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皇上找你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件事吧!你说皇上会不会…”林桅害怕地都快哭出来。
“听话,去马车上坐下!”
林桅一步三回头掩着面上了马车,怎么办,皇上找爹过去肯定是为了刚才的事,可是刚才的事又怪不着她,明明就有人拿石子砸她嘛?
张公公叹了口气,“太傅走吧!”
“张公公请。”太傅脸色凝重,跟着张公公去了圣决意的南书房。
南书房里灯火辉煌,圣决意坐在御台后翻看奏折,但看到丞相洛天一的奏折时,便将它拿了出来放到一边。
“皇上,太傅到了!”张公公在门口喊道。
“进来。”
太傅面色凝重地走进南书房,“老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圣决意放下奏折,拿过洛天一的奏折道,“朕今天叫你来,是想听听你对丞相有关大漠进贡一事的奏折有何想法?”
太傅奇怪地跪在地上,难道不是为了桅儿的事?
“张公公,把这份奏折拿给太傅瞧瞧。”
“是,皇上。”
张公公拿过奏折递给太傅,太傅定了定心神站起身来接过奏折认真翻看起来,过了一会才将奏折合上道,“皇上,丞相对于大漠进贡一事知之甚详,从这份奏折中就能出来,但这份奏折让老臣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该不该讲出来?”
“说来听听。”圣决意接着翻看着其它的奏折,心里却一直在反复思虑有关大漠进贡之事。大漠自臣服圣元后,每年都会进贡给圣元数万斤黄金,可以这么说圣元每年国库的进账有三分之一就来自于大漠的进贡,可不知为何今年大漠却突然中止了对圣元的进贡。而今年圣元派遣到大漠的使臣,也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丞相的妻子就是大漠的公主,老臣不知为什么丞相要舍近求远,绕开自己妻子这么一有利条件而是去请求皇上派遣将士镇压大漠!”
“朕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让他替朕拿主意,但他告诉朕大漠公主早在三年前就离开了丞相府,一个人去山上清修了!”圣决意状似无意地拿起另一本奏折。大漠公主三年前离开丞相府之事,他当时就已知悉,不过那时大漠并没有任何异动,他也就没在意过,没想到三年后大漠却突然停止给圣元进贡!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系,那又怎么解释大漠停止进贡一事,若说有关系,这中间隔的时间也太久了点。
“老臣还听说大漠公主去的山上就叫崎云山,传说那崎云山集天地之灵气,草木之清晖。”
“崎云山。”圣决意想起宴席上被圣清漓骗走的琉金西王像就肉疼得紧,他厉色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大漠公主为何去崎云山是丞相府的家事,朕管不着,但只要大漠一天不进贡,丞相就脱不了干系!”
皇宫除了南书房以外,宫中院子里的灯大多都熄了,只有几个不死心的妃嫔还在想着皇上,故而那灯还是亮的。
林桅害怕地跟在一个宫女后左拐右拐,绕过重重院子到了一座偏殿。
偏殿的为早就熄了,除了宫女手中的一盏灯笼外,四周安静地异常。
林桅害怕道,“你不是说带我来见爹爹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去,你快带我回去?”
宫女抬着灯笼,一只手指着里面道:“是啊,太傅大人就在里面等着你呢,你进去就能看到了!”
“是吗?爹爹不是被皇上叫吗?怎么会来这里等我?”林桅奇怪地朝着跨了一步,回头看了看宫女。
宫女举着灯笼,一直在笑,“这你要进去问过太傅大人才知道,奴婢怎么知道呢?”
林桅想想有些道理,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几步,“爹,你在里面吗?”
宫女慢慢放下手中的灯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棍子朝着林桅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随后,白泽白云从黑暗中走出来,赏了那宫女一袋银子,抬着昏迷过去的林桅飞身跃上屋檐。
漓王府里,凤临坐在院子里,手中捧了杯醒酒的姜茶,静静看着天等天早点亮起来。就算她今晚没在宫里看那一出好戏,但想来等天亮后,宫里一定会热闹非凡,可惜啊可惜,不能亲自进宫去看看。
“想进宫还不简单,要不让为夫亲自带你进宫!”圣清漓不知何时走到院子里,在凤临身边坐下道。
凤临撇了撇嘴,回过头瞪了圣清漓一眼,“说,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不然为何我每次一有点小心思,都能被你看出来!”
“因为你的心思写在脸上。”圣清漓摸了摸凤临的头,虽然临儿现在只是一片虚空,但他却能真真正正感受到她的存在,这样也挺好的!
凤临假装没听清,继续看着一点点慢慢变亮的天,“不知道要是皇上发现我们给他送了一个大美人暖床,会是什么表情?还有太傅,要是发现他的女儿还没嫁人就被人玷污了,而且玷污他女儿的就是皇上,那表情肯定很精彩,一定是一副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样子!”
“依为夫对皇上和太傅的了解,这件事后皇上自会当作没事人一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而至于太傅,他虽然表面上不敢拿皇上怎么样,但心里那口气却是不那么轻易放得下的!”
“那就是说,这件事后太傅对皇上一定会心生间隙,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皇上唯命是从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太傅对皇上的忠心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那如果皇上接二连三做出让太傅心寒的事呢?”凤临慵懒地伸了伸腰,站起来对着圣清漓的耳边呼气道,“比如,将太傅的所有女儿都那个了!”
圣清漓身子一僵,嘴角扬起一丝笑吻上凤临的脸颊。
凤临脸迅速红透了,她慌得跑开,该死,再也不玩火了,都引火自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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