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没注意到,自己说话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酸意。
“吃醋啦?”文雅音笑眯眯地问。像郝少这样的男人,对于自己的“所属物”有很强的占有性,这一点文雅音是知道的,所以此刻不悦是正常现象。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么?”郝少没忍住,连带着对文雅音的话也带了些嘲讽。
“你女朋友。”文雅音拉了拉郝少的黑色低调镶钻衣袖。
“你还知道是我女朋友。”漆黑的眸子闪着霸道,“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是怎么回事。”
“星的安保太差。”文雅音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她是想躲,问题是也得躲的开。
“这批保安会换掉,比郝氏确实差了好多。”
那是,您那郝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文雅音腹排。星只是郝少旗下众多公司的一家,算起来也只是分公司。虽然它是众多产业中,赚钱之一。
“保安就不用换了,他们找个工作也不容易。”上次来星,那个保安人挺好的,可别因为付卿这段插曲,给人开了。
“那你解释。”
“这儿说也不方便。”文雅音看着还算舒展的眉毛,应该没碰上逆鳞,“要不,您上我那儿歇一会。”文雅音觉得自己的奴性越来越大了,搁古代就是一宫女。
“是咱们家。”态度是好的,就是称呼还有些不对。
“是,是,咱们家。”人家出钱买的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写的还是金光闪闪的郝健二字。
“说吧。”郝少慵懒的翘着大长腿,靠在沙发上,文雅音则站在一边,活脱脱像个待审的犯人。
“我收到一条短信,是付卿拿助理手机发的。下来的时候,就被他‘制服’了。”说着还咽了口唾沫。
“紧张了?”郝少眉毛一挑,显然注意到这个细节,“有什么是隐瞒了?”心理学上,人在紧张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抿嘴唇,吞唾沫。
“我只是觉得给您丢脸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郝少冷哼一声,“你跟着南影学几招,别这么容易被人制服。我的女人,可不要这么没用。”
“好的。”文雅音眼睛一亮。
南影想翻白眼,却不敢,主子就这么把他交出去。他教的人,没有黑带三段,也得会套拳法,教文雅音这个连枪都拿不稳地,未免太过屈才了吧。
文雅音才不管南影心里想什么,她想的是等自己学会了,就不用怕郝少了。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是南影知道她的想法,打死都不会教她。郝少的手段,那是…
“目的。”郝少向来不喜欢说废话。
“想让我毁掉选拔鼓手。”文雅音诚实的道。
“有点意思。”郝少眸色一暗,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文雅音以为不会再问她什么问题了,又听见他问道,“你怎么做?”
文雅音愣了愣,郝少的世界不是不需要询问别人的做法吗,不过还是快速回答道,“偶尔做点小动作。”
“毁掉它,不是你希望的吗?”郝少似乎话里有话?。
“现在不是了。”霍云燕已经死掉了,总会有人替代她的,倒不如,让霍云燕通过这场比赛永远活在人们心里。
“那我恭送郝少。”文雅音古灵精怪地做了个跪安的动作,意思是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郝少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想轰我走,恩?”
“当然不是。”对啊,你怎么还不走,文雅音心里一阵狂吼,“我的意思是,您看我也解释完了,就不耽误您谈生意了。”
“今天的生意已经谈完了。”郝少不悦地道,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那您不是要找个地方吃晚饭吗?”文雅音笑得天真无邪,好似真的怕郝少赶不上吃晚饭一样。
“你不吃?”郝少挑了挑眉,对于文雅音的逐客令视若无睹。
“我这不是为了瘦成锥子脸,大长腿,日后您带出去长脸嘛。”
“抽脂。”郝少的脸黑了几分。
文雅音恨不得在自己脑门上协商哦,给我滚,三个字。虽然并不那么想挽留郝少,因为他带的地方,永远是低气压的中心地带,但是谁让自己跟了这么个上司呢。自己选的上司,真是哭着也要挽留。
“那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做晚饭给您吃?”
“恩。”傲娇的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郝少头也不抬的看着ipad里的新闻。
尽管满脸冒黑线,但文雅音还是十分快速的钻入厨房。
冰箱里的东西是应有尽有,本来因为减肥,文雅音晚上想随便吃个水煮白菜对付过去的。可是如果这样给郝少吃的话,只怕自己要被水煮了。
文雅音麻利地拿出一块排骨和山药,刀工快准狠,丢进一旁的电饭煲。
另一只手,快速的舀起早上的白粥,把已经调过味的鳗鱼放进去。虽然晚上也是喝粥,但是文雅音有办法,不让人感到腻味。
双手几乎是没有停歇,别人烧菜是一盘一盘,文雅音是两盘同时开工。
“好啦。”文雅音一只手断了两个盘子,另一手叠了三个盘子在手臂上,麻利地放在餐桌上。
“小心烫着。”郝少伸手准备接过盘子,眼里带着关心。
“别动!”文雅音叫了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郝少白皙的手指被盘子烫红了一片。
“快来冲水。”文雅音焦急地把郝少的手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