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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辑佚(3)

汉、魏以降,四言变为五七言,其长者乃至百韵。五七言又变为诗馀,其长者乃至三四阕。其言益长,其旨益畅。唐诗、宋词,可谓美备矣,而文人犹未已也,诗馀又变而为曲。盖金、元之乐,嘈杂凄紧,缓急之间,词不能接,一时才子如关、郑、马、白辈,更创为新声以媚之。传奇、杂剧,体虽不同,要于纵发欲言而止。一事之传,文成数万,而笔墨之巧,乃不可胜穷也。

元词无论已。明兴,文章家颇尚杂剧,一集不足,继以二集。余尝阅之,大半多绮靡之语,心颇不然,以为此选家之过也。已而思之,人苟不为名教束缚,则淫佚之事,何所不有?有其事则不能禁其传,有其传则不能禁其选。如长卿之于文君,卫公之于红拂,非人间越礼之事乎?而风流家言反以为绝好一桩公案,至愿效之而不可得。噫!气运日降,淫倍于贞;文人无赖,诗变为曲。讽一劝百,时势使然,言之者无罪,选之者岂任过乎?近时多以帖括为业,穷研日夕,诗且不知,何有于曲?余以为曲亦有道也。世路悠悠,人生如梦,终身颠倒,何假何真?若其当场演剧,谓假似真,谓真实假,真假之间,禅家三昧,惟晓人可与言之。木石邹年兄,梁溪老学,宿有契悟,旁通声律,近选《杂剧三集》成,嘱袁子重其索余言。余阅其三十余种,近今名流巨公之笔,搜采殆遍。达情叙事,闳畅详明;贞淫错出,各臻至妙:殆真所谓有其文则传其文,可以为鉴,可以为劝者也。是其为杂剧也,可以传也。袁子归,其以此言告吾木石可乎!小弟灌隐人题。

(录自影印诵芬室本《杂剧三集》)

【西堂乐府序】

余读汉史,至孝章于崔粃之事,未尝不废书兴感也。粃以布衣献颂,受知人主,谓其才过于班固。既遇之于窦宪第,有诏召见,而宪以白衣阻之,待命授官,会值上宾不果。嗟乎!此其与吾友尤展成何相类也。展成司李北平,政成报绩,遭遇视亭伯胜之;而雕龙之才,凌云之气,经乙夜之所赏叹,缘鼎湖陟格,不得一望承明之庭。相如被诏于上林,浩然哀吟于云梦,上有好文之主,下受不世之知,而时会适然,遇与不遇之不同若此。士君子之牢落于斯世者,可胜道哉!展成既退归吴门,修闲居养亲之乐,诗文为当代所称。以其余暇,操为北音,清壮佚宕,听者无不以为合节。予十年前喜为小词,晋江黄东崖贻之以诗曰:“征书郑重眠餐损,法曲凄凉涕泪横。”今读展成之词则有感于余心也。后之人有追论其世者,可以慨然而叹矣。娄东吴伟业梅村撰。

(录自《清人杂剧初集·西堂乐府》)

【北词广正谱序】

今之传奇,即古者歌舞之变也;然其感动人心,较昔之歌舞更显而畅矣。盖士之不遇者,郁积其无聊不平之概于胸中,无所发抒,因借古人之歌呼笑骂,以陶写我之抑郁牢骚。而我之性情,爰借古人之性情而盘旋于纸上,婉转于当场。于是乎热腔骂世,冷板敲人,令阅者不自觉其喜怒悲欢之随所触而生,而亦于是乎歌呼笑骂之不自已,则感人之深,与乐之歌舞所以陶淑斯人而归于中正和平者,其致一也。而元人传奇,又其最善者也。盖当时固尝以此取士,士皆傅纷墨而践排场,一代之人文,皆从此描眉画颊、诙谐调笑而出之,固宜其擅绝千古。而士之困穷不得志、无以奋发于事业功名者,往往遁于山巅水湄,亦恒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其驰骋千古,才情跌宕,几不减屈子离忧、子长感愤,真可与汉文、唐诗、宋词连镳并辔。而其中属辞比事,引宫刻羽,不爽尺寸,浑然天成,仍自雕划众形,细若毫发,而意象豪迈,不为法律拘缚者,又多以北调擅场。第所传诸剧,人握隋珠,家操卞璧,美等碎金,罕窥全豹。李子玄玉,好奇学古士也,其才足以上下千载,其学足以囊括艺林,而连厄于有司。晚几得之,仍中副车。甲申以后,绝意仕进,以十郎之才调,效耆卿之填词,所著传奇数十种,即当场之歌呼笑骂,以寓显微阐幽之旨,忠孝节烈,有美斯彰,无微不著。间以其余闲,采元人各种传奇散套及明初诸名人所著中之北词,依宫按调,汇为全书,复取华亭徐于室所辑参而订之,此真骚坛鼓吹,堪与汉文、唐诗、宋词并传不朽矣。予至郡城,尝过其庐,出以相示,喜其能成前人所未有之书也,为序其始末云。娄东吴伟业书。

