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非
那棵树没了
是什么时候没的
我并不知道
当我走到那里
才看见它消失了
起先不清楚是树没了
但我知道什么东西没了
经过思索始才确知
那个空出来的地方
原来站着一棵树
我没有意识到
这棵树在我的心里
竟如此重要
让我驻足沉思
乃至生出凭吊之意
过去我经常路过它
有时候都不见得
看它一眼
仿佛并不存在
跟没有一个样
(原载2015年第1期《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