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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瞻谒 皇陵文一首

臣省曾客长安之一月乔司马谓省曾曰 高皇帝之陵在钟山之麓盍往谒诸省曾戚然曰岂敢哉岂敢哉省曾草莽臣也布衣臣也彼谒者皆金貂轩冕人也司马曰顾 高皇帝愿见不愿见耳何择何别如金貂轩冕中上虗王委下虗民望徒知春觞夏歌朝盖夕骑于京师且污墨瘝旷掩赂掊货伥伥以旦昏昏以暮亏国元气弱国精神如此臣者往谒陵下 高皇帝之灵必惮然而怒曰胡不遄归黜邪如草莽布衣中经国如贾谊者如子翦佛若昌黎者如子著书若迁雄者如子虽曰草莽布衣往谒陵下 高皇帝之灵必霁然而喜曰胡不生于吾开国时臣庸之邪子无戚盍往谒诸省曾因浩然而叹曰公之所誉乌称省曾之情耶虽然 高皇帝之陵省曾所愿谒者有三焉汉唐以来冠裳尽毁乱于元汉唐以来土地尽州路于元我 高皇帝一起而礼乐乎天下冠裳汉唐土地汉唐使省曾得袵无左发无被谁之功乎此愿谒者一也洪武时虽尝设科取士而科外选举弘搜广收一材不捐一艺不塞台鼎之贵顷刻而拜秘近之任超特而与今日佃渔明日组圭容之如海覆之如天若省曾者亦洪武中之牛溲马勃也谒之必不罪此愿谒者二也且前代圣帝明王如尧舜禹汤文武世邈时隔尚且思怀眷慕入庙俯仰经墓恭礼况戴大明天履大明地游大明日月居大明栋宇服大明蚕桑享大明太平之福揆始推原乃 高皇帝之惠乌得寓长安不一谒乎此愿谒者三也况省曾年几三十濡毫咏盛张目覩治于泮下者久矣大不得赞皇猷小不得割民忧一旦溘先则是终不得一谒虽生畿近何啻夷貊人敢不惟公之命于是司马遣羽林士二人引往稽首于陵门之外泫然而涕下因为之歌歌曰皇之圣胡不万年以鞠此百姓尧亦有陵阿 皇奈何 皇之仁胡不万年以康此兆民舜亦有陵阿 皇奈何

拜五经文一首

正德十一年秋黄子闭户经翔史游于是时日悠悠风风#63140;虎风#63140;虎黄菊自挺白云无忧乃观李延寿书有臧荣绪者其真圣贤之流欤以宣尼庚子日生以庚子日陈五经臧公再拜如神如灵使我徒忆尔序论沦没不得见之呜呼自秦汉至今觌尔一人何者溺西方者礼华严贪蓬莱者拜黄庭何尝见有整冠肃衣而低头于夫子之书者哉予以岁不过六庚子日拜何阔疏且五经者羣圣之精神在不可蜀#63140;犬尸夫子于是奉之高架朔拜之望拜之拜之者何礼我先师省曾用览世之青衿子彼执一编此执一篇易春秋礼在案诗书在前诵读连连日对圣贤弗敬弗虔惟各记传注缀腐文以梯禄媒官匪童蒙者不知而老耄亦然方受一命即视之为寄舍不省矣况欲求其接易如接三圣接春秋礼如接素王接诗书如接三代圣贤逢言遇心富贵浮云不亦难哉遂鸣经之鼓树经之帜而为文曰噫易何初熙辟于河伏羲遘图陈卦布画徯文演德徯孔作翼八索是黜成命赫赫盈虗消息天人不忒嬴火炎炎独尔不厄台少乐玩秘奥稍测遯肥尚高符我胸臆云车为航拟议战慓噫书何初勋华光宅浑浑噩噩星敷史册夫子芟夷坦然明白秦散学士腾閟屋壁汉之伏生年巳九十授错残篇鲁恭偶获噫诗何初歌以俗形谣以政出太师陈风淫雅胥辑夫子患之删千为百天尊地下雷动云密圣王法象礼乐起翁民志以定人心和一夫子欲为周公不得爰定周礼垂世无极夫子有心欲显无术乃作春秋罪我勿恤广求宝书百二十国游夏殷勤莫赞削笔台行经饬台学经积台声经飞寔经之德地焉古地载我握笔日焉古日照我虗室抚卷默识羣圣已骨羣典无斁载陈载拜如面如觌唐虞之庭洙泗之侧足履耳聆异世不隔

