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最后，还是留不住你，朕该怎么办？”朱厚照突然悻悻地自语了一句，声音极低，紫灵轩没有听清楚。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早点安寝吧！”
紫灵轩愣愣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回偏殿休息，小月正好在这个时候端了两杯参茶过来。
“皇上，小姐，喝杯参茶安安神。”
朱厚照转身，视线落在小月身上。自从小月进宫后，他倒是没仔细瞧过她。这会儿近距离一看，长相蛮机灵的，难怪阿紫会喜欢她。
“不喝了，朕还有些奏章要看。”说完，朱厚照转身便朝门口走去，小贵站在门口迎着，主仆俩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
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开，紫灵轩的眼底满是感动。因为她住在御书房的关系，所以每到深夜，朱厚照总是命小贵将未批阅完的奏章搬到乾清宫去，目的就是为了不打扰她休息。他的细心和照顾，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呢！
“小姐，皇上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不干脆嫁给皇上呢？”小月一边将茶杯递到紫灵轩手上，一边忍不住开口为朱厚照抱不平。
紫灵轩一愣，有些木讷地盯着手中的茶杯。看来朱厚照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好到连进宫没多久的小月都能看出来了。可是小月看不出她的无可奈何，理智与情感在挣扎着，时时刻刻提醒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嫁给皇上好吗？”她忽然丢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当然好啊，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皇上，可小姐你为何总是拒人千里？”
拒人千里？紫灵轩被小月的话惊到了。难道她做得那么明显吗？她明明与他天天待在一起，偶尔也斗斗嘴嬉闹一番，这怎么能说拒人千里呢？
“这话从何说起？我天天待在皇上身边，怎么说是拒人千里？”
“小姐虽然人在皇宫，可心却不在。”
看着小月一本正经的回答，紫灵轩忽然“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小丫头，说的跟真的一样。你难道还能看出人心不成？”
“小月虽然不懂男女之情，可看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小姐内心一定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留在皇宫。心里想走，却又怕有负皇上的情谊，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