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查陈玉的死因,我们只得借助警局的力量,我觉得这并不能算是投机行为,派出所的人也是需要案发现场的调查报告,才能继续履行与澜山之间的赌约,,那么我们这样的做法想来就没什么不妥了。
正巧,我们来到市局的时候,那位所长也正坐在梁队长的办公室里翻看报告,对于我们的到来他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但梁队长却不在其中。
“梁队长不在吗?”
他看着报告也不抬头,回应道:“很快就回来。”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但我们作为竞争对手,却不适宜过度交流,双方挤在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气氛好不尴尬。而率先打破这个氛围的居然是朱莉:“喂,老头,昨天你是不是把名单上的人带走了。”
之间他露出了些许笑容:“没错,他们对案件的调查有帮助,自然要去我们所里配合调查。”
我这才想起朱莉今早跟我们报告情况的时候曾说过,没有调查完全,我以为是因为人数的限制,但现在看来却是因为有些人先被请去了警局,所以朱莉派出去的人才没能找到他们。这些人不但处于澜山和所长的共同名单中,而且依照这位所长的表情来看,他们还同案件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那么相信你也不会介意将他们交个我们吧!”
“呵呵,随意,该回去的人都已经回去了,你们大可再去找他们一趟。”
澜山问道:“那不该回去的人呢?”
可所长却义正言辞的回答说:“不该回去的自然是犯乐不该犯的事,待查清因果前不得释放。”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分明是起了争胜之心,不想将他们获取的信息与我们共享,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之间进行的这场比赛还是要以公正为准。那么相关李大宝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落入他们的耳中。
剑拔弩张的气势悄然间以澜山和所长两人为中心孕育着,好在梁队长适时的从外面回来,感受到紧张氛围的梁队长赶忙进行调和:“怎么了,一个个都是这个样子,大动肝火可是咱们查案的大忌。”
“没什么,跟长辈探讨一下案情。”
梁队长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笑道:“行了,你们之间的约定我已经知道了,大家都是为了尽快的查清案子,没必要相互针对。”
没想到那位所长却不领情:“少跟我这和稀泥,告诉你这两小子,这场比赛我赢定了。”说完将梁队长刚放下的一份记录档案拿到手中,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因为竞争关系不待见我们就算了,怎么现在对连梁队长的面子也不给,他们不是老朋友吗?
我看向一脸苦笑的梁队长,想要寻求答案,只见他摇了摇头:“唉,老赵就是这个样子,你们也别见怪。”
“这个赵所长到底是什么情况呀!怎么感觉老是针对我们。”
“他怕是把你们当成了我的继承者,相比个高下。”
事情听起来似乎有些意思,我不由的问了下去:“怎么回事?”
梁队长向后靠了靠,显露出了一丝追忆的神情:“年轻的时候我和他在一个部队服役,后来专业了,就分配到了两个不同的派出所,当时社会还没有现在安定,经常出现各种问题,市里就搞了一个警员大比拼,谁破获的案件多就进行通报表彰还授予年度优秀警员的称号,你们要知道,当时的年代,称号要比钱还金贵。所有人都牟足了劲想取得那个称号,但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于是本着我们是老战友的关系上,我就和他组了一个小联盟,不对出来的我们敢猜敢做,很快我们的成绩就超过了其他人,特别是我们还解决了不少历史遗留问题,依照这个进度,‘年度优秀警员’的称号我们必站两席。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俩却因为一次喝酒几乎把大好的前程荒废掉了。当时我们刚刚破获了一起盗窃案,因为高兴就喝了两杯酒,正准备回家休息的时候局里发来消息说突发了一起人质劫持案,需要大量警员的协助,我想着各个所里的警员也不少,不差我们两个,可老赵不同意,生拖硬拽着我要去帮忙,我想着去就去吧,我看好他就行,谁知道刚赶到事发地就撞见了犯人逃跑,我俩借着酒劲不顾犯人手里还有刀子就冲了上去,不过那人就只是以个犯了错误的普通人,哪里抵得过我们两个部队里出来的两三下就把犯人手里的刀子踹飞了,不过他跑到到是不慢,我还在检查被劫持的孩子是否受伤的时候,老赵就追了出去,也怪我没看住他,等我和其他警员找到他们的时候,那个犯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老赵呆呆的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染红的水果刀。
现场情况一目了然,老赵也没有多加辩解。事后,局里看在我们功绩的情分上没有将老赵开除,但还是剥夺了他以后所有的奖项评定,当然我们那年的‘优秀警员称号’也成了一场梦,年轻气盛的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有将近一年的时候我们没再联系,可后来想明白了事情又多了起来,我升了职,他出了差,虽然讲了和,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芥蒂,不为别的,就为当初我们在一起查案时谁的能力强,他就非要分个高下。
现在他知道了你们是我派过去的,结果就把你们给盯上了,这场较量是避无可避呀!”
听了这话,我瞬间感到自己是被梁队长坑过去的,而澜山可能是被坑的附属品,因为即便当时只有我去接受这个案子,在无从着手以后也难免不会求助于澜山,这样这场暗中较量的结果变成了对梁队长的优势了。可现在也不是说后悔的时候,案子还是要我们去解决。
澜山亦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纠葛,就像身处案件的调查中不再理会朱莉的问题一样,在梁队长跟我们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就将陈玉的尸检和房间调查报告都看完了,而看完的他露出的也不是赵所长面对我们时自信般的笑容,而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难道澜山也比不过那个赵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