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京城近日各处都透着神秘的喜庆意味,但在喜庆中却不乏更加的戒备森严,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街头负责治安的捕快与兵士都显得比平时多了许多。
皇帝的御书房内,此刻的皇帝面前坐了天朝三个最主要的大臣,四人正在议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非常凝重。白侍郎正在对着皇帝汇报:
“陛下,我们刚刚得报,随从阿日斯兰来朝贺的几十名卫士全部身亡,死者未留下任何有效信息,可以说明刺客的来历。”
皇帝听得此消息,非常震惊,问道:“那阿日斯兰王子呢?”
白侍郎先是摇了摇头:“这,我们不知王子的行踪,但我们确实未曾发现有任何王族的人员受伤,相信王子应该无恙吧!”
杜如风与董长袖听得此消息,也是震惊异常。要知虽然此次王子私来,并未得到天朝事先的许可,但国与国之间既然自由通商贸易自不会阻止一个游玩的王子。可是无论如何,在天朝刚刚得到王子此来有政治目的的时候,王子的行队就遇剌,幸亏未发现王子身受伤害,不然,必然会引起国家间的争端,界时生灵涂炭,自非任何人希望看到的。
皇帝又转向杜如风与董长袖:“二位丞相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杜如风听了皇帝的话,示意请董长袖先回,董长袖对于杜如风的谦让很是得意,自然也拿出国丈的派头来,回到:“依臣看来,王子必然无恙,因为看来王子自进中原以来,为了自身安全早已与护卫们分开了。那么,接待王子的事情自然应该照旧准备。”
白侍郎听了董长袖的话,鼻子一扭,心里道:“真是白痴,拾人牙秽,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嘴上也不屑地说道:“我们既然未得到蒙古使者进一步的信息,又未确定王子生死,接待活动自然照旧准备。”
董长袖别的不行,涵养功夫还是一流的,听了白侍郎连讽带刺的说,居然面不红心不跳,却反问道:“既然白侍郎有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白侍郎本就是裙带出身,此刻到被说得一愣,也说不出话来。
皇帝见自己最宠信的两个人之间水火不融的情况,也是毫无办法,坐在御座上只是生气的瞪着眼。杜如风见了这情景,赶紧对着他们说道:“二位兄台不必如此。其实,董左相说得也很有道理,我们此刻怕是装作未得到这种消息,边等待蒙古特使进一步的传信,没有什么其它更好的方式,白侍郎此刻却要在现在的防卫系统上再加些防卫措施,同时,据本相估计,阿日斯兰王子必然早已到达了京城的周边地区,所以也请白侍郎派几个得力的人,到京城的周边城市寻访,同时起到保护王子的目的,但是此事必须保密,不要适得其反,如果白侍郎手中的人员不足,是否请陛下调派一部分林将军的兵马以备用呢?请陛下示下。”
皇帝听到杜如风提到林将军,心中就一片恼火,想起林落有致居然敢在游春时失踪,定与林将军脱不了干系,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要知道皇帝可以不宠幸林落有致,但是林落有致的主动离弃却让皇帝感觉自己被遗弃了一样。心中正想着,突然听到杜如风的声音:“陛下,陛下,请示下!”
白侍郎见到皇帝不悦的表情,立即上前表白说:“目前臣手上的兵马还足够用,还不需要林将军的援助。”
皇帝听了,才转变了一点儿不豫的脸色,说道:“如此甚好,这样吧,我下一道旨意,在需要时,可由舅舅去与林将军协调,进行兵马调派,但调来的兵马全部听从舅舅调谴。”
三人齐声道:“是。”
杜如风见此事这种结果,也不表态,只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至于董左相,京城内部的接待事宜还需安排好,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王子也应已得到护卫队的消息,所以他不应再过延迟,应于近日内就会到达。另外,听说董左相安排了大臣们的接待宴会,不过据本相估计,我们与蒙古近年来已较少征战,而此次蒙古派一个年青的王子前来,所以想肯请陛下另外安排一个可允许贵族女子参与宴会,此宴会为表现诚意,应由后宫之主主持。”
皇帝听了杜如风的话,都略有些明了话中隐含之意,皇帝深深看了杜如风一眼,眼中还依然有些恐惧的神色,虽然多年来皇帝不喜杜如风,实在是因为但凡有杜如风在朝,朝野上下全部成了杜如风的一言堂,而偏偏这个一言堂的话还每每都能应验,使皇帝感觉自己半点儿权威与作用全无。所以他在亲政后,才不顾朝野与母后意愿,必须让杜如风离开自己的视野。但他心中清楚,其实自己从小也是杜如风所教,早已领略过杜如风料事如神的本事。因此皇帝沉思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此,请董左相也一并将此宴事安排好。至于后宫之中谁来主事以及宴会人员的名单,我会考虑一下,再另行通知左相的。”
杜如风点点头,“谨遵陛下旨意。”
三人见无其它要事,都躬身后退“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