(录自李玉《北词广正谱》)

【清忠谱序】

先朝有国二百八十余年,其间被寺人祸者凡三:王振、刘瑾专恣于前,魏忠贤擅窃于后,驯致流毒天下,而国家遂亡。然振、瑾之专,势皆岌岌,所以危而复安者,以众贤聚于朝廷,其一二大臣及内外大吏,尚未敢显为阉寺私人也。至魏忠贤之擅则不然,上自宰辅禁近,下暨省会重臣,非阉私人莫参要选。时倾险之士思逞志于正直者,亦愿为之爪牙,供其走噬,甚至自负阿父、养子而不惜,而东林之难作矣。故自辛酉至丁卯七年之中,在朝诸贤无不遭其坑戮,而国家之气以不振。

吾郡周忠介公,初吏闽,即裁税阉高寀,以强项闻。及立朝,又无所回避。文文肃以新进疏得失,语攻东厂,与公同邑相善,贤党深忌之。公既免归,文肃亦削逐,犹不释憾。乃以巡抚起元周公减袍价一案罗织,公毙诏狱;文肃蓄毒药待命。思陵嗣位,群凶伏辜,东林君子幸存者,相继起用。文肃推时重望,讼公冤独力。至今邦邑人士,逮于妇稚,咸识公名,称述遗事如当日者,以文肃为之友,而表之于其后也。

方公被逮时,宣诏于郡西察院,民随而号泣请救者万人;见公将就桎梏,咸戟手愤詈。因直前击缇骑,几为变。赖郡守寇公、邑令陈公抚之而后定。事闻,诏捕首乱,颜佩韦等五人毅然诣官府自列,赴死无改容。呜呼!公之节义能使人感奋至此,可谓难矣!

闻公在诏狱,贤党虐胁之者万端,五毒备尝,辞色不少屈,卒以不可屈而私毙之。公长嗣曰茂兰。缇骑之挟公入都也,兰愿徒步从;公反复喻之,因痛哭而止。及逆贤败,刺身血书疏,伏阙鸣父冤,请即加诛贤党某某等,时称其孝。逆案既布,以公事填词传奇者凡数家,李子玄玉所作《清忠谱》最晚出,独以文肃与公相映发,而事俱按实,其言亦雅驯;虽云填词,目之信史可也。

余所惜者,先朝列圣相承,思陵躬亲菲恶、焦劳勤政者,十有七年,而逆寇射天,神京沦陷。追维始祸,起于延、西二抚之贪婪——皆逆贤党也。当是时,逆布其党宇内,秦中要地二抚,实阉腹心,肆虐纵贪,莫之敢指,胎祸全秦者数岁;终于贼焰燎原,灾弥穹壤,一败而不可救,真可痛也!尤扼腕者,思陵图治,相文文肃仅两月,忌之者即以事中之去位,国政愈不可为。甲申之变,留都立君,国是未定,顾乃先朋党、后朝廷,而东南之祸亦至。噫!彼为阉党漏网之孽,固无足怪,谁为老成,丧心耄及,更可痛也!假令忠介公当日得久立于熹庙之朝,拾遗补过,退倾险而进正直,国家之祸,宁复至此?又使文肃之相不遽罢,扶衰救弊,卜年或可再延。而一误再误,等于汉、唐末造之覆辙。始信两公于阉党之事,决然以死生去就争之,其有关宗社非细也。

余老矣,不复见他年事,不知此后填词者亦能按实谱义,使百千岁后观者泣、闻者叹,如读李子之词否也!梅村吴伟业题。

(录自李玉《清忠谱》)

【重建王文毅公祠记】

余考《玉峰志》,追慕乡先生殁而俎豆者,景行而私淑之,未有历世绵远,久而弥耀,如宋左朝请大夫王公者也。公讳葆,字彦先,其先盖三槐名胄,五世家昆。公第宣和六年进士,为丽水簿。绍兴改元,疏陈十弊,兼请建储,执政伟之,迁宜兴令。时淮、浙用兵,供亿繁困,而公策办军需,将士稍戢。后擢司封郎,权国子司业,俄拜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秦桧柄政日久,阳欲告老,问公,公言:果欲请老,勿论亲仇,举贤自代,诚社稷苍生之福。桧默然不怿。寻为考功,介然特立。出知广德军,移守汉州,德政洽闻,擢淮南安抚使。逾年,召副廷尉,改浙东提刑,时孝宗隆兴元年也。乾道三年,公以古稀告老,山居宜兴。考终,归窆于先茔,乃县治东南新漕里也。

溯公壮年通籍,国事旁午,爱公者幸其身远阙廷,罔贻戚辱,而公志愤偏安,心怀激烈。既而奸相当权,朝臣侧足,公惟亮节清风,巉历中外,侃直不阿,从容进退,岂非浩气中存,独能善养以胜之耶!晚好经学,尤邃于《春秋》,所著集传讲论诸卷行世。平生奖励后贤,允称大儒宗范,没后奉敕崇祀,追谥文毅,建祠墓所,朝廷崇德报功,甚盛典也。至明兴,洪武初,玄孙讳逊、谅、英偕列御史台,科第蝉联不绝。弘治中,裔孙成宪重建碑亭,迄今仅存遗址,碑文柱石,灭没于风烟蔓草中,田夫野老,虽知为王氏墓,而庙貌不修,祀典寝阙,渐忘其功德所由来矣。

