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你去哪了。”她还未跨进门,就听到里面的人在叫唤了,她脸色一黑,顿住脚步。然后,门内又传出了声音:“是生气了么,躲在门外不肯见我?”那种带着宠溺于戏谑的声音,让她恨不得一脚踹了门,扯住他的手往外丢。
她跨进门,落入一个怀抱,那种带着似麝香似兰香的飘渺的气息。他披着发, 清新舒缓的味道,在她鼻翼飘过。他沐浴了,白袍披着,樱唇轻抿,眸间闪烁着微光。“生气了吗。”她沉默。他凑到她的唇边,她才不急不慢躲开。他眉眼含笑,拉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会等。”
我会等,等到有一天天荒地老,万物枯霜。若说爱情如花火,不如在它最美时刻绽开,一刹永恒。
“我要睡了。”她开口了,然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你是在色 诱吗。”他展颜一笑,松垮的长衣,露出了白净的肌肤,温润如玉,线条匀称。偶然也瞥见了完美的人鱼线,她的脸稍稍的红了,然后起身说:“我饿了,我去做点吃的。”然后,背后一道炽热的目光似是要戳出洞来,又忍不住扭头,说:“我知道了!”妈的,不就是想吃吗。
她擀面后,分捏成一团团,思索着做什么吃的。然后,思索着思索着,做出了两碗阳春面。又想了想,用剩下的面团,做成汤圆,桂花馅的。炸春卷,酥煎凤梨,以及马蹄糕。说真的吃完了还饿就不是她的错了。
她跨进房间,没看见轩辕长歌,吃了点,就去沐浴了。长歌王府算是有钱了,随身侍卫也有一个汤泉浴池,也不晓得长歌亲王沐浴的地方是怎样的。
扯开围帘,珠帘碰击,香垄里飘渺着安神闲适的闲香。她瞅了瞅四周,调整了一下水升,接着便拔下玉冠,解开衣裳,围在胸前的裹胸布也这样随地一扔。足尖轻巧的试了一下温度,除了肩部以外,身子就沉没了。
她有些疲惫,靠在池壁,久久不言,她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汪洋大海,她只有一块行板,没有人,没有依靠,没有尽头。无论怎么划行,始终在原点。她有些呆滞,疲惫了趴在行板上。
脖颈突然有一种温软的触感,缓缓滑下,轻轻抚弄着她受伤的右肩,带着爱怜的,温柔的。她吸了口气蹙了蹙眉,想要打掉那个人的手。
耳畔他轻轻低语,像是不得抗拒的魔咒。“锦瑟,你原本叫什么。”她皱紧了眉心,挣扎了半天,舒缓道:“冷卿颜,白……”她突然闭口不说了。轩辕长歌眸色一暗,知道问心术问得过紧会精神受损,但是,他好似知道答案了。
白……白晓生么?唯一和司马绝华沾得上关系的嫡妻?但是,司马绝华的妻子,早在三个月之前暴毙而死。他悄然松手。踏出门外。脑海思绪万千。
但是,她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问心术问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他面容阴沉,眸间略显煞气,似是嗜杀的折翼炽天使。
“查,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