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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沙皇来访

牛羊肉来自这里的牧场,主厨这种任务,有东方煦在,不会让别人插手。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保证绝对的安全,而且东方煦的厨艺如果说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他这些年教出的徒弟如今遍布华夏,都成为了顶级大厨。即使是徒子徒孙也都是华夏各大酒店争抢的人物。侍卫与警卫团除了有值哨任务在身者外,其他人钓鱼的钓鱼,收拾牛羊的提刀准备开杀戒,还有跟着东方煦身后烹制餐食。

牛羊肉、鲜美的鱼肉、丰盛的海鲜,满满一大桌子。当然自然也少不了这三个月来一直陪欧阳轩高强度训练的侍卫和警卫团将士,都是同样的伙食,几个人一个天幕大帐,在黄昏的清风中,享受着难得的美食。夜晚来临,中间架起了篝火,上面烤着三只秘制了一下午的公主羊。酒水都是来自东方煦酿制的葡萄酒、山泉高粱酒,都是上等的极品,即使是枫桦会社名下的酒店想要买点也是相当困难,偶尔欧阳轩送点,也放到酒柜中作为藏品。他酿的酒仅作为国宴和欧阳轩饮用。

宴会上,欧阳轩与这些出生入死、一起摸爬滚打的侍卫、警卫团以兄弟相称,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狂欢歌舞,一起猜拳行令,没有官阶,只有兄弟,这是欧阳轩在宴席开始时说的话,也被执行到了最后。夜半时分,宴会才告结束。从这一天以后,欧阳轩将开始进入日常训练。

三天后,应章侗邀请,俄国安娜·伊凡诺芙娜女沙皇与水仙关入境,开始了访华之旅。在外务府的安排下,由外相赵裕陪同,先去犇州、新州、沙州参观后,才在肃州金城市(兰州)与章侗会面,商谈了一些边境及北部气候问题,五天后在章侗陪同下抵达长安。与内阁展开更详细的谈判,但这项工作这个女沙皇却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叫埃尔奈斯特·约翰·比龙的随行人员,自己则提出了要游览长安城的要求。对于这一点,章侗直接命外务府协同俄罗斯公使陪同她游览。接下来的谈判无外乎就是关于土尔扈特汗国领土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华夏丝毫不让步,只是同意了不在汗国驻军,保护期限缩短为五十年,谈判进行的很艰难,包括双方间的贸易、关税等问题都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十天后玩够了的安娜,才想起来还没见到华夏皇帝,一问才知道原来皇帝在行宫度假。安娜的暴脾气一上来,就要打道回府,没什么可谈的。还是章侗出面亲自前往漠湖行宫,觐见欧阳轩,说明了情况。“若说别人,朕倒是想见见,这个人朕还真没兴趣。既然与国有利,就带她和使团在这里”。

“陛下,如今谈判差在商贸关税和乌克兰地位上,请陛下示下”。

“此事有卿家全权做主,朕就不参与了。若是建议朕以为,立威信当是首选,乌克兰王国乃是华夏盟约国,不能折了他国对我信任之情,其国领土寸豪不能少,地位依然为我国护翼下的王国;至于商贸俄非我盟约国,自然不能享有低关税待遇。土尔扈特部早晚要回华夏的,朕也给他们选好了地方,等的就是时机,现在还不是时候,可以敲打敲打蠢笨的俄国人”。

“臣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三天后,在章侗陪同下俄罗斯使团通过时空门,辗转交通城、石漠市与第四日上午才抵达漠湖行宫。正赶上欧阳轩和猎豹队进行实弹训练。

看着硝烟弥漫的的训练场,俄罗斯使团的所有人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胆寒。“陛下何时结束?”,赵裕问侍卫道。

“还有半个小时,现在停不下来,外相也是行伍出身,也知道实弹训练不容有失。请稍后”,侍卫不慌不忙的回道。实弹训练场位于皇家庄园南部,是新近打造的一个全现代智能化的实弹训练场,作为警卫团和侍卫队训练之用。

在侍卫安排下,众人进入安全的观景台,可以一览整个庄园,包括实弹训练场。俄罗斯人无心旁路,包括安娜在内都专心的盯着实弹训练场。“你们说的实弹是否就是两方对抗射击?”,比龙问道。

赵裕摇摇头,笑着用俄语说道:“不完全是,而是在无规律的弹雨、炮火中突击行进,击毙既定目标。和真实的战场一样,甚至更危险一些。分为单兵和协同作战,现在进行的是单兵作战”。

“哦,贵国每个士兵都要经过这样的训练吗?”。安娜用俄语问道。

赵裕和章侗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赵裕接着说道:“要比这残酷些,更加危险,按照华夏军制,允许实弹演习时伤亡控制在百分之一,同时还要经过边关和战场洗礼,要亲眼看见或者杀掉至少一名敌兵”。

