊讶,我知道你是白家的私生女吗?”他知道的时候可吓了一跳,大哥竟然属意自己的亲妹妹,这可比他高出好几个段数了。
赵合德无力地翻了翻白眼,敷衍地恭维,“您老人家顺风眼,千里耳,无所不知。”顾静栀是白家人,她又不是,切。
“那我就说件值得你惊讶的事好了,你一直怨恨父亲不肯与你相认,然而白家的族谱里,父亲四妻四子,仅仅写有大哥母子的名字。”犹记当初他无意看见族谱的时候,气势汹汹地跑去询问父亲,却被父亲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败。
“为什么?”她见过不认妾室的,可儿子都不认,世间罕见。
“这是大哥外祖父同意无偿注资白氏企业的条件。”认大哥不是源于父爱,而是大哥母家的背景,不认自已亦是同理,亲情对父亲而言,和商场的买卖没有任何区别。
呵~这劳什子白家还能再暗黑一点吗,我去!“难道你的父亲是石头做的吗?”只知道赚钱,不爱老婆不疼儿子的,赚给谁花啊,还是带进棺材以供观赏。
“父亲也是这样长大的啊,所以你说,种子本身就是坏的,怎么可能长出好苗呢,这样的树怎么可以存活于世呢?”
赵合德没有察觉出白乃儒话语中暗藏的杀机,还深深认同地点了点头。
“顾静栀,顾家握有白氏企业犯罪的证据,而你的身上纹着证据藏匿的地点,只有毁了你,才能毁了白家。”
嘎!
等赵合德回过神来,白乃儒已经用打火机点燃窗帘,“我已经大发慈悲地告诉了你来龙去脉,你应该安心地去地狱了。”
“你就不怕白寒锦找你算账?”话出口,赵合德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白寒锦都囚禁自己了,对白乃儒还有几分威慑力。
果然白乃儒对此没有半点反应。
情急之下,她指向昏睡的何嫣落,“还有她,白寒锦应该还不知道她是假冒的吧,你杀了她,就不怕白寒锦和你拼命?”
“原来你知道杀了她,大哥会和你拼命啊。”白乃儒闲适地将打火机放进口袋,意味深长地对赵合德说。
是的,其实她大概是能猜到结果的,但结果不成为现实,她就无法抑制地幻想,幻想白寒锦会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不想错过。她一定要亲口问问白寒锦,她抱着这样的决心坚持着。
“顾静栀,大哥不会怨我的,因为”白乃儒顿住,朝赵合德淘气地眨了眨眼睛,说:“这是父亲的命令。”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般明目张胆。赵合德不得不由衷佩服眼前这人,每次做坏事都能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替罪羊,都能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真是部署精妙。
“对了,虽然你言而无信,但我会遵守承诺。”
离开时,白乃儒将手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