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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巾帼英雄(9)

“山门中人,以收资暗杀为业,双百年前被轩清剿,余部逃亡东瀛。却又不知这些人如何跨过茫茫东海,躲过轩的海军侦搜,来此行事”。

“东海之外还有国?”,李渊好奇心起,忙不迭的问道。

“尚有东瀛四岛,如今尚在战乱蛮荒之中。这些人应是来源于此”。

欧阳轩下令羽林军处理完战场,撤回基地。警卫团负责护卫李渊回山庄,白狼队审讯完,将这些人就地烧死,与暗中严密监视。回到山庄,欧阳轩命人用建宫殿时剩余的楠木赶制棺椁,将阵亡的禁军、侍女、黄门、宾妃收敛。

很快白狼队传来消息,经过审讯,这些人原本是东瀛山民,被一名白衣人收留,传授刀法,一年前乘船从高丽国登陆,经过白衣人安排进入唐境,在长安山中隐居,与前些时日被安排至此截杀唐皇。根据他们描述的样貌,欧阳轩画了一张肖像,交给侍卫,让那些人辨认,经过反复多次修改,在那些人都点头说就是此人后,被就地处决和其他东瀛人尸首一起,浇上猛火油,在沟谷中烧掉。看着白狼队拿回来的画像,不认识。又做了一下立体投影处理,将画像交给李渊辨认,也是不识。欧阳轩连夜将画像复印了百余份,交给匆匆赶来的钟诏,让他查询此人,毕竟他的网络非常庞大。白狼队蹲守了数天,也为发现有人为这些东瀛人收尸。

十天后李渊回长安时,欧阳轩派了一个团的羽林军持冷热兵器护卫左右。在李渊强烈要求下,欧阳轩将这个团的羽林军驻扎与皇宫,欧阳轩又派了一个团悄然驻守玄武门,至于原因,欧阳轩没说,李渊也没问。有了羽林军驻守,李渊也就很少来终南山庄,如有不明白的事情,直接找羽林军和欧阳轩直接沟通。而朝臣也渐渐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尤其是进宫面圣的时候,一身黑色夹克服饰的羽林军那犀利的眼神,让这些人毛骨悚然。

八月中旬,李淑宁压着突厥可汗率先班师回京,李渊十里相迎,一如当年李淑宁十里相迎一样。这不过这次道路两边换了羽林军。李淑宁在李渊授意下将图那尔谷尕交给鸿胪寺,将兵马按照来时部属由各折冲校尉领回驻地,功劳册亲手交给李渊。办完交接李淑宁马不停蹄的回了山庄。这三个月李淑宁想欧阳轩想的都快疯了,本来半个月的路程,硬逼着用六天走完。现在对她来说最幸福的事就是躺在欧阳轩的怀里撒娇,而不是接受百姓们山呼海啸般:巾帼英雄长公主的呼号。一顿美味的大餐,加上强壮有力的怀抱,如今就是李淑宁的一切。管他外面如何风云交替还是尔虞我诈,一概与我无关。谢绝了李渊的封赏,每天就是在后院和白狼、凤凰玩耍中等着欧阳轩回来。

李建成与九月中旬才回到长安,李孝恭回来则更晚,预计到长安要十月。欧阳轩暂时将国事交于监国,为自己放了一年的大假,满足李淑宁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同时也要让李淑宁慢慢接触一些自己的核心机密。秋叶泛黄的时节,欧阳轩带着李淑宁来到了田间,粗大的玉米棒子,滚滚的稻浪,给人一种非常祥和的感觉。庄内的百姓也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前来看看这个年轻的驸马到底中出了怎样的庄稼。

“驸马,这大棒黄粒该如何食之?”,以为年长的农夫问道。

“磨成粉面,做成锅贴,就着菜食,可填饱肚子。虽是难吃些,但也是不错的饭食”。

“庄稼人,哪里管得好吃不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上等食粮”。

“这个玉米灌浆之后,未结实之前煮食甚是美味”。欧阳轩说完,高喝一声:“开镰!”

侍卫和雇佣的民夫开始挥刀采割玉米,三人一组,一人采收玉米,一人割,一人收拾秸秆。李淑宁则是对刚摘下来的玉米非常好奇,取了一粒,放在嘴里嚼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甚是无味,明年换个别的种”。欧阳轩倒是不以为然,“这是成粒,需磨成粉面,另加烹制方才有些滋味。少取些,回去为夫为贤妻烹制,至于其余都送与乡亲,明年做个种粮。咱这庄子不受朝廷管制,自当随意耕作”。周边的百姓听完,急忙大礼参拜,感谢驸马赐粮种。当然不会让主家亲自动手收割庄稼,赶紧回家取来工具,抢着帮忙收割。侍卫算是轻松了不少,只挑了三十斤玉米和百斤稻米,跟着欧阳轩回了山庄。庄家的收割交给这里的里正负责,又交代了稻米食用方法。