癸未秋,系孙泰际成进士,暨其宗弟棨皆余乡榜同籍,谋新祠宇,而十七世孙胤玉鸠工肃事,因请为记。余维公立朝大节在国史,居乡懿行在稗乘,而仪容仿佛在宋初也,可不为鼎新庆乎!呜呼!五百余祀,流风邈矣,而奕叶弥长,芳徽未歇,犹足铭彝鼎而被弦歌也。于是荐绅耆老,喜为公祠落成者,旷世而下,有同心也,则公之明德远矣。是为记。

(录自康熙《昆山县志》卷第十)

【太仓州学记】

娄之去于孔林也,盖在二千里外。其车器竹册剑履之属有足据焉乎?曰:否也。然孔子之道,其端仁义礼智,其事则君臣父子,垂之于文章,而悬之于学校者,盖不可闻见论也。汉、唐、宋之君,或即位而幸学,或元年而视学,或过鲁而祠孔子以太牢,《纲目》必谨而书之,以志其美,而亡国败君则不举焉。甚矣,学之废兴,王化之废兴也;而孔庙之废兴,又学之废兴也。

吾娄之有学,自先朝弘治年始,有州即有学,所以责学,使士子知所崇尚;有学即有庙,所以尊孔子,使士子知所服习。而钟鼓歌舞之节,周旋进退之容,释奠释菜之别其仪,大笾小豆之殊其器,春丁秋丁之异其物,诸生乃以时揖让其间。是以娄之学建立独后于吴,而科目人才,渐进渐出,遂甲于吴而闻于天下。且娄固勾吴之余而濒于东海者也。孔子曰:“言忠信,行笃敬。”又曰:“乘桴浮于海。”则神灵之所栖莅,其果不必于娄焉否耶?然国学与郡邑之学,其为庙者又不可指数矣,其果必于娄焉否耶?夫孔子之道,安往而不在焉,则庙乌可废哉!彼异端百家,如佛之祀其瞿昙,道之祀其老子,而农者祭田祖,织者祭原蚕,苟殿宇之或倾,庙貌之不饬,赛之不以其时,备之不以其食,犹属属然触于目而动于中,若忘其师之罪也,况我之所谓孔子者乎!将听其门庭廊庑、木主祭器,上漏旁穿,堙剥而莫之理也,则诸生以何俯仰而兴起、自附于圣人之徒耶?必将弃尔君臣父子、废尔仁义礼智也耶?

陈公来守兹土,而从学博杨君、张君之请,喟然以修举为务。捐赎鎑,料匠石,凡庙之达乡,殿之掇靋,以及仪门之扉戺,步道之晙砌,亦既新之,以还故观。而所谓明伦堂、尊经阁、启圣、乡贤祠者,将次第就理焉。呜呼!自鼎革以来,八年于兹矣。天下靡然,皆以阴谋秘策、长枪大刀,足以适于世达于用,而鄙先儒之言为迂阔。且椎首露价,以为礼乐之未遑,其牧守师傅亦因循苟且,无守先崇圣之心,无讲道论德之事,即使过阙里,登其堂,摩挲植柏,观俎豆与礼器,恐无足以感发其志思者,何况娄之僻处一隅,而庙之颓坏不堪有如此哉!呜呼,陈公之念可谓甚盛,而杨君等之力可谓甚勤也已。

(录自嘉庆《直隶太仓州志》卷十三)

【浚刘家河记】

惟三吴江海之介,其望震泽,一号太湖,受天目西北宣州诸山溪之水,大江外抑,因而内潴,汪洋渟蓄,纵广三万六千顷,曼衍七郡,茫然为东南巨浸。其灌输于海之道,古凡有三,曰:松江、东江、娄江。相传松江下七十里分流,东北入海者为娄江,东南入海者为东江,并松江为三江。二江皆松江之别,《水经》所谓长渎历河口东,则松江出焉,江水奇分,谓之三江口者也。以往记求之,则松江北行七十里分流者,宜在今昆山之境。自禹迹既湮,独一松江仰接太湖,而奇分二江之水遂不可见。其后宋通漕渠,引水筑塘,水迹益非其故。或谓塘即引娄江之水,入太仓州境,环城而南、而东,至城东七十里曰刘家港入海,其果然也欤?乡先达参政陆公容,据殷奎孝伯之言,曰:东北直入海者为娄江,并无纡曲,以今环城南而东缭绕入海者为不然;而太朴归公有光亦拟续君志,以刘家港当娄江者为附会。然千年神禹之迹,既难面稽,而一线通震泽之尾闾,其利赖与古江相埒,则土人移以命之,亦犹思古之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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