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 can say
Why your heart sighs
As your love flies
-only time
谁能说出,
当爱已飞走,
你的心何以叹息,
——唯有时光。
再次站在讲台上,我把这段话讲给我的学生听,眼光接触到的最后一个位置已经空了下来。是sunny在电话中告诉我苏小航已经退了班。再次回到讲台,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Sunny问我,还要走吗?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啊,还要走吗,苏小航已经走了,我就没了离开的理由。
办公室里,资本家(培训中心的老板)的新小秘挺着“珠穆朗玛峰”站在那里指点江山,所谓‘来势胸胸’。我和sunny下意识的低下头比了比。
汗颜那。我对sunny说:“完了吧,飞机场。”
Sunny瞥了我一眼:“靠,你也好不到哪去,太平公主。”
例会。主要以拍资本家的马屁为己任,谁拍的钢钢响,谁就算完成了会议的首要任务。小秘双手插腰,说要涨工资了,具体涨浮根据个人表现定夺。原话是这样的:主要是提高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其实谁也不会缺涨动的那几块钱是不是。
我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我缺。”
眼看着小秘的脸白了,又红了,又白了。气氛很尴尬。Sunny在桌下用小短腿拼命摸索我的脚,然后狠狠踹了下去。我毫不犹豫的回了她一脚,我说:“你踹我干吗?”
Sunny双目紧闭,俨然一副要与世长辞的架势。
会后,sunny拍着我的肩膀痛心疾首的说:“我迟早会被你气死的,我的小姑奶奶!”
我说:“以后这种马屁熏天的会,我可不可以不参加。我还小,别这么折磨我行不行?”
答:“不可以。”
算。我闭嘴。谁让人家小秘胸前挺大志呢。
会后的聚餐提早离席,我坐在金街的长椅上,看着那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才发现这座城市的每个人其实都是大同小异,搞对象的勾肩搭背,搞外遇的谈笑风声,猜不出哪个是二奶,哪个是第三者,哪个试图割过腕,哪个企图跳过楼,哪个是正人君子,哪个是正牌小人。或者,在我眼里,都通通是一个德行。起身,抖落满身的孤独与疲惫。终于懂得,真正的寂寞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的落寞,而是人群中的孤独……
在柳林的酒吧,服务生递给我一杯马天尼,我用手把玩着杯口,有人坐在旁边和我说话,“hi,美丽的中国女孩。”
我抬起头,还是上次那个老外。他似乎并没有认出我,我伸出手打了个响指,过来俩彪悍的男人,老外立即让了座位,“哦,我想起来了,你的朋友,厉害。”说着还竖起毛茸茸的大拇指。我笑,“那你还不赶紧滚。”
这晚,柳林把小甜带到酒吧里,大概想让她陪我解闷。小甜穿的是半透明的蕾丝裹胸,下身的热裤露出半个屁股沟。老实说,我对这个女孩真的没什么好感,但自从知道她的“故事”后,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心疼她。看她坐在吧台上和过往的人谈笑风声,似乎从来都是这么快乐,不禁感慨,原来时间真的可以磨蚀一段记忆。想起那天sunny握着我的手说:妞,别想太多,你是有富贵命的。
我现在很想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昂起头,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从人群中穿梭过去,告别了柳林,告别了小甜,我能带走的只有那杯寂寞的马天尼。在海河边给老狐狸打电话:“我想你,很想。”
15分钟后,老狐狸开车出现在我的面前,拥抱首先代替了言语。耳边是微弱的海风,徐徐飘来,他把我的长发捋过耳后,在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嘴唇摸索着滑到我的唇边,我一把把他推开,“对不起,我,我可能是喝多了。”他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尖,“那忘了这件事好吗?”我耷拉着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头。海风吹的紧了些,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把西装脱下来披在我的肩上,“回去吗?”我摇头。他就把我紧紧抱在怀里,“那就陪你呆着,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把脸转过来贴在他的胸膛上,这个男人的怀抱真温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