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莹玉说着,两姐妹便是先后的给李国公跪了下去。
李国公赶紧起来,走上前去将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把两人扶起,李国公问道:“你们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会让那个快要病死的王爷,派人上门来抓人的?”
“舅舅,你不知道,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古雪曼。”
“古雪曼?”
李国公疑问。
他之前也听说过,古雪曼获皇上赐婚,将她赐给勋王洛雨勋,可是他对古雪曼一点儿也不了解,更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连古雪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直到现在,突然听到两人说起将军府变故,都因为古雪曼时。
李国公才突然对这个古雪曼生起了一丝兴趣。
古莹玉见李国反应这般惊讶,她冷道:“舅舅,你快出马吧!只要你出马,这件事儿就能摆平了。”
“哎呀!你们懂个屁,勋王是皇上现在最宠的皇子,皇上怕他病死,所以封了他个王爷做,他是洛国里第一个称王的皇子,反正他也要死了,还怕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出马就能摆平,你们当我是神啊!”
“可舅舅,除了你,我们真不知道,谁还能救爹爹和娘亲了。”
古莹玉两姐妹一听李国公这话,两人的心跌落谷底。
李国公却是摇摇头,向两人问道:“你们就先说说吧!这事儿到底什么个情况,我把事情都给了解了,才好帮忙,不能乱帮忙吧!否则只怕是越帮越忙啊!”
“舅舅,是这样的……”
于是,古莹玉两姐妹,便是故意开始歪曲事实,向李国公说起了白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将古雪曼说成了罪魁祸首。
第二日,勋王洛雨勋,大闹将军府,捉拿了古岩与李芳芳一事,迅速在洛国之中传开。
此事一经传开,瞬息之间便是将整个出洛帝国震动,一时之间,成为了出洛帝国所有人最关心的一件事情。
早朝的时候,老皇帝洛霸天,为了平息这件事情,甚至是将双方当事人,齐齐宣上了金鸾大殿,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而作为原告证人的兰儿,与被告证人的古莹玉两姐妹,也皆是被洛雨勋与李国公双方,带到了金鸾大殿之上,一番对峙就此展开。
老皇帝座在龙椅之上,看着大殿内跪着的一众人,他冷声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搞得整个国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儿,现在你们谁先来与朕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父皇,还是儿臣先来说吧!”
老皇帝话音刚落,洛雨勋便是装作一脸病态的起身回话。
老皇帝皱着眉头,瞪着洛雨勋,回道:“好吧!那就勋王先说吧!你给本王细细说来。”
“父皇,儿臣之所以连夜带兵将大将军与将军夫抓入刑部大牢,是因为他们二人,虐待儿臣的王妃,将儿臣的王妃打了个半死,险些丧命,所以儿臣才会抓他们。”
“哟!朕不是早就将那古雪曼赐婚了吗?怎还会出这种事儿?”
老皇帝也惊讶了。
按理说,他赐了婚与古雪曼,那古雪曼就理应享准王妃的待遇,在将军府内的地位应该挺高,可古雪曼受罚被打到半死,这话就说不过去了。
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皇帝的面子吗?
李国公赶紧站了出来,对老皇帝秉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国公啊!说吧!朕也想听听你的说法。”
“皇上,勋王爷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将军与将军夫人,是不该惩罚准王妃,但是,准王妃即是还未出嫁,那将军与将军夫人自是拥有以家法惩治古雪曼的权力,这并不与皇上赐婚相矛盾,望皇上明察。”
经李国公这般一说,老皇帝释然的点点头。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来老皇帝都是不愿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来说这场家务事,但怪就怪,这件事闹的太大了,现在全国老百姓的眼睛,都在盯着这件事情,他作为一国之君,如若不处理好这件事,影响是特别大的。
在心里思考了一阵,老皇帝逐应道:“国公说的也合情合理,勋王啊!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啊?”
“父皇,儿臣承认,李国公说的不错,很有道理,但是这惩罚也要有个限度不是?可他二人是如何惩罚儿臣王妃的,父皇请看。”
洛雨勋说着,便是向着金鸾大殿外拍拍手。
接着,晋三便是带着四人,将仍旧处在昏迷中的古雪曼与古家麟二人抬了上来,将两人放到金鸾大殿内,晋三向老皇帝秉道:“皇上,昨夜奴才对他们二人进行了急救,这才将两人救了回来,如若不然,恐他二人有性命之忧。”
“有……有这么严重吗?”