回了庄子,欧阳轩将部门玉米粒扒好,用水泡了一部分,玉米面不用磨,库房里有。晚饭就是大米饭,玉米全席,什么松仁玉米、玉米羹、椒盐玉米、玉米丸子、金沙玉米、奶香玉米、玉米葱炒蛋等一系列菜肴,都是华夏厨师研制的品种,作为这个时代厨师的祖师爷,欧阳轩当然也是非常拿手。好多菜肴即使是侍卫也未曾见过,也忍不住好奇的吃点。这一餐再次让李淑宁的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吃过饭拉着欧阳轩在后院已经泛黄的草坪上溜腿消化食。“相公,你说妾身前世做了多少善事,才让我嫁给了你?”。

欧阳轩俯身,将别克大脑袋从背后巴拉到一边,说道:“你前世何止做了多少善事,做得事太多了。如果说大唐皇帝如今算是小有成就,那你前世的成就要比这大上许多,举国四万万父老,为你的前世哀悼了三年,三年全国没有一例小孩出生,没有一户娶妻。甚至影视……”,说着欧阳轩陷入了沉思,眼中擎着泪水。

“哇,那是何等荣耀?岂不是帝王之尊?”。

“帝王算什么,不过是世间一凡夫俗子,你的前世却不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去两百年了,至今你前世的祭日,还是一国大事”。

“夫君说的国是哪里之国?史书上怎么没有?”。

“离这里不远,过些时日,你就能看到他们那里来人”。

“那夫君又是怎么知道的?妾身一直想知道每天夫君为什么进了那个小楼,要晚上才出来,到底那里有什么?”,李淑宁指着后院楼下的一处建筑问道。

欧阳轩笑而不语,过了许久才说道:“以后会知道的,每天按时喝粥”。

“嗯,只是那粥为什么会有蓝光闪烁,小的时候就天天喝”。

“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个厨师吗?”。

“记得,长得高高大大的,每天就是逼着我喝粥,还教我武艺,就是长孙叔叔都打不过我,不过很久自打嫁到了这里,就再也没见过了”。

“过几日就能看到了,这里的侍卫也该轮换了,他是下一批侍卫统领”。

九月末欧阳轩雷打不动的都会到阳陵祭祀,今年也不例外,因为现在身处终南山庄,为了不起疑,欧阳轩于黎明时分出发,在侍卫陪伴下,前往阳陵。山庄离阳陵不远,天光放亮时,欧阳轩已经到了阳陵门口不远,而今天这里明显有人先行一步到了这里。欧阳轩倒也不奇怪,但是看到门口的秦琼,就知道何人在此。下令调转马头回山庄,对于李世民欧阳轩有种厌烦的情绪,而且是极其讨厌的那种。案头有密事司关于李世民的全部行踪谈话资料,李世民的身边也同样安插了密事司的人员。

回到山庄,密事司将今天的信报呈递到了案头,其中就有关于李世民今天要去阳陵会夏王的记录。欧阳轩撇撇嘴,目前知道自己身份的除了李渊、李淑宁外,还有李建成或许知道一些,但始终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欧阳轩派了探马观察李世民有何后续动作。第二日午后,李世民才离开阳陵,回了长安魏王府邸。第三天欧阳轩一早再次悄然前往阳陵高调祭拜,祭祀仪式也是相当隆重,日近午时方才结束,再次悄然的消失在阳陵。等李世民从魏王府赶到阳陵时,只剩下还在燃烧的祭祀香烛和酒水的味道。“天意如此,孤甚是不服”,李世民仰天长叹。

公元六二二年春六月,华夏国的使团从天水郡入关,作为大唐富豪的代表,李淑宁首当其冲被李渊委派接待使臣,一应用度皆由李淑宁自掏腰包。经过几年来的修缮,在李渊和大唐朝臣眼中已经是繁华无比,但在使臣眼中,这里是如此的落后于原始。大唐派的是户部尚书刘宁镇带着户部官员参与谈判,当然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谈判,开始时就陷入了困境,华夏采用的是金本位的货币,大唐则是铜本位货币,黄金白银数量稀缺,在货物上又没有能让华夏官员看得上的东西,反复拉锯。李淑宁则是全程陪同,无聊时就会跑到长安的宫里找宇文昭仪闲聊叙旧。李淑宁对华夏使臣第一印象就是文雅,知书达理。曾听他们很自豪的说起国内的往事,对圣皇极其恭敬、但对圣帝女皇则是发自内心的敬仰,言谈间都不免流露出对女皇时代的向往。这也是李淑宁最感兴趣的事,常常在长安的长公主府邸设宴请华夏使者和大唐的谈判代表。每每都会问起女皇的事迹,虽然已是过去两百多年,这些使臣对女皇的事迹依然如数家珍,再加上民间演绎,好多故事都是精彩绝伦,尤其是入主高原、驸马下毒、天城郡的传说、征战杀场、金狮投书等故事讲更是精彩,最后讲到凤皇坠陵是又不免神色暗淡,有些戚戚然。李淑宁听着这些故事,恍惚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看着华夏使臣自豪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已经逝去两百年的女皇在他们心中依然如此高大,如此敬仰,就连大唐的官员都为之动容。

