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什么都没说,静静地沉默着。
她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神王,心底却是一个执着的女子,她不服输赢了天下,却是输给了自己最心爱的男子,她拱手给他属于她的天下,包括浮沉子,而她竟未想到她所深爱的恨不得攥紧骨子里的竟用诛神草所铸的剑刺入她的心脏,也许她是自愿的。作为一种旁观者的感受,冷卿颜倒也不由得怜惜这位敢爱敢恨的神王,不过他始终都是已死的天高孤月何必再去打扰她。
如果今个她听到了先生的评判,恐是要流泪了吧。她已一人去了,只因一个神王的身份却遭到了这么多人议论褒贬,苦是孤独,痛是所保护的六界反过来倒咬一口。
先生瞧她沉默了,以为这是一种沉默的赞赏讲的更起劲了。
一堂课就这么失神的过去了,先生越讲越起劲,她越听越没兴致,脑海中那个绝色倾城的女子身穿紫色的龙袍,墨发被风缭乱的吹,她的眼空洞无神,如同木偶娃娃,站在近处就这么跟她笑着,莫名的心酸晃伤了她的心绪。
她也迫使过自己不受控制,可是时时伴随她的是先生滔滔不绝的讲论还有心绪中美丽失了神色的女子,仿佛她就是她,她的喜怒哀乐她都能感受得到,因为她就是她。
“哎……”引玉在叹气,道:“好好的一个好女孩,却是被弄成这般可怜……”她在说好女孩,她没长大吧……“晓生!你丫的在想些啥怎的不理我!”一气冲冲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她回答道:“无事。”
“怎的无事!刚看你失魂落魄是否家里出了事?”虽然林溪晓得有司马绝华,但是出人命的是妙手回春也无法子。林溪恶狠狠道:“可是那娼岳公主?王后梦落空倒是自顾自的唱腔来陷害? ”
“无事,我倒是幸灾乐祸,她都哭得稀里哗啦晕了,哪管得着我?”她笑道:“我只是担忧大赛罢了。”
“倒不必紧张,长老那些人完全看的是权力在谁之手,如今王后为公主,想必实力已削去大半!”她得意道,“好了吧,别把心事压在心底,自己得爱自己,你别忘……”她把手搭在冷卿颜的肩上道:“你还有我呢!”
她淡淡的笑着,娴静如同误坠入凡尘的仙子,无尘无垢,她道:“我知。”伸手拍拍林溪的手。
“嘿嘿,今个唐明华跟我打赌谁把你哄开心了,输的就能欠个条件了!他输了!”林溪有丝微微的失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去哪?”
“这个……他去请王了!”她笑眯眯道。
冷卿颜顿时心中一道雷闪过心暗道不好。
“怎的,你脸色黑得跟煤炭,唐明华那小子就稀罕打报告。”林溪笑眯眯的嘲讽。
“告诉我,你要拿条件做什么?”冷卿颜也笑,看着她脸上表情窘迫,然后支支吾吾的道:“老娘要他干什么……就会,干什么,到时候就晓得了。”
她也自然的接过话题道:“到时候喝喜酒别忘了我……”“哦,”过了三秒她才反应过来,竟忙道:“你……谁要嫁给他了!”
“我又没说什么……”冷卿颜一脸无辜的天真,只有当事人才晓得,冷卿颜的狡黠。
“我去你没说什么。”林溪有些炸毛的节奏只有冷卿颜晓得。
“我是他债主,到什么时候就还了!”林溪撑出一个脸面,冷卿颜道:“是什么。”“……秘密。”现下冷卿颜才晓得原来别人说秘密的时候自己有多憋屈了,不过知道答案了还急什么,还差这杯喜酒呢!
转眼,便晚上了,上完课吃完饭洗了澡,便躺下来,最近疲惫得要命还是拖到了七阶,冷卿颜想睡了,司马绝华好似也料定了一般,也没来,她闭眸昏昏沉沉的,只料到一曲曲音乐。
又是一首故事了……
她的脑海里面容清晰起来了,她的容色美艳绝伦,颇为英气,柳眉星眸,一双眼睛好似将天地精华吸了进,灵气与华光显得她的眼越发潋滟难以忘怀。肤如雪如凝脂衬托得她娇美无比,琼鼻挺翘。朱唇如同火焰玫瑰如罂粟毒药,异常妖艳。她的眉心闪烁着高贵的象征——扶摇金莲,雍容华贵,世上无一人能匹敌她的耀眼,唯有面前她脸红的男子,男子便是一眼就能晓得的华无,他独特的白发与金眸象征着尊贵,潋滟一波便把人的心也给沉下去了,绝代风华玉骨天成。
她对任何人都是清冷华贵,一抹英气与威严镇压着众神,却唯独面对他,她不敢抬起头来,如同在他身边,就算是他最爱的是哪朵金莲,她也要摘来,她宁愿变作那朵小小的花。
“你,你怎的知道这次战役有危险?”她颇为羞涩,脸颊红红的,暖人心。
他勾唇一笑道:“秘密。”刹那天地失色,唯他最真实,风迷了她的眼,带走她的心。从此他便住进了她的心,少女情怀一动便泛滥得不可收拾,夺君一笑,在所不辞,她,很喜欢,很喜欢他笑得模样,她便整天的呆在他身边,他喜欢什么,她便恨不得都给他。她深爱着,等待着,直至死他说:“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她也要微笑着,伸开手臂面对着他冰冷的容颜,剑抵着心脏,她便猛地冲过去抱他,“痛。”她说:“很痛,不过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该给的都给了,包括她的一生灵魂与三世迷离浮沉子,还有她的爱。
瞬间冷卿颜感觉掉入比死还冷的万丈深渊,冷汗不停,只见远处有个人唱着一首似曾相识的歌:
“亦何苦道道伤疤,望繁华落尽,
谁在那绾发,谁在那沙哑
谁妄想为谁画眉,谁痴念为谁戴冠?
