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你难道还想否认!你敢说你今天下午走进林老房间里的那一刻,看见星璃公主与一个陌生美男做于一桌有说有笑时,你的心里没有一丝的不悦?”南宫榛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下午在林宅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皇甫宸走进去,看见星璃公主的那一刹那,整个气场一下子急速降温。
“你觉得,若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与你的未婚妻出现在林宅里,相面而坐,还有说有笑的,你不会生气?况且,就算我不喜欢她,但她毕竟将来是我们皇家的王妃,凡事应到考虑我们皇甫皇族的颜面。这样子成何体统?是你,你不生气?皇甫宸冠冕堂皇的解释着,反正无论他说,他今日是因为何事而气恼吝星璃,他都不会承认,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吝星璃对着轲墨轩,那个他并不认识,有不亚于他的俊美男子笑了,笑的那般灿烂,那般耀眼。
“好好好,我说不赢你。不过话说,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呀?”南宫榛一直很是好奇那男子的身份。看的出来,那个林玉像是很是怕他的样子,那林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家财万贯,掌握着懋亘国的玉石生意,很多权贵都是要看他三分薄面的,在这个懋亘国,他怎的想不起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如此畏惧。
“那个男子……其实我以往遇见过!”皇甫宸回想起三年前,他被骗,中毒走到城郊区域又遭遇袭,中途那男子的黑衣手下过来,将要害他的那些刺客给快速解决了。整个过程中,那些黑衣就当作是皇甫宸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的做着那个男子命令的事情。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就那样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荷塘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如同他穿着的那件衣袍一样雪白,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拔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皇甫宸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更何况是他中毒遇刺的狼狈时。
虽然那时他没有看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具体长得什么样子,但是他今日见到他的时候,他可以确定,他就是三年前的那个男子,相同的气质,一样强的气场……不过看样子,他并不知道,皇甫宸就是那日的那个狼狈之人。
“噢?你还遇到过他,那你一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南宫榛对那个男子更是好奇了。
“不知道……事后我派了很多人去追查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所派去的人无一人生返……”
卫国公府
一个男子约莫四十,身着华服,一脸横肉,但是眼中却流露着旁人不敢忽视的精光。他站在大堂的中间,一副很是恭敬的样子。
他就是懋亘国的户部尚书廷安平,他权倾朝野,他的妹妹是皇上最宠爱的廷贵妃——廷玥蕊。他的父亲更是在整个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卫国公——廷材铭,可以说是他的身份尊贵至极,他们廷家的地位也是看似不可撼动的。他一心想要扶持自己侄子十一皇子登基。这样他们廷家就可以长盛不衰,繁华永世。
他的前面坐着的是他的父亲廷材铭,他恭敬的上前,捧茶于卫国公身前:“父亲,请用菜。”
卫国公约莫五六十岁,他的头发开始发白,但整个人的气色很好,不愧是当年保家卫国,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
“父亲,贵妃娘娘派人送信过来说,希望父亲六十生辰可以邀请宸王、星璃公主和吝太子一同前来。”
“这是自然,宸王是懋亘国目前唯一一个被封王位的皇子,虽然他并未受皇上宠爱,但我定会邀请他前来。至于星璃公主和吝太子,他们代表着正果拂菻国,我也是肯定会邀请她前来的呀。娘娘又特意派人嘱咐此事又是何意?”
