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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乱世风云(9)

随着欧阳轩一声令下,万弩齐发。连背水一战的机会都没,剩下的金兵即告全军覆没。城外的金兵解决之后,大军入城,在府衙擒获了林时敷、宦官李彦私。对于这两个人,从逃亡的汝州百姓哪里知道,这两个东西将这里祸害的已经是天怒人怨,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将他们两个交给汝州籍的将士处置,其家眷一并斩首,一个不留。城内金兵同样遭到了灭顶之灾,从金兵营帐中解救出千余名中原女子。看她们衣衫不整的样子,欧阳轩气不打一处来,下令将活着的金兵全部凌迟处死。

欧阳轩给了每人十贯铜钱,由她们自行选择去留。想回乡的可自行回乡,不想回乡可以派人护送去关中,也可以留在军中做些衣物缝补。结果黄妍看到这些女子,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打算效仿当年的李淑宁建个娘子军。在征得了这些女子同意之后,欧阳轩将这些女子交给黄妍处置。

欧阳轩广撒探马,探听周边消息。在汝州整军训练,从汝州作战欧阳轩看到了不足,即使是这种围追堵截作战,都还有士卒受伤、阵亡,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很快各方探马回报,洛阳已是空城,完颜宗翰只是借道路过洛阳,洗劫了钱粮后,已向汴梁进军,三天前与完颜宗望汇合,总计十万兵马,其中女真兵不过五万,其余为各类降兵。赛里袭取汝州的兵马皆为完颜宗望的嫡系人马,是完颜宗望麾下八个部落的精锐之师,汝州一战金兵精锐尽失,完颜宗望万般无奈之下,已准备向上次一样要挟一把宋庭,准备撤军。

这个信息欧阳轩倒是相信,历史上确实是金兵都已准备退却,却出了一个神棍,毁了大宋江山,希望这次不会出现历史上那可笑的一幕。随着第五军攻克函谷关,关中再次掌控在了欧阳轩手中。面对洛阳,欧阳轩有着难以名状的感情在其中,和长安一样,都是欧阳轩在中原的情结所在。

汝州休整一天后,欧阳轩下令天行军进军洛阳,命羽林军第三军先行抵达洛阳。第五军南下攻取四川,第二军驻守关中,第四军北上占领太行山以西地区。当天行军在洛阳城下看到威武的羽林军第三军时,一种复杂的心情油然而生,尤其是那些洪锃、韩世忠、吴玠等人,对欧阳轩的崇拜已到了极点,原来以为欧阳轩不过就是一个郎中,却不曾想暗中却招募了如此精锐的兵马,原本以为仓促的起事,却原来早有准备。这是他们加入天行军第一天开始就能感觉到的,完整的训练方案,完备的后勤物资保障,海量的情报信息。让他们感觉到了这不是一此简单的反抗压迫式的造反,有一种正规军的感觉。从商州出发经商淤道至南阳,在转向洛阳的这千里路程,也是一种行军作战的训练。复杂的地形、伏击、反伏击、夺关隘、各种道路行军、军兵种间的配合,都在这千里行军中得到了强化训练,最早从商州出发的那六万天行军无论从体力和个人能力都有了质的飞跃,相互间的配合也愈加纯熟,但这个前提就是完善的后勤保障,科学的训练方案,而这一切,欧阳轩似乎有一套成型的体系。再加上洛阳城下列阵以待的精锐之师,给他们一种错觉,这是一个国家的正规军。

洛阳城经过金军的洗礼,早已残破不堪,满是瓦砾灰烬,白骨与野。逃难的百姓也纷纷回到了残破的家园,默默地收拾残破的房舍,装殓亲人的尸首。整个城中充满了哀怨的气愤,欧阳轩下令全军协助百姓重修房屋,收敛遗体,发放钱粮,每户五石粮食两贯钱。二十余万人怀着一种悲痛与愤怒交织的心情参与到洛阳的救援与重建之中,一个种子慢慢的在这些将士心中扎根发芽,欧阳轩带着侍卫始终处在一线,搬砖运瓦、发放钱粮、装殓遗体,洛阳百姓始终都能看到一个高大而又年轻的公子在各个地方出现,扶老携幼,提点那些眼含泪水的将士,住在残屋破瓦之中,唯一的区别,身边的护卫甚是强悍,手上总会拿着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欧阳轩没有下令奔赴汴梁,麾下的将士却早已跃跃欲试,要弑杀金兵,为父老乡亲报仇。每当走在街头都会有将士询问何时发兵攻打汴梁,截杀金兵。欧阳轩都会报以和颜的微笑,说道:“杀金兵,要有杀金兵的本事。现在还不够,要继续操练”。

