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转瞬即逝的疼痛，赵合德捂胸打断陆娆娆的碎碎念，“我想，你应该先按绿色的那个键。”
“好，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娘又是条好汉”陆娆娆拿起手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喂，白大少”
陆娆娆，你还可以再有出息一点吗？赵合德看着瞬间变脸的仆人陆娆娆，将头转向窗外，表示和对面这妞不熟。
咦？那辆车里的人好像在看这边。虽然车窗没有摇下来，但凭借她在隔墙有耳的永巷生存多年的直觉，赵合德可以肯定车主在看她和陆娆娆，更准确地说，是在看陆娆娆，不过那目光并不带有敌意，可是无端让她有些寒毛直立。
赵合德微抿一口手中的卡布奇诺，转过头来，迎上陆娆娆灿烂的笑颜。
“原来是白二那混球，害我差点心脏病发，是有多穷，连个手机都没有。”
“谁想到你那么怕白寒锦”
“no，no，no，这不是怕，是童年阴影ok？”
赵合德摇头失笑，果然白家和陆家的关系很好呢。
“栀子”
“干嘛”陆娆娆那么淫荡的笑容告诉顾静栀，绝对没好事。
“周末陪我去个地方呗”
“去哪里？”
陆娆娆不开心地撇了撇嘴，“白家要给陆灵办十六岁的生日舞会，我老爹在美国出差赶不回来，这老狐狸绝对是借口。”
“好啊”
“真的？”还来不及欢喜的陆娆娆看见赵合德温和的笑容，毛骨悚然，“你想干什么？”
“你帮我补习数学我就去啊”
哦买噶，别看这妞长得祸国殃民，十足应了胸大无脑、花瓶等等自然定律，连个九九乘法表都搞不清楚啊。陆娆娆几乎可以想象自己接下来日日夜夜的吐血教学生涯了。
在这期间，赵合德也从陆娆娆百分十九十九吐槽外加百分之十解释中核实了自己掌握的资料。陆灵是陆娆娆同父异母的妹妹，陆灵的母亲是白寒锦的姑姑，白家与陆家算是唇齿相依。
当然陆娆娆传达的核心思想是，她不待见陆灵，不敢惹白寒锦。至于白二，白家有四少：白寒锦、白乃儒，还有俩个陆娆娆忘了，无论是真的神经大条还是刻意，大概确定白家并不打算全家总动员。也是，区区一个顾静栀，何须兴师动众，白寒锦肯出手就已经算是恩赐了。
日日看着陆娆娆天真的面庞在眼前晃悠，赵合德总会想起李夫人。曾经乐呵呵伺候在身旁的侍女，她还琢磨着求陛下赐庄良缘给那丫头，人家却眨眼间怀上龙种入主永巷了，真是，好一个相由心生！
“等一下，你的胸针歪了。”
赵合德拦住欲下车的陆娆娆，眉目弯弯，吴侬软语，并俯身替陆娆娆重新别过胸针，举止间尽是亲切可人。演戏嘛，她的本职工作罢了。
“栀子，我们挽着手进去吧。”
“嗯”
在永巷这些年，赵合德参加过大大小小不下千场宴会，纵是Y国四大家族之首白家操办的生日舞会，在她眼中也不过尔尔。赵合德闲闲地坐在角落，品着香槟，这一次她倒是可以好好当一回局外人，再也不用担心被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抢去风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