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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皇城、内城、外城与北京街巷地名(4)

老孽龙被征服了,它直向刘伯温央求说:“求求您!请您告诉我,我啥时候才能被免罪,才不会被镇压在这座大铁塔下?”刘伯温回答说:“你等着吧!别着急,等我们把皇宫紫禁城修筑好了,接着就修筑京城的九门和九门的城楼,到那时候,你听到崇文门城楼上一打镇(点),你就可飞腾出世!”老孽龙听了,心想:等修筑完皇宫紫禁城,可得等多少年啊!那也没有办法,只好等吧!等崇文门城楼修建成了,一挂上錪,一打镇(点)报时,俺老龙又要出世了!”但老孽龙未曾料到等了14年,皇宫紫禁城修建成了,京城九门的城楼也陆续修建完了,刘伯温下令崇文门城楼挂钟,而别的八大城门楼挂镇。这使老孽龙只能听到崇文门城楼上打钟,听不到打錪(点)。这下子,老孽龙心彻底凉了,心想:“永远不得翻身了。”据说,京城“九门八錪一口钟”就是这样来的。

更为有趣的是,当年拆崇文门城楼时,就在崇文门第二个垛口的下边,确实曾经发现过一座九级浮屠八角飞檐的小铁塔。据传说,这个小铁塔,就是刘伯温、姚广孝抓龙治水修建北京城时用的一件镇物。

以崇文门命名的街巷地名的例举

崇文门内大街(东城区):北起东长安街,南至崇文门西大街。门牌(顺)1号至105号。

崇文门外大街(崇文区):北起崇文门东大街,南至天坛路。门牌1号至187号,2号至146号。

崇文门东大街(崇文区):东起白桥大街,西至崇文门外大街。6号楼至22号楼。

崇文门西大街(崇文区):东起崇文门外大街,西至台基厂大街。门牌1号至9号,2号至8号。

崇文门西小街(崇文区):东起崇文门外大街,西至细米胡同,东起路北2号楼至6号楼,南面1号楼。

崇文门东河沿(崇文区):东起北羊市口街,南至上头条。门牌(顺)1号至22号。

崇文门西河沿(崇文区):东起打磨厂街,西至西打磨厂街。门牌15号至159号。

崇文门东顺城街(东城区):东起北京站西侧,西至北京站西街。

崇文门东城根(崇文区):东起东便门角楼,西至崇文门外大街。门牌(顺)1号至138号。

宣武门

《日下旧闻考·城市》篇里,对内城九座城门中的宣武门,作了如下的记载:

南之右曰顺承门。

至正二十四年,白索珠扈从皇太子出顺承门,由雄霸河间故道往冀宁。九月朔,宦官苏陇裕勒潜送宫女博果岱出顺承门,以达于皇太子。

[臣等谨按]顺承门,明正统间改日宣武,本朝因之(指清朝——笔者注),今人(指当时——笔者注)犹称为顺承门。

正阳门西侧的宣武门与崇文门一样,亦是建于明永乐十八年,最初沿用元代顺承门的名字,于正统四年,更名为宣武门了。

宣武门的趣闻轶事也是很多的。

过去老北京人习惯将“前三门”中的宣武门别称为“死门”,但是,这座城门并不是一落成后,就被称为“死门”的。恰恰相反,当时“凡在京大小丧柩”不允许由“宣武门出”。对此,《明宫史》里有记载,指出:“凡在京大小丧枢,得于安定、西直、东直、阜成、崇文门发引,余四门(指正阳门、宣武门、德胜门、朝阳门)不许丧枢出也。”

而宣武门,之所以会被人们给称为“死门”,是因为后来在老北京社会生活中,不断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不仅是渐渐允许送葬队伍出宣武门,而且在宣武门外还出现了杀人的刑场,被宣判死刑的犯人,要经宣武门赴菜市口刑场去执行。比较典型的例子是1898年9月28日,清政府未经审讯,就将谭嗣同、林旭、杨锐、刘光第等六人经宣武门押出,押到宣武门外菜市口的刑场行刑了。

不仅如此,在宣武门外,当时有的寺院还开始承办停灵暂厝业务。例如,在宣武门外老北京城历史最悠久的名刹之一——法源寺,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寺院的方丈为梵月和尚,在佛教界来说,他是很有声望的。为应酬斋主,寺内就承办停灵暂厝业务。清末民初,在此治丧者极多,仅次于北城的嘉兴寺。

又如在宣武门外,下斜街的长椿寺,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该寺的主持为深慈和尚,在佛教界中亦享有盛名。因此,该寺停灵、办丧事业务亦相当盛行。如清代末科状元刘春霖等人死后,皆在长椿寺举行治丧仪式。

