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冉惠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小姐,我并没想如此,我只是安守一个下属的本分而已”
“本分,你就打算用这个词搪塞我么?如果你对冉惠无意,那我不会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不是单方面的,可是你却口口声声跟我说本分”
“夜拓心中并无儿女私情”
“好,没有儿女私情,那倒是冉惠自作多情的了,我会告诉冉惠断了这念头”我说完便看着他的反应,他身子明显一僵,却极快的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属下只想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该做的很多,成家立业,没有人觉得不应该,我现在就去问问尘冥,是不是当他的手下连成家都是不允许的,如果无妨,我会给冉惠许配一个好人家,机会只有一次,不珍惜也就罢了”这个夜拓真对冉惠无意么?当我说让冉惠断了念头时,他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看来有些人不逼迫永远没个结果。我看似生气的回到大家中间,夜拓默默跟着不语。
“尘冥公子,我有一问,不知尘冥公子能不能给我个答案”
“什么?”
“你给下属定义的本分,是连娶妻生子都不允许么?”
“我的人,自然要本分,但是我是要他们的忠心和办事利落,儿女私情,谈婚论嫁都与之无关,我忠心的下属娶妻生子也是我乐意见到的”尘冥知道眼前小丫头的意思,自然也顺着她说话了。
“这样啊,那我可否请求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
“冉惠这丫头我喜欢的紧,又到了婚嫁的年龄,我想给她安排一门婚事,自然,如果冉惠愿意的”
“何乐而不为呢”
“冉惠,听到你们门主说的话了吧”
“小姐,奴婢听见了,只是冉惠只想服侍门主,服侍小姐,感情的事我不会再去肖想了”
“傻姑娘,你不能这么想,女子怎能不嫁人呢,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一户好人家,夜磔怎么样?”我故意把话引到别人身上,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只看夜拓自己的了。
“我只当夜磔是兄长,小姐”“不喜欢没关系,我在帮你找,对了你的手链呢”
“已经被我扔掉了”
“也好,有些人和东西一样,徒添伤心,丢掉与罢”
“小姐,冉惠记住了”冉惠头低的很低,我瞟了一眼夜拓,他努力掩饰自己表情的不自然,我也不拆穿。
“第三轮比赛快开始了吧,我们过去吧”
“想必大家也都休息差不多了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多说了直接进行第三轮,这一轮是最简单的,由两个人一起做一个表演,形式自定,然后,再由下面的各位看客选择”再次抽签,我们第三,香茹第二。
“下面由第七组先开始”
“我们表演的是奏乐吟诗”女子拿着琵琶说,说着坐在凳子上,弹起了琵琶,很淡雅的音乐,男子的声音还算好听,只是有些合不上音乐的韵律。
“非常精彩,下面,第十二组表演什么”
“我要作画,而我的伴侣是我要画的人”吴瑾漓说,然后招呼人拿上来了用纸包好的炭笔,类似于现代的铅笔,而且是在木板上作画,香茹坐在那不动,看来吴瑾漓打算画素描。
也就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就画好了,速度惊人,再看画作,更是让人吃惊的惟妙惟肖,在大家惊叹之余,吴瑾漓拿起画递给香茹,并在上面题写着一句词,出自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定情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香茹傻愣愣的接过画,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算她读书很少,但是也不是看不懂这么浅显的诗的。两个人目光灼灼的对视,旁若无人,真有点含情脉脉的意思了。
“十一号,要表演什么呢”
“给我准备几只一样的碗,一些水和一双粗一点的筷子”我对主持人说,然后回头对尘冥说:“我会奏乐演唱,你做什么好呢?”
“舞剑”
“好”
在准备妥当以后,我调好水的刻度,拿起筷子坐在桌子后,示意尘冥准备开始,试了几个音以后正式开始了,是我很喜欢的此生不换,当年为喜欢特意查过曲谱。清清嗓子,缓缓的开口唱了起来:
时光穿不断
流转在从前
刻骨的变迁
不是遥远
再有一万年
深情也不变
爱像烈火般蔓延
记忆是条长线
盘旋在天边
沉浮中以为
情深缘浅
你再度出现
我看见誓言
承诺在水天之间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
一袭白衣的尘冥手持一把木剑,随着音乐的拍子舞着剑,或急或缓,似乎与曲子浑然天成,再加上歌词中包含的爱恋之情,我演绎的还算不错,一曲终了后,台下先是一片寂静,接下来便是不出所望的雷鸣般的掌声。
不出众望,那个面具被我收入腰包,而香茹则是收到了吴瑾漓送的一只兰花簪子,是用罕见的蓝玉雕刻而成,据说是他亲手雕刻的,而我并没有多看面具,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追随着那个美好到不真实的尘冥,无论他舞剑的模样还是身上淡淡的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