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打一盆温水,将润湿的毛巾轻轻的印在脸上。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陈小春的声音此时反复想起。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孩。长这么大,都没被爸妈打过。她有点委屈。
可转眼就冷静了。刚才,当田徇发了疯的拼命抓她的脸手时——那两个有限暴露在外的部位——她没有还手。她知道田徇的怒气。有合理的部分。他那么相信她,一早却被她关禁闭。有种被背判得愤怒;而他自己为所欲为惯了,何时收到过压制?她任他打,只是为了让他排泄第一种情绪,末了,她会说明的。二后者,她是不能容忍的,也是下面她要进行的持久战了。
低头看了一眼水盆,突然看到一张不甚清晰的面庞。不是自己的陌生脸孔。自到这儿来,她一直没看过自己“长”成什么样了。只是庆幸个头好像没有变化,皮肤也还好。这没有镜子的阿,尤其是他这种一直以下人的卑微身份生活的人。每日早起晚睡的,她都看不清水中的自己是何尊容。
她有些害怕的仔细端详起来。如果不是这些伤口,她应该算是个美人吧。而且,是那种淡然清秀的美,不娇媚这点让她觉得十分欣慰。或许这是她能混过人眼女伴男装较为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来。眼睛比较满意,还是原来那双又大又长的fine eyes,鼻子还是那样挺拔而小巧,还有嘴,嗯,她的嘴一向不大,这人也是。虽然五官比较相似,可终究不是自己。大概是脸型上的差别?她原来是大脸猫,现在,也不是蓝皮鼠那么丑拉,就是脸好像变小了。她说不上来。但确定自己没有变丑,她很高兴。虽然她从不刻意修饰自己,一味追求的只是清爽朴素,不希望别人过多的注意自己的外貌。但毕竟是女孩子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希望自己是天生面容姣好呢?可是继续看着这张似是非是的脸,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画皮。可恶阿!赶紧再用毛巾捂着脸。以后不会再看了,这种感觉太诡异了,比这抓痕不知恐怖多少倍!
大夫很快就来了。因她这人的皮肤可能也有划痕症,这几指甲下去,那些红杠杠一直杠在脸上。大夫给她上了些药,因为有些伤口抓的比较深,为防感染,就包了起来。在现在只要一块创可贴就能解决的事,到这里,她成了粽肉了,脸上被裹了个严实。只能呼吸吃饭看路。
为了革命大计,也为了女主人重新回归自己,她决定不要虐待人家这张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