总而言之,在从前老北京社会生活中,由于出现了上述的一些情形,所以渐渐地人们就将宣武门给别称为“死门”了。

“后悔迟”

“后悔迟”在宣武门外,原在箭楼之下(现已无存)立有石碑一通,石碑上镌有“后悔迟”3个大字,此石碑为清代刑部所立。清时处决犯人,赴菜市口刑场去执行,必须经宣武门出,也必然要经过“后悔迟”。其实,清政府之所以在此立有“后悔迟”的石碑,其目的则是在于警告后人。所以,从前在北京歇后语里,有这样的一句话,叫做“刑部里的碑——后悔迟”,以此提醒人们注意别触犯刑律。

宣武门午炮

据老北京人的回忆,在宣武门瓮城箭楼的台基上,原配置有5尊高大的铁炮。炮身上,铸有制造铁炮的工匠姓名。

这5尊高大的古铁炮,不仅反映出了古代劳动人民铸造工艺的高超,而且这5尊大铁炮,往宣武门瓮城箭楼上一摆,在当时来说,可以说是宣武门的一种象征,并且以此示意:不允许外敌有任何侵犯,否则宣武门瓮城箭楼上,就要往外射箭、放炮进行自卫了。

既然如此,那么在宣武门以东的城墙上设置的大铁炮,为什么会被人们叫做“午炮”呢?对此,田蕴锦在《最新北平指南》一书里,作了这样解释:“老北京时,京城的午炮有两处:一处在宣武门以东的城墙上,一处在德胜门以东的城墙上,每日午时燃火药炮一声,声振遐迩,用于城中人们对时之用。人称‘宣武门午炮一。由此可见,从前老北京时,京城不仅曾经有“九门八錪一口钟”,为人们报时,而且宣武门的城墙上,还曾经出现过方便人们生活中对时用的“午炮”。

宣武水平

据说,在宣武门的瓮城内,原有砖砌的“五火神台”。此地低洼,雨季时城内之水多从此经过,流出城外。天长日久,看守城门的兵士以此砖台为记,以水淹砖台的位置判断城内积水的情况,适时开门宣泄城中雨水,果然奏效。因此,老北京时,就出现了“宣武水平”的说法。

以宣武门命名的街巷地名例举

宣武门内大街(西城区):北起复兴门内大街,南至宣武门西大街。门牌1号至217号,2号至156号。

宣武门外大街(宣武区):北起宣武门东大街,南至爆肚冯。

宣武门东大街(西城区):东起北新华街,西至宣武门内大街。门牌83号至141号,2号楼至24号楼。

宣武门西大街(西城区):东起宣武门内大街,西至莲花池路。门牌1号至9号(中断),61号至131号。

宣武门东河沿街(宣武区):东起南新华街,西至宣武门外大街。门牌1号至69号,2号至102号。

宣武门外东里(宣武区):东起和平门外西里,西至宣武门饭店,北接宣武门东大街,南至宣武门东河沿。门牌楼1至4座,平房无号。

宣武门外西里(宣武区):东起宣武门外大街,西至顺河二巷,北接宣武门西大街,南至宣武门西河沿街。门牌楼(顺)1号至4号。

宣武门西河沿街(宣武区):东起上斜街,西至顺河三巷。门牌1号至27号,2号至38号。

朝阳门

内城东面的朝阳门,在《日下旧闻考·城市》篇里,亦有历史反映性的描述:

正东日崇仁门,东之左日光熙门,东之右日齐化门。

[臣等谨按]崇仁门久废,齐化门正统初改为朝阳门。本朝(指清朝——笔者注)仍其名而俗犹称齐化门。

今日人们所称的朝阳门,原为元大都都城东面的“东垣南门”,叫做“齐化门”,始建于元代,明初沿袭使用其原名,正统四年,朝阳门城楼落成,更“齐化门”名为“朝阳门”。

据《今日北京》一书载:明清南来的漕粮在通州卸船后,经由本门入京,故朝阳门有“粮门”之称。清顺治元年(1644年)睿亲王多尔衮率军由此入城,清初定镶白旗居门内。城门于解放后城市建设中拆除,原址在今朝阳门立交桥处。

朝阳谷穗

朝阳门,明清时是运粮进京的必经之门,故在瓮城门洞内左侧墙上,镌刻有谷穗一束,象征此门为进京粮道。从前老北京曾经有过这样的讲究:旧俗正月二十五为填仓节,每当此节前后,经朝阳门往来运送粮食的车辆络绎不绝。因为居住京城的居民不事耕种,储存粮食不多,日常生活所需要的粮食及其他许多物品筹备多靠市面交易。而过去,正月正是家中粮仓空虚之时,需要购置较多的粮食,因此被美名为“填仓”,以供日常生活所食用。所以每年正月期间,由朝阳门往城里运粮食的车,亦比平日较多。