“华夏六百万军人,那岂不是要六百万敌军丧生?”,比龙惊讶的问道。

“正是,希望贵国不要成为我们士兵训练的目标”,赵裕略带诡异的笑着说道。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其实这是赵裕和章侗心领神会后,由赵裕吹夸大了说出来的结果。华夏要求士官和军事将领必须有杀敌经验,至少不能见到真实的战场呕吐不止,要敢于杀敌,而不是像新兵一样连杀鸡都不敢看一眼。新兵和士官的训练则是通过头戴式的虚拟现实技术,将每个人置于战场之中,血腥味、残肢断臂、伤者的哀嚎充斥着感官。让人忘我的真实投入其中,达到上战场不怯场的目的。要是每个人都要杀一个或者亲眼见到一个敌人死亡,恐怕这个星球就只剩下华夏一国。虚拟现实技术华夏已经领先后世千年以上,是每个士兵、宇航员、飞行员训练所必须用的。甚至是将领间的军事演习都是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实现。这种技术根植于大脑及控制生命的超频霰能量团,让人们真实的感受到虚拟场景,从视听触嗅探感全方位融入其中,进而训练心里适应能力。其余则在体力和技能上进行训练。这就是如今的华夏军人训练机制,被赵裕说成了拿敌人练手,说穿了就是为了震慑一下,一直还在虎视眈眈华夏领土的俄罗斯君臣。如今的这套系统也被用在科学教育上,虚拟现实环境和人体结构进行直观认知强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章侗看着赵裕说完,微微点点头,脸上是那种硬憋着的笑容。赵裕走到跟前轻声对章侗说道:“陛下怎么还玩这种老掉牙的把戏?”。

“你问我等于白问,再说这个游戏很古老吗?我怎么不觉得,这要是在我家门口天天打打杀杀,我是得跑”,章侗也是一脸无辜的回道。

“不古老嘛?好像对胡人就用过,对大唐也用过,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哎”。

“都是未开化的蛮族,老法新用也不是不可。蛮族最畏惧的就是武力,向往的是财富”。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而场内的欧阳轩穿着迷彩服,带着两名侍卫,辗转腾挪的重复着战术规避动作,举枪射击,做得行云流水,也不失为一种艺术。看得安娜两眼放光,直到一面红旗被击倒,枪炮声才逐渐停息。欧阳轩这才带着侍卫走出训练场,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脱去脏兮兮的迷彩服,扔给执勤的侍卫,紧身的软甲衬托着欧阳轩强健的肌肉和男人那种健硕的线条。直到一名侍卫上前通报,欧阳轩才看了看观景台,招了招手,下令猎豹队列队,下去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汉式礼服,在五名侍卫的簇拥下上了观景台。

“来之前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欧阳轩一脸严肃的对赵裕说道。

“回陛下,实是匆忙,一时没来得及禀奏”,赵裕也是满脸的愧疚。在场的华夏官员实在有些憋不住乐,只能扭过头,长出了一口气。他们经常见欧阳轩,从没见过欧阳轩还换衣服,直接一身紧身软甲,席地而坐与官员谈话。更不用说略带训斥的口吻说话,也从没有过。欧阳轩和赵裕又明显不会演戏,这一出放到华夏官员眼里看,是一出极其拙略的演出。在华夏上至首相,下至乡野农夫都知道欧阳轩是一个爱恨分明的皇帝,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喜怒哀乐常挂在脸上,尤其是长安的行政官员见多了,都知道欧阳轩笑怒是什么样。今天这样子眉毛也没挑,嘴角还带着弧度,这分明是在笑,却声音严肃,带着训斥,怎么看怎么假。赵裕作为欧阳轩猎豹队的弟子也几乎差不多,而且还要憋着笑,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

“罢了,既然来了,那就请俄国女王欣赏一下我国的军阵欢迎仪式”,欧阳轩上前与安娜见过礼,笑着说道。旁边的俄罗斯翻译将欧阳轩的话翻译成俄语。

“尊贵的华夏皇帝陛下,能来到您的庄园是我们的无上的荣幸。能见到您非凡的勇武是我们此行最大的收获”,安娜盯着欧阳轩微笑着说道。

“此地粗鄙,让友邦见笑,来人,传令与湖边被宴,朕要要宴请友邦贵客”。“诺!”,身旁的东方煦领命下去准备。

随着台上欧阳轩手一挥,已经列队完毕的三千名猎豹队员,穿着迷彩服,手中握着突击步枪,身背马刀,腰挎短剑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至观礼台前。“报告陛下,近卫军仪仗队列队完毕,请示下”,猎豹队队长令狐堰高声道。

