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他捧起我的脸，亲吻脸上的泪痕，“你是升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升平。”
我把脸撇到一边，他的吻落到了脸颊上，整个人僵硬了。我推开他，擦了擦脸，微微一笑，“睡吧，很晚了。”
他很奇怪的看我，但是很快就没有说话，沉默的帮我盖被子，动作是那么的流畅又是那么的温柔。
“郭暧，我们明天去山上吧。”我背对着他，用很轻柔的声音说。
等了半晌都没有声音，听到只是轻轻的鼾声。他已经睡着了。我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听见他说：“好。”
郭暧很早就起了，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拉耸着眼皮起来，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那一点点的亮光，出神。
我起身披了一件衣服，走到他面前，“我们，去山上吧。”
他揶揄的笑了笑，我有点愣神。
他在笑什么？在讽刺什么？
当我们走上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从西山翻了鱼肚白。一个大钟立在光辉中，我和郭暧走过去，望着远处那片橙色，各有所想。
“听说第一对敲响日出的晨钟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怎么，试不试？”我指了指那座钟，他会意了，走上前，两个人共同敲响了晨钟。
一阵阵钟的响声从山顶传到了每家每户，伴随着鸡啼声，传入皇宫。甚至是皇宫深处——西冷宫。
沈凌听着这阵源源不断的钟声，终是露出了微笑。
我和郭暧并肩坐在草地上，头靠着他的肩。渐渐露出了满足的笑。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道为什么很困。我有一种预感，就快要离开了……
郭暧在我身边，断断续续一直说一些事情，我只是听到了一些，有一些没有听到。
他说着说着，回过头来看我：“其实，你并不是升平吧。”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
反正都要离开了，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吧。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那天晚上，那天我说和你睡的那天晚上。其实……我和升平根本没有圆过房。”他自言自语的说，“但是，和你在一起，和快乐……”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就要离开了……”
他一听，回过头来看。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朝他展开灿烂的笑，渐渐睡去。
太阳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