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侑兰,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婢女哪论得到你来教训!”千侑艺被其她丫鬟扶了起来,宝珠在一旁哭着用手抹着眼泪,哭的泣不成声,好像遭受了千般万般的委屈。
“你的丫鬟竟敢以下犯上,毫无尊卑之分,按王府的规矩重打五十大板,然后逐出王府,我让她赏自己几个耳光已经是轻饶她了。”千侑兰说的不温不火,可言辞犀利,足可以让人感到如今的千侑兰绝不是当初那般好欺负的。
“你,你强词夺理!”千侑艺用手点指千侑兰,平日里听之任之的千侑兰,今天竟然把她说的哑口无言。
“你纵奴欺主,这种奴婢我劝你还是好生管教,不然有一天连你她也不会放在眼里的。”千侑兰仰着下巴,故意摆出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她知道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在王府中立住脚跟。
陶侧妃上前了几步,来到千侑艺身前,用手中的丝帕给千侑艺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没想到,大小姐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这王府看来真要变天了,不过你不要忘了,俗话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你别以为你是嫡女就可以为所欲为,在这里掌家的不是你!”陶侧妃的眼睛鄙夷的盯着千侑兰,她倒要看看面前的这个丫头到底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掌家?这么个苦差事我还真不稀罕,我还奉劝陶姨娘一句,俗话也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和张姨娘合谋贪占府里的银子,恐怕不止百万两吧,这钱流到哪里去了,我想父亲大人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千侑兰自知父亲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是得知自己的钱都便宜到了外姓人手里一定会大发雷霆。
陶侧妃脸瞬时变的惨白,急忙道:“你,你说话要有凭证,这样妄加猜测胡乱栽赃,我一定要到老爷那告你一状!”陶侧妃自觉理亏,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想用气势先压倒千侑兰,这些年来,她和张侧妃贪占何止百万两,两个人中饱私囊,狼狈为奸,背着靖王不知道,大肆搜刮钱财。府里的人基本全是她们的亲信,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把千侑兰算在了外面,陶侧妃也不清楚千侑兰到底掌握了多少她们的把柄,今天竟然有胆说出这样的话来。
“告状?要告也是我先告,就告千侑艺纵奴欺主怎么样,要么告千侑艺不分尊卑,一个庶出也敢当面顶撞嫡系宗亲,或是告陶姨娘贪占府中银两,作为己有,您看我告哪一条合适呢?”千侑兰一连串的质问,直问得陶侧妃张口结舌,她也不清楚千侑兰今天说的这么言之凿凿,到底掌握了她们多少把柄,这么些年确实没有提防这个小贱人,如今被她牵着鼻子走真是可恶。
陶侧妃心底里记恨着千侑兰,表面上却依然谈笑风生。
“呦!大小姐可真是得理不饶人啊,不知道这样的脾气秉性随的是谁呢?”陶侧妃语气中自带挖苦之意。
“这一点我恐怕是遗传了我娘的个性,不知道我娘今天如果在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千侑兰说的淡然,听的人却犹如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神情紧张的看着千侑兰。
“你娘?你还记得你娘吗?”王妃死的时候那时她才五岁,这已经十一年过去了,她难道还有印象?陶侧妃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