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久,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优昙婆娑,白日中绽放的少女。
——五年——勿念
树影沙沙,一抹绿色格外好看。
躺在河水旁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眯着眼惰懒的躺着未修剪的草坪。
天很蓝,云很柔,身旁的少年满脸惬意。
她见了,稍稍使了个法。
少年面前缓缓出了人影,正是她。
他猛的睁开,吓了一跳,转而又笑着道:“阿姐,耍我啊!”
她没有说话,轻声笑了,转身离去,只留下傻傻笑着的小白。
“颜子!”匆忙的女声来临,是一个满是元气的女孩,扑在她身上。
燕歌越发放肆了,她僵直着,眼盯着她。
“嘿嘿。”她嘿嘿一笑,转身偷偷溜了。
没有追,此时的冷卿颜伫立着,心中强烈的不安已经持续很久了,那位称摄政王的音容挥之不去在脑海。
街市,没有得到他的喜讯。
陵殇谷为临于两国之处,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其中之一。
难道真的像五年之前在街道上那个老人说的,他的,承诺?
“听说,那个长公主的女儿在婚嫁的那天暴毙了,摄政王殿下许下终为一生白头的承诺,看来殿下已经疯了!人都死了,怎会有起死回生的道理!看来,摄政王只是虚情罢了。”
可是,也再也没有娶亲了,已23岁的他,在这时代算是个黄金剩男,也算是个痴情种。
她也不想这样,良心不安。
起码的爱,也是个不安的感激。那不叫感激,也不叫爱,复杂说不清。
这次真的要去面对,他的执着与疯狂。
司马绝华。我身上倒是有些什么让你如此偏执?
是自己的拒绝让你感兴趣,还是自己的某处发现不了的特别让你忒疯了?
她摇摇头,抓起竹屋里黑斗篷似风的消走。
不一会儿,一阵风飞向那个街市,皇宫大门,侍卫们只觉一阵风吹起,转而至伸顶楼。
影子踏入顶楼,一片阴暗与较为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她皱皱眉,没说话,刚走几步,只觉后面一丝阴冷,随即灯花肆意开了,跳跃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出环住腰,嘴里热气吐露着在她脖子上挠。
“司马——”她还没说完,腰间的手更是紧了紧,一道温柔的命令从背后闷闷的响起,
“别动!”
她怔住,真的不动了,这句话真的有魔力一样,使她无法动,无法说话,也无法释怀,静静的让他的抱着。
闪耀的灯火跳动着,也不说话,都不说话,安静得很。
只听他开口打破:“我从没有这种奢望。”
她猛地一愣,突然名叫泪水的东西在心头划过,她低头,有些哽咽的说:“傻瓜。”
他突然笑了,是的,他很傻,傻傻等了她五年就算她没有回头,就算她不来看望,他还是奢求着再见一眼。
“颜,”他说,她听,“留在我的身边吧。”
这是第一次用这种哀求的语气请求着,就算是他在行乞的时候,也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这是他的傲骨。
可傲骨就这么在她眼中破碎,很简单的请求,同时也很难。
留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