老皇帝也给晋三说的惊住了。
晋三二话不说,退了两步蹲下身去,直接是将躲在担架上的两人翻了过来趴下,接着将两人后背上的衣服割开。
两人衣服一落下,恐怖的一幕了现了。
由于天太热的缘故,古雪曼与古家麟两人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红肿流脓,发炎到了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程度,看得人直觉十分恶心。
殿中一众大臣,个个惊得皱起眉头,惊呼出声,就连座在龙椅上的老皇帝,也是恶心的皱着眉,怒喝道:“太过分了,古岩,你给朕老实说,这可是你用军棍打的?”
“回皇上,正是微臣用军棍打的。”
“你……虎毒还不食子,你一双儿女,如何下得了这个狠手,将他们打成这样,你那战场上的烈脾气,怎带回家里来了,你要把他们打死了,朕这赐婚还有何道理?”
老皇帝一眼就看出,古雪曼两人后背上的伤,是古岩用军棍打的,便是质问起了古岩,一阵埋怨。
古岩对老皇帝的历喝,并不答话,只是惭愧的低着头跪在金鸾大殿上,一句话也不说。
老皇帝见古岩实在是打的有些狠了,这下他也明白,洛雨勋并非是小题大作,无耐的掀掀眉头,老皇帝冷喝道:“说吧!朕想知道,昨日都发生何事,你的一双儿子何故遭你毒打?”
“皇上,此事还要问臣夫人,臣不甚明了。”
“那好,将军夫人,你与朕细细说说。”
古岩将话头抛向了跪在身旁的李芳芳,老皇帝便也是问向了李芳芳,李芳芳觉得自己委屈了,当即便是流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老皇帝哭嚷道:“皇上,其实也不怪将军,是这两个逆子,他们竟是侮辱我,犹其是那个古雪曼,还说我生不出带把儿的来,还给我了我一巴掌,所以我一怒之下,便是找来将军,要将军施家法,可谁知将军脾气火爆,一幅军人性格,为了替我出头,所以将军下手重了些,还望皇上恕罪。”
“你们啊!……”
“皇上恕罪。”
老皇帝听完了李芳芳的话,心中不免一阵为难。
他心知,这个李芳芳平时嚣张惯了,对此事,他只是听了十分,信了五分罢了,还有五分老皇帝并不那么相信。
必竟,以李芳芳的出身来说,她肯定不会善待古雪曼两姐弟,这是肯定的。
心中念及此,老皇帝叹道:“自古妻不容妾,妾不容嫡,嫡不容庶,这是常理,朕当年将赐你诰命,要你下嫁古岩,就是想让你管理好古岩后院,可你啊!着实是让朕心寒。”
“皇上,此事真的不是我的错啊!皇上明察。”
“朕有说你错了吗?朕是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御赐公主,一个御赐诰命,你要仁让,大度,不要像普通女子一般,小肚鸡肠,你看你旁边站着的一双女儿,个个穿金戴银,身上的衣服,件件绸缎凌罗,可你再看那边躺着的一双儿女,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是粗布麻衣?你……”
老皇帝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比较十分明显嘛!古雪曼与古家麟身上穿的衣服,哪件比得上古莹玉与古莹秀两姐妹身上穿的凌罗绸缎?
众多大臣这都是看在眼里的,老皇帝也不瞎子,他自然是看得明白,老皇帝这也不是故意帮着古雪曼两姐弟说话,实在是,古雪曼两姐弟太过于可怜了,这嫡不容庶之事儿,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只是老皇帝想不到,李芳芳会做到这般出格的地步。
李芳芳心里有些气,她又想诉苦,可一旁站着的李国公,连忙瞪了李芳芳两眼,站了出来,对老皇帝秉道:“皇上,都怪臣平时太过于宠爱自己这个妹妹了,才把她给宠坏了,臣求皇上责罚。”
“哎呀!罚什么罚呀!你们闹的还不够吗?朕脑袋都痛了,这事儿啊!朕给你们断了吧!”
“臣谢主隆恩。”
李国公一听老皇帝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过追究,他立马高兴的谢起老皇帝。
老皇帝皱着一张脸,瞟了眼殿下跪着的一众人,他冷道:“此事,古岩夫人并无太大过错,错就错在下手太重,所以,朕就罚你二人在家中面避思过三日,而这三日里,你们二人必须将古雪曼姐弟接回将军府,好生侍候,不得有误。”
“是,微臣遵命。”
“至于勋王,他是护妻心切,朕也不怪他,朕就罚他,三日之后,八媒六聘,前去将军府,接古雪曼过门,不得有误。”
“是,儿臣遵命。”
面对老皇帝如此避重就轻的处理此事,洛雨勋心中不免有些难受,替古雪曼姐弟二人感到不公。
但是,老皇帝金口玉言已开,他也没有办法再继续纠缠,无耐之下,洛雨勋只得息事宁人,把这儿事就这么轻松的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