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今日进山采药去了,早则傍晚就回,迟则得等上一两天才回来。她说若是孟公子来了,转告一声,过几日再来罢。”柳千黛想他估计是寻主持不见,才来自己这里。
“原来如此,师母的医术亦是一绝,你可传得几分?”孟纹并没有如柳千黛预料般的直接离去,反而对柳千黛说道。
柳千黛错然,寻日孟纹对自己态度疏远冷淡,今日怎地?但想归想,她还是答道;“略知一二。”
听了柳千黛的回答,孟纹竟是笑笑:“师母待你果然是不同,当年我在他们身边时,也不曾指点过我什么。若是我受伤了,只要死不了她一概不管。”
额……柳千黛不知接什么比较合适,自问与孟纹决计算不得熟识,怎么跟自己讲这些?
“今日我是来向师傅辞行的。”孟纹看出柳千黛的尴尬,换了个话题道。
辞行?孟纹要回白州了么,柳千黛记得当初他来青州似乎是养病?如今不过过了两个多月,他伤病就好了不成。
心里有疑问,柳千黛却没有表现出来,回道,“那真是可惜主持刚好不在,不如你多等一会,傍晚指不定她就归来了。”
“正有此意,这次离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师母,我还是希望能够当面与她辞行。”孟纹道。
“那孟公子是想到屋里等候,还是?”
“就这里很好,你无需理会我,只顾做自己的事就罢了。”
柳千黛勉强一笑,与孟纹相处让她感觉很是压抑,本想将孟纹打发到屋里,没想到他这般说,自己也不好再做什么。
权当他不存在就好,柳千黛在心里暗示自己。
“这本书……”孟纹注意到柳千黛手中拿持的书本。
柳千黛不解:“怎地?”
孟纹轻笑:“只是没想到你会看这种书,这本书向来被看作不堪入大雅之堂。”
柳千黛看看手中的书,不过一本游记,作者走了很多国家,将各国风土人情用独特的手法一一记录在案,有些还细心的插上了图——实在没看出怎么就不堪入大雅之堂了。
看出柳千黛的困惑,孟纹道:“与书的内容并无太多关系,而是作者本人。”
作者,吴晋,柳千黛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她只以为是自己见识短浅不知详细。
“这个人,很是危险。你不知道也是无可厚非,他是南朝皇室,这本非他的真名。他与先帝一辈,是当时一位公主之子。他曾试图推翻政权,阴险狡诈,多位身份地位尊贵的人被他所陷害。当然,他最后没有成功,有人说他被处死了,也有人说他远走他国。”
“就因为这个?”柳千黛扬扬手中的书,作者是谁做了什么她并不关心,她在意的唯有内容。因为叛乱,所以他的作品也一概否定?这是什么道理。
孟纹表情有些奇怪,道,“不是,此人生性不堪,当年多有**丑闻。”
柳千黛语塞,看着孟纹,见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不明白他深邃的眼里透露的是什么意思。既然碧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丑闻,没有理由孟纹会不知。孟纹这话是故意为之,还是只是巧合?
见柳千黛沉默,孟纹明白柳千黛想到什么,但也没有言语,只是观察着柳千黛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