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天生的穷命!”
可惜男人的眼里并没丁点怜悯,甚至还带着浓浓的鄙夷和讽刺,说出的话更是丧尽天良,澜音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铁石心肠的混账,以往每个听到她悲惨经历的都会赏点酒钱,最不济也会意思意思地安慰几句,所以说她讨厌夜凛也不是没原因的。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先前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彼岸花……哦不,死人花变的,现在是深信不疑。
“没错,我就是穷命一条,谁要跟我来往,必定沾上穷运,所以您老还是请回吧,免得哪天就成乞丐了。”没人性就没人性吧,好歹危机解除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再整理整理打满补丁的衣物,昂首向门口走去。
而夜凛依旧没放人的意思,长臂一勾,人又倒他怀里了,动作并未因澜音的貌美有所改变,还是那么的粗鲁,且眼里也再无方才的惊艳,阴笑着警告:“若本座没发话之前,莫要再敢擅作决定。”并象征性地在那细嫩手腕上狠狠一捏。
嘶……这杀千刀的野蛮人,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吗?而且她凭什么要听他的?好吧,就凭玉帝把她踹到了这万恶的妖界:“夜……呵呵,尊上,我不是开玩笑,跟我在一起越久,您沾染的霉运就越多,我是为您好。”
“不愿臣服,便不是自己人,那在楼下的帐怎么算?”女人的乖巧令男人面色和缓,皮笑肉不笑地刮弄着滑嫩小脸蛋,另只大手也不规矩地在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上捏揉。
澜音没想到他还记着这出,合着不给个交代就甭想出去呗?流年不利,怎么就惹上这么个变态**了?堂堂一个仙子,被一个妖魔如此亵玩,成何体统:“那你想怎么样?”
夜凛展现出一个可令日月无光的浅笑,搂近故作镇定的佳人,鼻尖轻柔磨蹭着其温软耳坠,并说出与表情极其不相符的恶毒话语:“身体不大,胆子倒不小,竟敢窥视本尊元神,既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你纳入眼底,公平起见,咱礼尚往来,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尊上真会开玩笑,这不是给你看到了吗?”澜音说完还附带着一个轻叹,好似多么无可奈何一样,却又想试图靠讲道理的方式说服对方。
不懂,实在不懂,这人的目的再明确不过,那一层红得发紫的光束就没散去过,可见已到欲火焚身的地步,而她又打不过他,那他干嘛还跟她说些废话?以他的性格应该是直接扒光就地正法的,哎,他到底想干嘛呀,再被折腾下去,非疯了不可。
“少跟本座来这套,看的花儿开得艳吗?”
澜音刚动一下,就感觉到了一个男人发情时该有的变化,立马呆若目的,只敢摆动脑袋:“嗯。”
夜凛笑容更胜,拇指来回摩擦佳人的唇瓣,富有磁性的声音因沙哑变得更为性感:“知道花儿怎么传宗接代吗?”
“不知道。”某女乖乖摇头,这个真没钻研过。
“你觉得最艳的花就是本座用来传宗接代的宝贝,你如此模样,何来公平?这世上可还没人能令本座吃亏呢。”语毕,佳人胸前的衣带已被巧妙拉开。
某女也已忍到了极致,合着要看她元神是假,想行淫邪之事才是真,该死的,鬼知道花是植物的那啥,否则倒贴也不看,她还怕长针眼呢,而且植物真这么变态吗?没事就爱把自己的命根子对着老天爷?深怕别人看不到?以后再也不看那些罪恶的淫花了。
回头就把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统统锄掉。
不管夜凛为嘛会说一堆的废话,因为那根本不重要,结果永远都只有一个,在他变出一张柔软草床开始,澜音便接受了现实,别说打了,人家两根手指都能捏死她,怒元出来兴许能对抗一阵,问题是外面还有很多妖邪,她还不想死。
至于事后会如何,天界是否能察觉,送子果会不会奏效,那就等事后在想吧,现在就全当是在不停被狗咬。
当个神仙容易么?
夜凛很满意女人的乖巧,至于顺不顺从,不在考虑范围,此时此刻只想解了特殊时期的苦处,并好好享受一番,说来也怪,凝视着臂弯间的人儿,竟有了种想亲吻的冲动,虽然穷神长得的确比以往任何一个欢好过的女子都要脱俗,但也不是世间最动人的那个。
好比万花仙子,即使那女人主动凑上红唇,他也选择了避开,嘴是最受不住污浊的地方,当然,面对这家伙,还是有些抵触,可能那股冲动只是来自于想戏弄吧,这是第一个跟他欢好时会双目紧闭的人。
“睁开眼。”语气透着不满。
澜音所有的隐忍彻底崩溃,睫毛抖抖,张口底喝:“要做就做,不做就滚。”简直欺人太甚,大不了就是个死,谁怕谁?
“呵,这个时候还逞强,一会看你还硬不硬得下去,穷丫头,有些事即便是本座也控制不了,建议你待会还是莫要逞能,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冷笑着说完便垂头凶猛地吻了下去,第一次亲吻一个人,对方还誓死不从,牙关咬得跟铜墙铁壁似地,这令夜凛甚是愤怒,大手无情地捏开其下颚,舌尖霸道闯入。
某女惊慌瞪大眼,这就是相濡以沫的感觉吗?曾有次偷看到一对人间夫妻相吻,可能是那男的岁数过大,五十多,女方却只有十八岁,所以接吻什么的,对她来说就形同一个阴影,想想都恶心,可为嘛到她这里就……还不错?
搂一起,嘴亲着嘴,还伸舌头,好生羞人,然而又忍不住想细细感受,也清楚感觉到脸颊、耳根、颈子开始发热发烫,特别是吸入男人喷出的灼热气息时,煞是醉人,熏得脑袋直犯晕,她可不是人间只活了十几年的黄毛丫头,碰到这种事只会哭泣、怨天尤人。
六百万年,没跟男人拉过手,没花前月下,没眉目传情,她是渴望和男神仙做伴过日子的,为此还时常把从酒神那里搞来的美酒拿去送月老,爱情这个东西是很奇妙的,从她第一次在人间看到一个丈夫啃完烂地瓜并把讨来的一碗肉给妻子,还告诉她他早吃了两大碗肉时,心就开始悸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