一个月后,汴梁传来消息,徽钦二帝到底如历史上那样,被一名神棍坑了,成了金兵的阶下之囚,押往北国。欧阳轩秘密找来曾鬙,让他带着战狼队截杀押运队伍,将一干人等解救回长安,秘密关押,欧阳轩打算用一下这张牌。金国逼迫下立的张邦昌这个伪皇帝,在任职三十三天后退位,将皇位让给了前去和谈,半路因同去的刑部尚书被百姓活活打死,滞留磁州的康王赵构。而这一切就在三百里外的东京发生,欧阳轩从未理会。一门心思的训练天行军,随着天行军的名号渐渐打响,投奔者日增甚多。三个月后足足增加到了六十万,欧阳轩还是老办法,经过反复调查身世背景后,留其精壮整编为五十万。洛阳、汝州留下羽林军第三军镇守,欧阳轩带着想去关中的百姓和天行军回了长安。在关中及北地、四川又招募了四十万精壮之士加入天行军,交给羽林军第二军进行为期三年的全方位训练,欧阳轩则亲自教授宗卓悍、洪锃、董承、商良奇、杨再兴、韩世忠、吴玠等人武艺、军事、政治、经济等。

黄妍则挑选了百余名解救的女子专门训练,其余人发放了钱粮地产安置于关中,有些自愿嫁给了军中的将领,在欧阳轩看到娘子军的名单时,居然看到了梁红玉的名字。欧阳轩特意将其叫了过来,询问了家世,原为武将之后,自幼随父兄习得一手好剑法,因父兄平叛江南叛乱时,出兵迟缓,而被斩,全家充军,本为汴梁官妓,后被父兄部下赎身,前往汝阳,却被金兵劫掠,幸得天行军解救,不然就要被金兵掳掠至北国发卖。欧阳轩看过梁红玉的剑法套路后,做了一些改进,结合黄妍的独门功夫、太极剑和多年的实战经验,独创了一门适合女子演练的剑法,教给梁红玉和其他娘子军。

黄妍就是一个典型的八婆,到处为这些解救的女子牵线搭桥,也都找到了较为圆满的归宿,一年后梁红玉嫁给了韩世忠做了侧室,这是欧阳轩特意的安排。

进兵四川的第五军和进兵太原的第四军在达成既定的战略目标后,也开始就地招募青壮开始学习训练。按照欧阳轩的训练大纲要求,所有的士兵必须识字,所有的军官都要经过系统的军事培训。对于治理占领区,欧阳轩不得不调动在克州养老的羽林军将士,任州县长官、治安都尉。已是满头白发,但依旧精神矍铄的冯琅和王岱做了欧阳轩军政副手,将存储在终南山基地的钱粮物资全部用于占领区过度之用。同时开科取士,改革宋朝沿袭已久的科考制度,重新制定了一套选拔人才的科考制度作为过渡之用。同时在长安、成都、太原、洛阳各设立一所大学,根据宋朝的实际情况设置文学、物理、化学、军事、行政管理、人文艺术、工艺制造、天文地理等院系,从占领区选拔八岁左右的娃娃免费教育。而教师全部来自克州养老的羽林将士和在华夏招募的志愿者。

公元一一三〇年,也就是欧阳轩起兵的第三年,战狼队按照欧阳轩指示几经辗转,终于将徽钦二帝及其他被掳掠至金国的一千余人通过华夏的夏州进入关中,分批运送至阳陵关押。在长长的名单中,欧阳轩没有看到那个叫秦桧的名字。询问战狼队得知,有大概三十余名宋朝官员投靠了金国贵族,那个秦桧就做了金国宰相完颜昌的幕僚。

