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隐隐希望是这样。
“呵,关禁闭只不过是个手段罢了,而且是非常时期的紧急手段。我不认为在您这位小公子呵斥责骂所有身边人的时候,还能和颜悦色的摆事实讲道理。”初中分析说明文时,老师常常会这么说。
“如果我沉默,便是纵容,他便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正确合理,是为人主子的风范,”她想到早上这小孩过于嚣张的狰狞模样,越说越生气,“小时候骄横娇气些,可能只是周围人受受气,可将来呢?长此以往,有权贵之人难免荒*焦躁成为纨绔子弟,平凡市井怕也称霸扰民变成街头无赖,无论哪种,于人于社会都有害而无益。”
“你敢这么说?”
“我只是基于目前的现状陈述一个合理的推断。”她知道自己话说得不轻。“人一生的成长分为不同阶段。在他们人生观价值观定位之前,需要加以引导,而不是放任自由。没有人生来便会骄横娇气,都是外界环境使然。受宠爱太多才会变得如此啊。
“我关他,当然希望他认识自己的错误,希望弱化他的骄娇二气,让他明白,错了便要接受惩罚。天子犯法上与庶民同罪,何况一区区贵族公子?我没有理由向你们一样去宠这么他,而这种娇宠只会害了他!
“体罚不是我的目的。以后这种紧急措施应用与否尚要看他表现。其实,孩子比成人要敏感脆弱多,他们此时对他人是有依赖和模仿的。有时候,需要将他们看成大人,与之真诚而平等的交流,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愿意去做的。”
她一口气说完,好像自己觉得有点不知所云,不知他们明不明白她云了什么。
田野好似被她的思维所左右,尽管闻所未闻,用词大胆,周天子也敢拿来比,但却找不到错的地方来。
公孙先生也对这个少年表现出更多的刮目相看。他还是一个孩子,如何由此精辟之论?不可思议。
孟奚没想他们正在心底里对她赞许有加,只是对他们默不作声的注视,有些没底。毕竟,这可是近三千年前的古代社会,这种言论怕是太激烈了些。而她自己才是低估了古人的哲学智慧理性思维呢。
“田公子,门下有如此能人,老夫实在愧为先生,请——”
“先生,”
“公孙先生,”
两人一起喊出声。这语调貌似要离开吗?。虽然孟奚不确定,但听先生对自己认可便已经很知足了。人家主人也开腔了,她于是闭嘴。
“公孙先生不知何出此言。家弟调皮玩闹异常,非常人所能忍,田某深知此点,从未怪与先生。至于孟奚,只是个孩子,说话没有轻重。刚才若有得罪之处,田野跟您赔不是了。”田野怎么能这么贬低自己?书呆再度愤愤然。
“哪里哪里!”见田野一个长揖就要坐下来,公孙先生赶紧辩解,“田公子,这后生虽年纪尚轻,却能深得教育之理法,老夫完全发自真心,不是存心刁难的啊。日后他来替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