以朝阳门命名的街巷地名例举

朝阳门内大街(东城区):东起朝阳门立交桥,西至东四北大街。门牌9号至291号。

朝阳门外大街(朝阳区):东起工人体育场东路,西至朝阳门立交桥。门牌1号至349号,2号至316号。

朝阳门南大街(东城区):北起朝阳门外大街,南至雅宝路。无门牌。

朝阳门南小街(东城区):北起朝阳门内大街,南至建国门内大街。门牌1号至485号。4号至482号。

朝阳门南河沿(朝阳区):北起朝阳门立交桥,南至雅宝路。门牌(顺)1号至37号。

朝阳门北河沿(朝阳区):北起工人体育场北路,南至朝阳门外大街。门牌(顺)1号至15号。

东直门

元京城门东之北日崇仁,明改崇仁日东直。

[臣等谨按]东直门,明洪武时改,本朝(指清朝——笔者注)因之。

东直门外五里为春场。场内春亭,万历癸巳,顺天府尹迎春,自场入于府,即此地。帝京景物云五里,误也。(《日下旧闻考·郊垌》)

京城东的东直门,原为元大都都城东垣中门,原名为“崇仁门”,其基本情形在《今日北京》一书里有记载:东直门,原名崇仁门,为元大都城东垣中门。明初,易今名,为明清北京内城东垣北门,在朝阳门北,东向。始建于元代,明前期加固城墙,改城门为砖砌筒壳式。正统四年城门楼修成。门外有正方形瓮城,瓮城南垣设门,东垣正中设箭楼。清初定正白旗居门内。城门于解放后城市建设中拆除,原址在今东直门立交桥。

东直门的趣闻轶事和名胜古迹也很多,如:

东直铁塔

原东直门外小街塔园附近有一铁塔,被人们称为“东直铁塔”,塔内供的神像,据说是明代第二位皇帝——朱允炆之身。

东直雕像

过去,东直门为京城九门中最贫穷的地方。在东直门的瓮城里,以郊外贫窑小贩和日用杂品商人居多。因做这种买卖的都是小本生意,只能维持最低的生活需求,所以东直门聚集的都是些贫穷之人。然而,东直门瓮城庙中的药王雕像极为精细,故被人们誉为“东直雕像”。

以东直门命名的街巷地名例举

东直门内大街(东城区):东起东直门立交桥,西至北新桥。门牌17号至273号,16号至292号。

东直门外大街(朝阳区):东起东三环北路,西至东直门立交桥。门牌1号至39号,2号至40号。

东直门南小街(东城区):北起东直门内大街,南至东四十条。门牌1号至161号,2号至152号。

东直门北小街(东城区):北起安定门东大街,南至东直门内大街。门牌1号至77号,2号至104号。

东直门北中街(东城区):西起年线胡同,南至东直门内大街。门牌3号至35号,2号至30号。

东直门外斜街(东城区):东起北环东路,西至东直门外南后街。门牌59号至65号。

阜成门

元京城门西之左日平则,明改平则曰阜成。

[臣等谨按]阜成门,明正统四年改,本朝(指清朝——笔者注)因之。

夕月坛在阜成门外,缭以垣墙,嘉靖九年建,东向,为制一成。(《日下旧闻考·郊坰》)

阜成门(原名平则门)为元大都城西垣南门,明初沿用原名。正统四年(1439年)城门楼修成后易今名。为明清北京内城西垣南门。在西直门南,西向,始建元代,明前期加固城垣,改城门为砖砌壳式。门外有正方形瓮城,瓮城北垣设门,西垣正中设箭楼。明清时,宫廷所用的门头沟煤自本门运入,故又名“煤门”。清初定镶红旗居门内。城门等在解放成立后城市建设中拆除,原址在今阜成门立交桥。(引自《今日北京》)

阜成门的趣闻轶事也很多。

阜成梅花与”三多”

自古始,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其风向是很有规律性的。一般说来,每年基本上从“立春”开始,一直到“春分”节气,在这45天的时间里,多刮“东风”。所以,东风被选列入了“七十二候”,作为“立春”节气的“候应”,叫做“东风解冻”。而花卉中的梅花,每年是在这时盛开,因此,人们将一年中开花最早的梅花,别称为“东风第一枝”。

梅花,历来被人们所喜爱,而且在社会生活实践中,人们根据不同的需要,恰到好处地将它应用到了许多方面,如在京城九大城门中的阜成门瓮城门洞的左壁上,嵌有汉白玉石雕塑的梅花一朵,并且成为阜成门城门的一种具有代表性的标志,叫做“阜成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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