欧阳轩对此并没有感到气氛,千年的时光让他渐渐明白了人在生死面前换做谁都会做出生的选择,选择视死如归者甚少。又询问了一下金国国内的状况及解救的过程,了解到其中的难度和过程非常艰辛,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战狼队和白狼队能完成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首先要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救出这些人就已经很困难,何况还要步行转运至长安,行程将近四千里。都是在崇山峻岭中穿行,沿途又多有土匪和金兵。就单单在万名金兵看押下,将这些人完整的救出来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些人都是用绳索脚镣连在一起,稍有异动,就会被金兵察觉,即使是大军围剿,金兵会用这些人做肉盾、做人质。只能夜里每天救出十几个人,先可女眷,体弱者先来,安置于安全处,第二天再去营救。后来金兵加强了防范,不得已战狼队启用了热武器,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在进入辽河前,才将这些人全部解救出来。在密事司安排下,经过两年的艰难跋涉分批在夏州汇合,集中押送至长安。一路上虽然路途艰辛,但战狼队队员对这些人倒也照顾有加,没饿着,没有病死,和那些官员也都处的不错。

欧阳轩对此甚是满意,为战狼队全体队员记上特等功一次,在终南山休假三个月。公元一一三一年,华夏一二四六年九月,欧阳轩带着黄妍、五名侍卫及战狼队,来到阳陵。时光虽然过去千余年,但欧阳轩从没断过祭拜。欧阳轩对刘启有着特殊的感情,在阳陵这里除了驻守密事司的人手外,常年还有羽林军一个团轮流于此驻守,无论何时从未断过,无论自己如何忙,欧阳轩都会在九月中旬来此祭拜。

今天欧阳轩配剑换成了陨铁圣剑,一身黑袍,腰佩赤黄缥绀四色印绶,头戴九旒青玉冕冠。黄妍则是头戴五彩凤冠,已经长大了许多的白狼前面开路,凤皇低飞在前,身后是十名侍卫,两侧为荷枪实弹的战狼队队员,皆为一身精干的黑色夹克,头戴鸭舌军帽,手执乌黑锃亮的突击步枪,两侧腿袋上左侧为手枪,右侧为备用弹夹及短刀。警卫团和驻守于此的羽林军第一军第七团把守四周。欧阳轩以前来此都是便服,今天之所以如此庄重,就是为了做给徽钦二帝看。

阳陵因为千年来一直保存着其原来的风貌,占地面积很大,陵墓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夯土高台的风貌,如今在外又用热熔岩技术铺了一层厚厚的石岩,更显得庄严威武,其余礼制建筑一应俱全。陵前正北方为祭祀亭台,在这里欧阳轩曾经和刘彻、王莽等人对酒闲话。在陵寝东北角有一处园林院落,为祭祀时临时落脚之所,如今为关押前宋两位皇帝和官员的地方。周边的厢房则是驻军所用,为了防止战乱时盗墓,在陵墙顶部设有探头和通着高压电的合金地面。

欧阳轩到时,按照预先的安排,徽钦二帝早已恭候在亭台旁。看着一老一少两人,欧阳轩强忍心中的怒火,微微一笑,上了台。按照汉制礼仪,开始祭祀景帝。摆好三牲祭品,欧阳轩大礼下拜,对着阳陵三拜九叩,然后将写好的表奏双手捧着,投入金鼎之中。再次三拜九叩,将三牲祭品投入金鼎,接着金鼎燃起熊熊大火,将祭表、祭品焚烧殆尽。欧阳轩才命人扯去祭案,摆上折叠桌椅,布置酒菜。挥手让人将徽钦二帝带至桌前西向而坐,欧阳轩和黄妍则坐在对面,一副空着的碗筷至于北侧。

“二位可识得某乎?”,欧阳轩拿起北侧那杯酒抖腕向天洒了一杯酒,又自饮了一杯,才缓缓说道。

“尊下莫非是夏王?”,赵佶哆哆嗦嗦的看着欧阳轩说道。

“还算尔等有些见识,即是知道孤的存在,为何还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欧阳轩盯着赵佶狠狠地说道。

“这个…这个…”,赵佶和赵恒唯唯诺诺,低着头,支支吾吾,不知所以然。

“相公真是夏王?”,黄妍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欧阳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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