吊陆机文一首

正德十年省曾释泰伯之遗土#63140;虗游 高皇之京都凉风戾林玉露零草舍青溪之上目秦淮之波叹水哉之不息悲人兮之难久彼士衡故台昔翱翔乎东城而读书于其上者也时迁世杳陈址在焉唐王处士开亭立馆而今则茫乎其处所矣客曰赤乌榛莽太极陆沉玉烛废其崔巍芳乐歇其华美而重云樟柱灰烬无余何况于区区内史之居而足以烦子之口#63140;虗唏乎省曾荅之曰尼岳招灵岘山堕泪者乃孔羊之兴想致岨岵之感物耳余悲士衡在人之蚤没不在居之久废也方其积学修词英姿绝质挺七尺之奇躯吐冠世之文章不能选丘遵壑蹈白驹之素节卷而怀之而乃遭凶遘极命委下辜悲哉悲哉盖沦嗜乎轩冕饕贪于貂紫无终日之明见故栖翮火树扬鳞汤池以遇莫解之诛不测之祸欤当永熙之末造建闻蟇之暗主秋兰凋于金墉而艳妻之方处马驴谣于里闬竹血妖于巴吕于时士衡仰逊抗之洪勋慨孙皓之禠位述武烈之慷慨赞长沙之瑰玮美江东之多士夸皇舆之旋定究舍参之亡源明恃险之丧本黍离麦秀凄凄凛凛既而偕云入洛造华如故侍中敏莼羮之对卢志受毓珽之侮锱铢亦较狭隘匪弘赵王辅理引任参军羡关中之甫侯悲文诏之疑与喜颖晏之援救遂减死而为戍系书黄耳竹筩至家中国之鼙鼓方殷顾戴之哲论为迂虽志在于匡难何匪人而比之冒道家之忌而身犯不知解宠招福去势求安达哉言也而卒不能践名编凶顽身厌荼毒竟归之于君焉呜呼足止昧昧辱殆自来都督之位挥攉炫耀首鼠之谈拒谏饰心夫粹秀怨忌于外长史中伤于内始尔临戎牙旗自折祸兆昔亡萌端巳作矣鹿苑之战奔北七里之涧积尸自兹纳印挂冠庶几保尔首领顾乃录猛超之主者招铁骑之驰夺貉奴之詈骇耳直入之孟破胆不能縳豕收狼纵使诬宣将反既而黑#62699;#63140;宪绕车厥梦匪吉白帢着体神色自如虽秀有命也之语笺颖极凄怆之词乌能逭哉华亭鹤唳之叹可为之深悼也巳拯云同录蔚夏并收上天为之昏雾大风因而折木苍苍之表实鉴斯冤然好游权门专于进趣自取者亦不少矣使予读夜光之莹词诵五河之高论往往见怀霜之心昂昂识凌云之志赋骋驾于扬马诗方舟于曹王精悍激昂之韵倜傥踔绝之气览兹遗编恍然如生糟粕之中情性彪炳茂先蜀#63140;犬惧其才多君苗欲焚其笔砚葛玄称奖其妍赡岂欺我哉倘克回分珪之念而雅意林泉变担爵之情而甘心玄漠舍鼎食之荣而饮水曲肱捐甲第之华而栖迟衡门知四时之序而蚤请骸骨于是遨游坟典翔戏艺苑则甲冑之劳得释而简册之功日进著述之妙结文之高立言之富将使游夏汗颜而桓王失誉矣岂止于三百篇之寥寥乎胸臆之蕴百获一显英奇之论海独沟在兴言至此宁不痛嗟世之抱璠玙之器储济川之材者必当审时以出而冒乱以进者吾不知之矣

诅雨文一首

黄子抚肃候御秋辰惨惨劳劳单处萝楹掩枢闭户悲嘅绵属寒霜巳飘萋草犹绿淫雨#63139;兼历月大霖小霂河川涨盈资资涔涔海不受归江不疏盈怀涯包畎成谷不登亿姓号嗟悲气上腾应龙夭矫靡康靡令云油油而混虗雾霏霏而蔽岑黄子乃呼雨师而诅之曰尔佐农皇洒甘泽润枯涸之庶萌滋干孚之万实功霁兆众芳播竹藉何滥施而横行一惟任其胸臆降滂沲而不禁鱼鳖泛游于衢侧噫嗟斯民遭经年之刘括被淹纪之渔取豪家硕姓吞剥无巳子婴稺而辞亲妻艳艾而去夫田鬻转而靡寸室购易而无桴以贷以任为粮为租觊秉把之鲜刈具饘糜之薄餔兹忍使之秀者湿拆栗者澜浥薪将焚而在浸粟将揉而不食也耶粤彼富人囷积如云罗良淑为僮奴攘贞窈为姬妾虽旱潦之百年亦饔殄之不缺逢歉遘饥谷价贵涌肄兼入而倍赢储黄金之接栋尔何弗虑弗图将助彼货跖之流而重为元元之虐耶亦有亩间耕尹江滨钓望时乎未来龙盘凤放襜盖体而不周粒充馁而无遗蹈洙鲁之修竹诵坟索之古书韬经纬之宏略乃穷悴于草庐尔乃不使之扬华吐英扶危持倾布礼举乐辉煌紫庭而顾欲大命近止于须臾邪尔代圆宰以膏濡生物为柄者也何独昩昩昏昏漠视万民之澌灭而不之悯恻邪岂以圭璧不将牲馨不陈祈请无仪骏奔无人乃为之鼓怒纵威而然耶噫嗟斯民何罪何辜赂师万安传刘诩保刘吉芁以告安安默而可之诩三问安安不荅诩奋曰曩巳废后今易太子盛德欲全耶芁以告诩谢政继而泰山动焉 帝问主者台臣对曰泰山震岳太子象也山静而动东宫不安尔 帝曰东宫亦有关于天耶遂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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