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雪跟着转身，见到朱厚照故作一副惊讶状，欠身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朱厚照冷着脸，不发一言地渐渐朝紫灵轩走近，完全当作花若雪不存在似的。
紫灵轩忍不住倒退一步，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看着朱厚照的表情，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惊。
“告诉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朱厚照不再以“朕”自称，此刻，他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男子。就连一旁的花若雪也不由的惊了一下。
面对朱厚照的质问，紫灵轩竟无言以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紫，既然皇上已经听到了，你干脆就把实情说出来吧！”花若雪趁机煽风点火，让紫灵轩惊异地挑眉。
视线微转，她骤然发现花若雪眼底的笑意，顿时明白了一切。她早该想到，花若雪故意选在这个时候来御书房，必定另有目的。送粥只是幌子，而目的就是为了让朱厚照听到这一切。该死的！她太低估花若雪的心机了。
“是你……”紫灵轩愤恨地瞪着花若雪绝美的脸，她真的很想看一看，隐藏在这张笑脸背后的到底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花若雪无辜地皱起眉头，反问：“我怎么了？”
“你故意的……”紫灵轩咬牙切齿地挤出半句话，后半句却被朱厚照的一声怒吼打断。
“回答我！你刚刚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吗？”
对峙中的两人同时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紫灵轩惊愕地转头，对上朱厚照盛满怒气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
看着两人的表情，花若雪识趣地退到一旁，似乎等待看一场好戏。
“我……”紫灵轩噎了半天，想说的话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既然朱厚照听到了一切，那么她就该老实地承认。可是，为何心里却有一种感觉促使她不要承认，只要她不承认，朱厚照一定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紫灵轩犹豫不决的表情，让朱厚照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脚步停止在她一公尺之外，不再靠近。他望着她的眸子伤痛无比，眼底浮现决绝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