镜中谁演那花,水天一色谁为天际
鹣鲽情深,何苦林中鸟
火树银花,只在那刹那
赢了天下,却拱手送他
不禁笑呀
何处为家,何处为家……”
你到底在怨什么,你是神王啊。
……
“醒了?”司马绝华瞧她在动,她的脸色苍白苍白的,心也不由得慌了心都被那苍白的脸揪在一起,只听她闭目喃喃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怕什么……”握住她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司马绝华,司马绝华……”她恍然叫唤道,猛地惊醒。“我在,我在。”他心疼的抱着她,紧紧地,恨不得将那痛苦交给他。
“到底怎了,看你冒冷汗,脸色苍白。”看她睡眼惺忪,他不由得拥得更紧了,生怕他一松开她便消失了。
“我,我梦到神王了……”看着他越发黑的脸色急忙道:“是前任神王!”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不少。
“前任神王?怎会梦着她?”
“我不知道,你不是有事吗?”的确他最近很忙,因为宁凝,她的世族一定会来找麻烦的。
“忍不住,想你了。”他不禁笑了。
“你这人啊!”她也有些嗔怪,但眼底笑意收不住。
“颜儿,娶你时,我赠你万里红妆,你给我你的心如何。”
“不好!”她笑眯眯道,看着司马绝华有些阴沉的脸色,她道:“心早就在那了还能再送就怪了!”还戳了戳司马绝华的胸膛。
“你这个丫头!”他的脸绷不住,也怪了,道:“无论如何,娶你,必是万里红妆,繁华盛景,无上荣耀!”
“司马绝华,”她笑着摇头道:“你晓得我不喜热闹的。”
“必须得热闹!我恨不得让全六界都晓得,我深深爱着一个女子。”
“那你还会爱其他女的吗?”
“我会!”
“我数三秒!……”
“因为她会叫你母后!”他继续狡黠的说。
“我去你的!”她的脸红得如同天边云霞,一拳头不重不轻的打在他胸膛。
“啊呀!痛着呢!”他咧起嘴笑着,之后他深深抱住她道:“你简直是令人无法放开的祸国妖精!”
“嗯?你嫌弃?”她胳膊肘撞了撞他。
“那倒不是。”
“……”一时间,好似心照宣明一般,他说:“给你一个宝贝。”手里便有了一锦盒。
“是什么?”
“猜猜?”秘籍
她颦眉,犹豫道:“……武器?”他摇头,笑道:“是差不多了。”
她阴险一笑,飞快的从他手中夺了这锦盒,打开一看,一秘籍便在她脑海里炸开!是《凰定天下》!她来不及欣喜,颦眉道:“《凤夺江山》呢?”
“你这贪心!”他笑道:“在我这了,不过,这是男子所学的。”
“不过,我听说,你倒是拿了咒的玉箫。”他眼睛一眯,冷意四射。
冷卿颜感到寒凉,立刻解释道:“我早想还给他了,你今个来问我才反应过来。”说完立刻从灵戒里拿出,塞给了他,好像是辟邪一般。
司马绝华才笑了,靠过来,来了个香吻一枚,手也不安分。
“唔哈哈,别闹。哈……”她被挠得咯咯笑着。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接陌生男人的东西!”司马绝华挑眉道。
“哈哈不敢了不敢了。”她立马求饶道,怕痒呢。不过,说咒是陌生男人,司马绝华,你属下会不会痛哭流涕呢?但是,她不敢这么说。
“嗯。”他才满意的收回手,抱住她睡。
“喂!我要睡呢!”
“嗯。”
“你别勒着我啊!”
“……你还想重温吗?”
“好吧,你勒松点,别不小心勒死我了。”
“你这丫头!”
“哈哈哈……别,别啊!哈哈……”
树上,男子只能淡淡的苦笑了声,隐没在清华的月光中,他的目光中潜藏着隐忍与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