“开始操练,莫要让朕打脸”。“诺!”,令狐堰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抽出军官指挥刀。高举过头,高声道:“仪仗队列,交叉式,开始!”。随着号令的下达,猎豹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行进,拉开距离,迅速分为两队。“向左向右转……”,令狐堰一声令下,两队人迅速向中间转身。令狐堰手中的指挥刀向下一指,两队人抱枪相像而行。交叉而过,再转身两队和一。在令狐堰指令下,前后又分为两队进行了一次执枪前后交叉。接下来都是一些高难度的仪仗队列表演,让俄罗斯使团也是大开眼界。整个仪式进行了半个小时方才结束,欧阳轩引领着安娜走下观礼台,在章侗、比龙陪伴下走向已经列阵完毕的猎豹队,令狐堰举刀与胸前,迈着礼宾步引领着四人走过阵列。每经过一人,都会置枪于地,敬一个军礼,动作整齐划一,无可挑剔。

回道观礼台,欧阳轩挥手让猎豹队退下,在众人的陪同下行至湖边搭建的一个天幕大帐下,分宾主落座。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欧阳轩严格掌握着不聊双方敏感话题。聊着聊着,欧阳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笑着问安娜道:“听闻女皇在库尔兰做公爵时酷爱打猎,也曾有传言,枪法传神,不知可有此事?”。

听完翻译的话,安娜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哈哈,让皇帝笑话,打猎却是常有,枪法和华夏军人比起来差得远了”。

“正好我这个庄园西南有个狩猎场,可否前往一试?这里多是些南方猎物,与俄罗斯可是差得远了”。

对于这个邀请,一时间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懵。尤其是华夏官员,都知道欧阳轩并不喜欢打猎,即使偶尔打猎也是去大宛或者去镇州两狼山(高加索山脉),打些野牛什么的。

“承蒙皇帝好意,在异国动用枪械,总有些失礼”,比龙起身回道。

欧阳轩看看此人,也没再言及此事。很开丰盛的午宴就在湖边开始,对于已经吃过国宴的俄罗斯使团来说,这里的午宴似乎更丰盛,更适合自己的口味,甚至还有欧洲都难得一见的上品葡萄酒,也着实让好酒的俄罗斯人狂喜了半天。

一场午宴下来,整个俄罗斯使团除了比龙以外,其他人皆是醉眼朦胧。开始手舞足蹈,又唱又跳。欧阳轩看着他们表演,也只是撇撇嘴。命人搬来音响,放起了俄罗斯民乐……宴会在傍晚方才结束,临行前,欧阳轩命人取了一支双筒镀金猎枪送给了安娜。醉眼朦胧的安娜上前紧紧拥抱了欧阳轩,厚重的嘴唇在欧阳轩脸上亲了一下,才在眼光冒火的比龙搀扶下上了车回了长安。华俄谈判还在继续,最后只达成了《华俄友好条约》。对此,章侗也还算满意,至少外交上俄罗斯这边暂时不用考虑,一门心思的应对中原的清国。

欧阳轩回到长安时已是九月,祭拜完阳陵和忠烈祠后,在任凤阁召见了刚刚从语言学院勉强毕业的孟德斯鸠和伏尔泰。看着两人对华夏法律制度和君主立宪制度的崇拜,欧阳轩甚是欣慰,虽然两个人的哲学思维还未成型,但能得到后世法学理论奠基人的肯定,还是比较满意的。自己制定的如今国家运行体制根本就是来自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学说。如今华夏不仅仅是三权分立,在此基础上增加了监督和牵制机制。“您是我见过的最高贵的皇帝,也是我一生要研究的课题。您的君主立宪制才是真正的立宪,才是这个国家运行的保障”,这是孟德斯鸠临行前对欧阳轩所说的。

至于他怎么研究,欧阳轩不管,但是留学可是一笔非常昂贵的支出。按照华夏教育的独立性原则,欧阳轩的诏令在学校就是废纸,若是干预了,学校直接可以到宪法法院起诉皇帝干扰教育,那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只能让少府拿出一笔钱交给二位,算是一种表彰吧。

在华夏近两千年形成的教育体制下,皇帝和任何非廉署官员不能干涉具体的教学工作,只属于教育的决策者和资金提供者,具体的教学内容由教育部制定,具体的教学工作则由各级议会中的教育委员会安排,监督则由廉署,校长的聘任则由各级议会负责。众议院也只能认命京都的华夏大学、西洛的京华大学、长安的清华大学、位于炽州钟炎县商口市的伟华大学、兖州海阳县东淮市的淮扬大学、阳河郡富源县湖辕市的轩辕大学、蓬莱郡即墨县城阳市(青岛)炎黄大学等七所国家级大学校长。

欧阳轩在送他们时说道:“若是发现华夏现有法律体制有漏洞时,即可获得华夏敕封的爵位,成为华夏国民。此例为天下所有人开放,这个在华夏已经成为了立制写入了《华夏法律总纲》”。这个条件可是相当的具有诱惑力,多年以后孟德斯鸠和伏尔泰相继成为了华夏近二百年来唯有的两个成为华夏国民的欧洲人(后文有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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