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言好心地向苏牧解释，“卫道者约书亚越狱，可能会来中国找E。”
“不是可能。”莫示祁听见梓言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是一定。”冰冷的语气里是坚定。
梓言眸色有些深，示祁那么肯定，当年E和卫道者之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是你？”梓言问莫示祁。
“我和Elsie曾经一起负责卫道者的案子，和他交过手。”莫示祁看了对面那人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我对他比较熟悉。”
“为什么来找我？”
“我知道你回国了。”看着梓言幽邃的眸子，莫示祁接着道：“毕竟我在国内认识的人没几个。”
梓言轻笑。这个他自然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接着问：“上面没有给你安排人？”
“我没有说我回国了。”他顿了顿，接着道：“单独行动。所以，我学要E的帮助。”
梓言清冷而幽邃的眼眸里有光影若隐若有。
他们连你去哪里都不知道，会安心放行？
只一句话，梓言便知道了莫示祁身上兴许有什么监听器之类的东西。
轻笑一声，眸色渐深，一道冰冷的光划过，那群人倒是真耐不住性子了。
莫示祁微微撇过头，没有多说些什么，他相信好友可以明白他，这是多年来的默契。
继而向苏牧说道：“你不会有危险。”
“嗯？为什么？你不是说担心轻谖周围的人遇害吗？”苏牧仔细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
“Elsie身上似乎有十分特殊的地方在吸引卫道者，卫道者不会伤害她，只会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莫示祁顿了顿，“但他也不想惹她厌恶，和她关系好的人暂时是安全的。”
梓言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
“关系好的人……她家里人虽然都是人渣，但在外界看来关系还是极好的，所以不会是亲人。轻谖在中国的活动范围不大，三年里也就一个A市。她在大众面前的身份不是博士，是学生，平时呆的最多的地方是学校……”苏牧猛地抬头，“你是说，卫道者会拿艾斯慕学院的人下手？”
莫示祁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艾斯慕学院是什么，但大致也从苏牧的话中猜出是Elsie所在的学校。
“卫道者的出场一直都很高调，所以，如果他近期要作案，必定会把时间定在一个特殊的时候，且符合他的宗教信仰。”
“宗教信仰？”梓言暗自挑眉。
苏牧若有所思，“特殊的时间……若说近期有什么特殊的时候，大概也就一个礼拜后的万圣节了吧。斯慕学院每年万圣节都有活动。”
梓言垂着的眸里，有幽幽深邃之光，敛于长翘睫羽之下。
——
“罪恶的人类，祭祀亡魂的时刻到了，天神的宽恕会让你们避免恶灵的干扰。”
“啊——”划破夜空的尖叫声陡然停止，又归于平静……
——
十月三十一号。
万圣节之夜。
晚上八点。
艾斯慕学院里热闹非凡。
往常辉煌气派的夜灯全部被一盏盏狰狞而又可爱的南瓜灯代替，散发幽幽的冷光和橘黄的暖光，冷暖交替，仿若人间地狱，更增添了节日的气氛。
露天广场内，平日里衣着整齐，优雅有礼的各家公子小姐此时早已不复往日形象。
音乐声到处都有，汇杂在一起，时有尖叫声响起，接着就是畅快淋漓的大笑声。
一个个玩得肆意洒脱、不拘小节。
“三百六十四夜的呆板
为了等待一宵的放恣
执其阴森的镰刀
脱下了纯情的外衣
青春一纵即逝
热情只燃烧一瞬
管他什么道德规条
我只要今晚的放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