李淑宁一回去就和欧阳轩滔滔不绝的讲起所听到的故事,同样一脸的向往神色。欧阳轩注意到只有他和欧阳桂知道的细节,李淑宁也能下意识的说出来。欧阳轩只是笑笑,将李淑宁搂在怀中,说道:“他们与贤妻说了为夫是谁乎?”。

李淑宁撇撇嘴,调整到了舒服的位置说道:“人家又没见过你,怎知你是何人?虽说妾身看来相公绝非常人,和华夏圣皇相比,却也有些差距”。

“差距何在?”,欧阳轩依然笑着问道。

“那可大了,华夏圣皇乃身形魁梧如巨人,爱民如子,嫉恶如仇。而相公若说身形魁梧倒是有些,如巨人,尚差许多。爱民如子,未看出来,杀人倒是绝非常人所能比,那些东瀛人死相极惨,朝官弹劾者甚多,要父皇确查此人。嫉恶如仇倒是有些相像。妾身才不管华夏之事,只要相公在身边就是最幸福之事,管他外面如何”。

欧阳轩抚摸着李淑宁的长发,轻声说道:“你的前世也曾如此说过,你去和皇帝说说,下次去华夏,你一同前往,就作为全权特使参与其中如何?”。

“不好,这还未出长安,已是风雨满天下。什么牡鸡司晨,什么天下武王代唐,说得像真的一样。每日里弹劾奏章如雪片般堆满父皇案头,这要是走了怕是三宝、单将军、白将军等原娘子军将领性命不保。先前贬斥的官员,在二弟亲信怂恿下又重回朝堂,反倒是太子人手一个个都被外放,京中太子势力越发单薄”。

“如今北方未定,不如建议由魏王领军前往平定漠南突厥,辽河柔然,黑水室韦等部,还有高丽、渤海、胶东等国”,欧阳轩一脸狰狞的说道。

“这样损耗是不是有些过大?常年乱世,好不容易平定,在休养些年月不是更好”。

“政治这东西就是要付出某些代价,才能称之为政治。你去和皇帝建议,相信皇帝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粮草则由贤妻出,按日送往赵州,有魏王亲信接手,要多少就给多少”。

“好吧,明日就和父皇说说。真不想再打了,听说渤海国和胶东国军力强健,即是前隋也敢踏入二国半步”。

欧阳轩笑而不语,抱着李淑宁回了房间。欧阳轩也想要个孩子,努力当然是必须的。

第二天,李淑宁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太极宫,和李渊谈了一天,没人知道谈了什么,因为只有两人,连服侍的黄门都被赶了出去,李淑宁夜宿宫中,以王居。

六天后的朝会上,李淑宁赫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同时还有突厥可汗图那尔谷尕,厉行朝会结束后,由图那尔谷尕历陈请大唐出兵,协助其平定突厥不臣,立誓发愿愿誓死效忠大唐。最后李渊命李世民领军三十万兵出上谷,以为突厥可汗图那尔谷尕讨伐不臣为由出兵突厥,当然此意遭到了大多数朝臣的反对,以无突厥犯境为由力谏,止兵戈,养民生息。一直以民为本得魏征,这次却是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朝堂众人。讨论了一天,朝堂上也没个定论,此事也就此搁置。

但是有些时候天意真是不可违,就在朝堂争论不休时,已然继位的突厥太子,竟然兵犯三水关,兵临安定郡,这让满朝文武顿感危及,在魏征强烈建议下,由李世民领军二十万,李靖为副将,秦琼、程知节为正副先锋,房玄龄为参军出兵征讨突厥,粮草则由官复原职的长孙无忌和尉迟恭坐镇陈仓督办。

七月初,李世民在咸阳点将出征,这次没有带原来的娘子军将领,而全是自己的亲信。李淑宁依旧每日往返于山庄长安之间,每天过得异常充实。李世民进军也非常顺利,先后攻克数个重镇,与十一月横扫河套地区,兵锋直指紫山城。与漠南突厥于此决战,在李靖预判下,用一支伏兵埋伏于侧翼,与正面配合,大败突厥主力,战事至此却不得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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