廷玥蕊是卫国公唯一的一个女儿,她长得跟她的母亲极其相似,再来卫国公夫人早逝,卫国公从小就对这个小女儿宠爱的不行。
“贵妃娘娘说,那个星璃公主不容小觑,她不仅人长得貌美,更是机智聪慧。她进宫的第一日,便将娘娘摆了一道。险些害娘娘糟皇上惩治。” 看的出来,那个星璃公主对宸王是情有独钟。不是普通的联姻关系那么简单。这样优秀的女子,不能为她受用,她断不会便宜了皇甫宸那小子。得不到的东西,她廷玥蕊另可毁掉。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携侍女两人缓缓走进大堂,看到正在商议事务的廷安平和廷材铭,他们两人,莞尔一笑:“廷镁给祖父、父亲请安,刚儿个廷镁过来听到父亲有说到星璃公主?父亲是说的可是那个拂菻国过来与宸王联姻的星璃公主吗?”明明是个美人,脸上却多了一分狠辣。
廷安平一看,是他的宝贝女儿来了,刚刚严肃的脸瞬间转为笑脸,“镁儿来了呀。对的,就是那个星璃公主。”廷镁,她一直是廷安平的骄傲,她聪明伶俐,平日里总是为他出谋划策。虽是女儿身,但是却比的她的大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廷镁的大哥,廷少卿虽也是位置将军,但是他就是一介武夫,平日里只知打仗之道。不问朝堂纷扰。对夺嫡之事更是半分力都不出。
星璃公主,她还真想见识见识那个可以让姑母摆一道的女子“爷爷,您就答应吧,孙女也想见识见识他们拂菻国女子的风姿。”
“好好好,你就跟你姑母像,从小就知道,只要你们对我撒娇,我定那你们没辙,你们什么事情,我没答应过?”
“孙女就知道爷爷对镁儿最好了。”
咳咳咳……
“父亲也是很疼镁儿的。”廷镁听见一旁的廷安平假意咳着,便谄媚的说道。
哈哈哈……
长风楼二楼雅阁之中,五彩金线织成的云锦绒毯,铺成开来,直直蔓延到俊美男子的脚下。黄金骊龙香炉,烟雾袅袅,如坠梦境。飘逸柔软的洒金鲛绡纱曼,垂挂在二楼雅阁窗户之前。轲墨轩可以透过纱曼看到楼下的情景,他的位置正对的视野是一楼的门口,他仔细的瞧着,就算是一只苍蝇飞了进来也是逃不掉他的眼睛,可是他还是迟迟没有看到吝星璃的身影,那女子不是让小雪给他送了信来么,今日午时约他见面与此,现在已经午时一刻了,为何她还没有出现?
他俊美绝伦的倾世面容,简直无法用世间言语形容,任何溢美之词在他的身上都显得苍白无力。那是一种惊世艳绝,叫人一眼就深深刻进了灵魂深处,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就为之沉沦。
他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耐着性子等待着吝星璃的到来,其实他今日早早的就到了长风楼,美其名曰视察。实则,还未到巳时他便坐于二楼他们初次见面的雅间,等待着吝星璃。一个多月来,这长风楼经过吝星璃的整改和调整,确实比以往要好上几倍。现在生意也是越来越好了,将同行的其他歌舞坊是直直的比了下去。
“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停了?小希你问问马夫。”吝星璃有午休的习惯,今日约了轲墨轩,所以将午休提前了,但是谁知,那个小希可能也是昨晚刺绣太晚,今儿个跟她一样睡的死死的。等她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午时了……
吝星璃向来是个准时的人,今日本是去向轲墨轩请罪的,谁知她还睡着,迟到了。所以简单的洗簌后,就带上小希一路直敢长风楼。
“车夫,怎么回事?为何停下不前,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急着赶路?”小希上前翻开帘布,对着马车夫说道。
“你看呀,这不是我不走,是前方有两个马车堵在路上,我们马车的块头也不小,很难前行。”
小希向前一看,正如那个车夫所说,前方有两辆精美的马车在路中间相持不下。一看就是两个世家小姐的派头。
小希回到车厢,将情报会报给吝星璃说道:“公主,前方有两辆马车在发生争执,堵在了路中间。”
“让马车夫先驶过去。我们在看看情况。”
“我家主子叫你先将马车驶过去。”
吝星璃的马车靠近了那两辆马车,小希帮吝星璃将马车上的窗帘向上捋起。两辆马车对面而立,互不相让的样子。两方马车的主人都已下车,站在街上。只见一女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怒斥着另为一辆马车上的那名女子。
“你不要以为你是庄府的嫡小姐,我沐雨婷就会怕你,告诉你我母亲可是很受宠的,你若是得罪我,我们沐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