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一起睡?!
庄王爷气得脸色发青手发抖,他指着画中的小鬼,威胁,“你给本王滚出来,本王保证不打死你!”但是没办法,纵然你是手眼通天的庄王爷也有你吃瘪的一天。画中的端端捧着小手儿,坐在老梅树下咯咯地笑,觉得这下哥哥拿她没办法了。
庄王爷脸上的表情,活了二十多年估计从来没有这么丰富过!他恨不得把这幅图拿去烧掉,看她出不出来,可是不能啊,这是皇帝老头儿的墨宝丹青!
庄王爷看到她身上还在往外溢水,老梅树下留下了一滩浅浅的水印子,王爷怒,“给本王滚出来!”
端端见哥哥不能拿她怎么样,惊喜地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件护身法宝,乐得屁颠屁颠地笑,不理他,小身子骨碌翻个身儿,睡觉!
竟然拿屁股对着本王!?司徒翰怒归怒,还真不能怎么样啊……
闻天带了王府的侍卫,在门外听了会儿动静,良久见里面没音儿了,挥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随即吩咐下去,让王府里的所有人都把嘴闭紧了,谁要是敢把这个小孩儿的事泄露出去就不用在京城呆了。王爷把这么个怪孩子留下,必定有什么打算,做下人最紧要的是要有颗玲珑心,会揣摩主公的心意。
回到画里,端端睡得格外安稳,不多时竟打起了小呼噜,把坐在榻前干瞪眼的庄王爷气得就差吹胡子了。
不过第二天庄王爷还没醒,端端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榻前请罪了。为什么?因为她得吃饭呀,跑进画里司徒翰奈何不了她,可是到了饭点她会饿,吃饭这事儿还得找金主儿。
庄王爷昨夜是真被她给气着了,带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兵卒子敢跟他顶牛的。好家伙,来个小崽子竟给破了先例了。明知道她站在榻前等他睁眼,庄王爷就是不理,睡不着他闭目养神不行呀?!
等日上三竿,闻天都来敲门了。庄王爷才掀了被子起来,装作没看见她似的,该干嘛干嘛。端端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苦着小脸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徒翰屁股后头,“哥哥,端端错了……”
“端端再也不淘气了……”
“哥哥。”
“哥哥?”
吵死了!!
庄王爷竖起眉毛,刚要让她闭嘴,一转身儿,突然发现她不仅皮肤里的水干了,而且竟又长了,先前还是小孩子模样,现在已经粉面桃腮地豆蔻年华了。真是人间第一大怪事!
司徒翰皱眉看她,“你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还是不想说?我庄王府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若是不想说,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儿去吧。这几日的米粮就当喂了狗了!”
又赶她走……端端垂下眼,耷拉着脑袋,被嫌弃的话听多了,小孩子也是会难受的。
“真的不知道。”就只记得有师父。小小孩子,说完了还学大人叹口气,真是让庄王爷哭笑不得。不过为了维持威严,庄王爷肯定是不会笑的。
司徒翰见识了她沾水就涨的本事,也注意到她见了烛火自动躲开的事实,更就她钻画睡觉的能耐开了眼界。王爷心中隐隐猜测,“你是画妖?”
是不是画妖她不知道,不过丹青对她天生有着一股吸引力是真的。
端端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闹不明白的。
庄王爷觉得心好累,收养了个妖物,竟还不知道底细。王爷仰天吐出一口浊气,要照他的脾气,这等来历不明的东西,早就被他驱赶或者打杀了。不过念在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必要赶尽杀绝。且留着吧,也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说不定对抓捕白拂尘还能有点用处。
不过,对于她,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放心。
庄王爷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老梅图,“日后你就睡这里面,听到没有?”
端端当然开心呀,哥哥不赶她了!
庄王爷的房里突然跑出一个水灵灵的半大姑娘,这可把前来的伺候的女使唬了一跳,自家王爷原来好这口儿?闻天也惊,这是什么时候带进府里的呀?怎么他这个大管事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应该呀,闻天定睛仔细一看,哎呀妈哟!这不是那个……那个……谁吗?
庄王爷抹着脸,哼一声,“长了,跟根儿笋似的,得了点儿水,一夜长老高。”闻天目瞪口呆,“啊?”庄王爷不理他,知道他不相信,他自己到现在都还不敢信呢!
“啊什么啊?不用给她准备住的地儿了,把对厢房收拾出来,就让她睡在本王的院子里。”
闻天再次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