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还有一点比较为难的就是,我公公在最后一页说,如果合作的关系可以实施,他就希望可以得到一些辉鸿的股份。”江沐心说这话的时候,小心地观察着赵恒的脸色,深怕他听到这个条件就发脾气了。
顾长林的做法或多或少是有一点私心,但是不可否认,他想要的东西够直白,也不会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来祸害辉鸿,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要好太多。
赵恒仔细想了之后,回答道:“既然亲家有意帮忙,我们总不好拒绝,至于他合作上面的要求,我觉得可以再改一下。”
“是关于股份的问题,是要多了吗?”暗暗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至于条件,还是可以再商量的。
“不是,在他原先的基础上,再加百分之五。”赵恒已经在心里算了个大概,一共百分之十,顾氏应得的。
“那就是百分之十!”江沐心不敢置信地惊呼,她觉得是不是外公最近待在医院,被药水挂得人也傻了。
赵恒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还不了解这其中的一些利益关系,“你还不知道吧,你公公可是把整个顾氏都压进来了,他能帮辉鸿到这个地步,可见他的真心,不过他也不吃亏。”
这信息量似乎有些大了,她有些招架不住了,“整个顾氏?可明诚没跟我说这些啊。”
“如果你知道了,还能同意?还能带来文件给我看?”
江沐心张了张嘴,没给自己解释,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顾明诚是想让她永远都记得他的好,然后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顾家人都是好的,现在多少人背地里盼着辉鸿倒,也只有他们了,还知道雪中送炭。”赵恒一翻感慨更是道尽这些年的沧桑。
“那这次合作一定会成功的对吗?”她觉得跟顾氏合作,就担了责任。
“小王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江沐心点头,开始把文件收拾好,这些都是绝密的啊。
“孩子啊,外公到底是欠了你的。”平常女孩子家,那需要这么努力,到底是他这个做长辈的不够合格。
“所以外公你要赶快好起来啊,你要看着我的宝宝长大,宝宝还要喊你祖父呢。”
“对,我得赶快好起来,哈哈……”
跟顾氏的合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这一次为了不再出现任何的负面新闻,连媒体见面会也没有办,都是由双方最信得过的人在处理,只想在出公告之前,让那些想看辉鸿笑话的人,一个致命的打击。
董事会的人果然没有轻易地放过江沐心,原本第一次见面时还很好说话的那群人,在这次的临时股东大会上,竟然抛出一个个辉鸿的弊端,最后差点闹得要重新分配股权。
“江董事长原本赵董事长还在任职的时候,是希望把海外的业务先停止,以国内的业务为先,可我看这次的业绩报告,分明你没有按照赵董事长原先的意思办。”
“是啊,辉鸿这次的危机如果不解决,恐怕在商场上的信誉会大打折扣,江董事长您总不能让我们这些股东因为你的决定,年终分红没找落吧。”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一个个的都在担心自己分红会减少,却又不肯出资来帮辉鸿度过难关。
江沐心还没开口解释,紧接着竟然直接有人批评她的能力。
“江董事长上任也挺久的了,却还没做出一点事实来,要我说,如果江董事长没办法解决这次危机,倒不如换个人来,兴许别人还能有着能力转危为安呢。”
“就是啊,也不知道原本赵董事长是怎么想的,让这么一个小丫头来主持大局。”
一帮人各说各话,分明没有把江沐心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竟然让赫铭站出来说书他的想法。
江沐心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强迫自己冷静,这一次股东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想把她换下去,背后必定是有人捣鬼。
赫铭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中规中矩地朝众人点点头才站出来,“既然各位董事厚爱,我就说一句,我联系了一家海外银行,只要辉鸿的手续齐全,贷款是可以批的。”
有些董事一听,马上站起来赞同赫铭,“那还等什么,还缺什么手续让人着手办来。”
怎么又是他!江沐心还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赫铭算是一个,一次两次他都要跟自己过不去!现在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赫铭仿佛没有察觉到那一道带着埋怨的眼神,对上江沐心的目光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慢慢道来:“只是需要江董事长的印鉴和财务部门的报表。”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两样当习代表了什么。只要这两样东西拿出来了,就是把辉鸿最后一点底也交代出去了。
江沐心与小王对视一眼,发觉他也一脸警惕的看着赫铭,今天董事会如此站在赫铭这一边,恐怕是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
“赫董事你说的海外银行,能够保证资金链充足吗?国内明明比海外还要方便,为什么你要舍近求远?而且我们董事长又怎么能相信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小王出言回击赫铭。
赫铭笑笑,说辞早已准备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个自然,我家银行我已经接洽了许久,绝对有保证,至于信任不信任,还是要看江董事长的决定,毕竟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各位董事也不要放在心上,江董事长如果否决了我的提议,那么她一定是有更好的办法。”
他这番话,非但在所有董事面前显示出他的能力,还把这麻烦事踢回到江沐心身边,当真是一箭双雕。
众人又一次将目光转向了江沐心,一个个的目光仿佛都在要她同意,这是辉鸿最后的机会。
接洽很久了?恐怕是一早就有计划吧!或者说引起这次辉鸿危机的人就是他!
可是江沐心也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证他,根本不足以取信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