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见面,白寒锦不是这副僵尸脸啊,她究竟是哪里得罪这位大爷了?
“额”
“什么”好不容易等白寒锦开口,赵合德光速回应道。
“waiter”
合着不是在叫她,赵合德,你真是有够丢人的。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白寒锦不看单子,也不问赵合德,直接说道:“来两杯蓝山咖啡,不加糖”
“好的,请稍等”
又是长时间的静默,赵合德鼓起勇气打破僵局,“那个”
半路服务生杀了出来,“先生女士,你们的咖啡,请慢用”
嗯,先润一下喉。不得不说,陆娆娆的恐惧并非无中生有,白寒锦气场着实强大,想她赵合德当年在刘骜和皇太后面前都没这么紧张过。
唔,好苦!赵合德捂住嘴,好不容易才把那苦如黄莲的液体吞下去,小脸皱成一团。
僵化的白寒锦脸上终于显现一丝笑意,“这是我的喜好,你要试着习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赵合德略有疑惑,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为什么要习惯?”
白寒锦小啜了一口咖啡,姿势如杂志拍摄范本般优雅,“因为顾小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看着赵合德一脸茫然的样子,白寒锦笑意加深,“如果不出意外,你会是我白寒锦的妻子”
“父母之命?”
“不,我的事他们无权插手。”
原来是情爱之事,看来掌上舞的效果不错呀,也是,姐姐单凭一舞征服了多少达官显贵。赵合德的神色不由得放松下来,柔胰抚摸着咖啡杯沿问道:“这么说,白寒锦,你喜欢我?”
“是的”
白大少爷的耳根居然红了呢,赵合德喜好调戏人的劣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被激发,“所以你刚才是在对我表白?为什么?你喜欢我哪里呢?”说着,她便坐在白寒锦的大腿上,勾着白寒锦的脖子,引对方与她目光直视。
“顾小姐”白寒锦的声音因为赵合德的挑逗而低哑。赵合德觉得这比他平日里如破冰般寒冽的声音好听多了,堂堂白大少爷的耐力也不过如此呀。
“怎么叫得如此生疏呢?这样我可不会喜欢你哦”赵合德声音娇嗔,笑容妩媚,眼睛却认真地看进白寒锦的眼里,他闪过一丝懊恼,一丝尴尬。
白寒锦想了想,开口道:“小静”
“好像还是不够亲昵……小寒寒,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嘛”撒娇这个工种她已经顺手拈来了,赵合德眼角含魅,手指轻轻一根根划过白寒锦的胸膛,心跳得还不够快呢。
终于无法抑制,白寒锦俯首,赵合德却偏头躲过他的吻,潇洒站起身,“白先生,您逾越了”
白寒锦难得晃了神,“你什么意思?”
“还不懂吗?”赵合德的嗓音恢复往日的冷然,“意思就是,非常抱歉,白先生,我并没有兴趣成为您的女人,或妻子”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赵合德想了想,“比如,我并不喜欢喝不加糖的蓝山咖啡”
白寒锦拧眉,“从现在开始,学着喜欢”
“可是,如果我不要呢?”
不要蓝山咖啡吗?白寒锦薄唇微抿,“我相信你会习惯的”
“我为什么要习惯?”
“这是我的习惯。你是我的女人,就应该习惯着我的习惯。”
对于这样无谓的交谈,赵合德有些不耐烦了,“不好意思,白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
“我拒绝”
白寒锦不禁恼怒了,“顾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和一个商人玩欲擒故纵的伎俩,小心玩火自焚”
呵~赵合德转身,直视眉头紧锁的白寒锦,一字一句说道:“白寒锦,你在我心中还没达到需要花心思的分量。也许我之前的行为给了你不该有的错觉,那现在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白寒锦,你听好了,我拒绝你的喜欢”
“白寒锦,你太自信了,自信得令人讨厌”
白寒锦抓住赵合德的手腕,目光锐利,“顾静栀,你不要太过了。”
赵合德不屑道:“你这样我是有权利喊‘非礼’的对吗?”
“顾静栀!”白寒锦非但没有放手,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按住她的肩。
“白寒锦,如果你敢亲我,我就咬断你的舌头。”赵合德眉目警觉。
“是吗?”白寒锦的语气明显不怀好意,“那就试试好了。”说着便吻上赵合德的唇。
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吗!赵合德带着惩罚性将白寒锦的唇瓣咬破,然后冲皱眉的白寒锦洋洋示威。下个瞬间一股浓稠的液体在口腔蔓延,这人居然还不停止!挣扎间赵合德唇瓣稍稍愈合的伤口也渗出血来,天哪,她这星期是注定有血光之灾吗!还都是同样的方式,简直不可原谅!
直到赵合德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白寒锦方收手,优雅地抽出纸巾拭去嘴角那一抹殷红。
额间已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赵合德扶着桌角舒缓自己沉重的呼吸,眼中怒火熊熊。
白寒锦又抽出张纸巾,走到赵合德面前,轻轻替她擦拭着伤口,“这是旧伤。”
“被狗咬了。”白寒锦的话让赵合德回忆到不好的事情,声音愈发清冷。
“狗在哪?我帮你处理掉。”
“比起狗,我更想处理你!”抬脚狠狠踩了白寒锦一脚,赵合德几乎拿出运动员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案发现场。
白寒锦看着皮鞋上的鞋印,笑意浓浓。
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赵合德对着蓝天深呼吸,好久没人让她这么厌恶了。什么喜欢,不就是痴迷于这副皮囊!想她还是昭仪时,和姐姐为保青春容颜,明明知道息肌丸会致不孕,还是日日服用,不敢懈怠。色衰爱弛,她已不必再为了活下去讨好任何男子,何苦作践自己。何况还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