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竹影沙沙,竹叶满地。
他坐在,右手搭在她的眉心,左手握住她不时颤抖的手,贴在他的右颊。他缓缓闭上眼眸,不是累,是想,感受她的温度。是冰的。
“哼……”她嘤咛了声,不是颤抖的手骤然收紧,轻眨的眼睫蓦然张开。她浑身都是虚汗,温和的触感,才反应过来她抓住轩辕长歌死死都不放。手抽开,皱了皱眉说,“准备一盆子火,一把刀,一坛酒,不要顿的,利落些。”他默了片刻,打发下人去取。接着,握住她的手,有些怨屈的低喃道:“你真的吓到我了。”
我的嘴角蓦然又是一抽,重生了一次,不知嘴抽了多少次了。我有些安慰的语气劝慰说:“现在你还没死呢……”说罢,又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你很重要。”他突然想耍赖一样,头埋在她怀里,很直白说:“我不想让你死。”
“是是,谁不希望自己活着。”我回答时候,他的手臂搭在被褥上,等我说完时候,他传出一声感叹:“什么时候,才能到一个月呢”
“眼睛对你来说,没什么重要的。不过是看得见颜色而已。”我垂下头,看着色泽柔丽的乌发,心有一动,伸手便摸。他也不怎么在意,闷声说道:“你说的对。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没有这点,就是我最大的缺陷。”
一旦爱上一个人,人就会莫名的疯狂,总想把自己变得更好,让自己完美的在她心中,不留污迹。
我眸色一暗,低低问:“是因为,我是你娘?”他一时间愣住,随之低低的笑,温热的笑声,在她怀里,随之回荡。
轩辕长歌刚想说什么,下人就端着一坛酒,一盆子火和一柄刀子来了。他默了会,抓紧了被褥,轻声说:“无碍,我是瞎子,看不见的。”
她有些羞赧,毕竟,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虽然是瞎子,但是她看着心发虚啊。“你且放心,我就在这陪着如何?”他低低叹道,身子和手动了动,他转到她的身后,柔荑的指尖滑过她的唇边,手臂就贴在她的唇畔,等她来咬。“痛就咬我。”他说。她默了会,伸手拿起刀子,淋了酒,放在火中烘烤片刻。接着,她突然一推他就措不及防的一倒,被点穴道。然后,转移到了对面。她什么也不说,对准部位就捅了进去。
滚烫的刺痛感,整块血肉如同是焦灼了一样,似乎要冒烟揪在一起。她咬着牙,一剜下去,坏死的肉,破开了血管,紫红色的血液流淌着,渐渐变成红色。她速度,飞快的从灵戒里拿出药粉,往恢复血色的肉撒过去。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床,指尖颤颤。还没有结束。
颤颤的指尖一顿,骤然收紧,发白的指节,不断地用力收缩。“哼——”她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僵硬收紧,抓住被褥,想叫却痛到叫不出声,喉间发出了低闷细碎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