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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认症法(6)

唐容川曰:人身血肉块然,阴之质也。有是质即有宰是质者。秉阴精之至灵,此之谓魄。肝主血,本阴也,而藏阳魂;肺主气,本阳也,而藏阴魄,阴生于阳也。实指其物,即肺中精华润泽之气。西医所谓肺中只有膜沫是也。惟其有此沫,则散为膏液,降为精血,阴质由是而成矣。魂主动而魄主静,百合病恍惚不宁,魄受扰也。魔魇中恶,魄气所掩也。人死为鬼,魄气所变也。凡魂魄皆无形有象,变化莫测,西医剖割而不见,遂置弗道。夫谈医而不及魂魄,安知生死之说哉。

经云:脾藏意。

唐容川曰:旧注心之所忆谓之意。心火生脾土,故意藏于脾。按脾主守中,能记忆也。又主运用,能思虑也。

脾之藏意如此。脾阳不足,则思虑短少。脾阴不足,则记忆多忘。

经云:肾藏志。

唐容川曰:旧注心之所之谓之志。神生于精,志生于心,亦心肾交济之义。按志者,专意而不移也。志本心之作用,而藏于肾中者,阳藏于阴中也。肾生精,为五脏之本;精生髓,为百骸之主,精髓充足,伎巧出焉,志之用也。又按志,即古志字,记也。事物所以不忘,赖此记性;记在何处,则在肾经。盖肾生精,化为髓,而藏于脑中。

凡事物经目入脑,经耳入脑,经心亦入脑。脑中之髓,即将事物印记不脱,久之要思其事物,则心一思之,而脑中之事物立见。盖心火阳光,如照相之镜也;脑髓阴汁,如留影之药也,光照于阳,而形附于阴。与心神一照,而事记髓中同义。西学留影妙矣,而西医则不知人身自有照影留声记事之妙质。虽剖割千万人,能得此理否。古思字从囟从心,囟者脑前也。以心神注囟,则得其事物矣。

容川又曰:《内经》又有五脏七神之说。云脾藏意与志,肾藏精与气,与此不同。然志须属肾,精气血三者,非神也。另条详注,不在此例,故从五神之说为是。

涂蔚生曰:容川此节论释,词意既系精微,理由复极充足。务使前之空空洞洞,难以根据凭信者,各有切实根据据,可为凭信。医者奉之为南针宝鉴。岂非其天资过人,学力极到之所使然欤。西医动谓中国此等学说,近于玄妙,无从实验。不知中国医学之所以高尚者,即由于此中玄妙也。彼固不近玄妙,彼固由于实验,何以其延医内科,多弗能效,常至杀人如反掌乎?然则西医亦宜知所改进矣。

望形察色

唐容川曰:形是肢体,色是面部,此理最微,此脉更难。今且举其大略,使人得其门径。西医于察色未考。

经云:以五色命五脏,青为肝,赤为心,白为肺,黄为脾,黑为肾。肝合筋,心合脉,肺合皮,脾合肉,肾合骨也。

唐容川曰:言五色命于五脏,每脏各见本色,便知其病。各脏又各有所合,便知其病之所在。譬如色青属肝,肝合筋,便知其病在筋。余仿此。

经云:青如草滋者死,青如翠羽者生。黄如枳实者死,黄如蟹腹者生。黑如 者死,黑如乌羽者生。白如枯骨者死,白如豕脂者生。

唐容川曰:此言五色荣者生,枯者死。盖必有血与气泽,方能荣也。

经云:凡色多青则痛,多黑则痹,黄赤则热,多白则寒。五色皆见,则寒热也。

唐容川曰:青为肝色、青胜则肝木克土,故痛。黑为肾之色,黑胜则寒水凝滞,故痹。黄赤为火土之色,故主热。白为金色,金主清凉;且温体者,血也,血色少,故白色多,而知其体寒。五色皆见,乃错乱之象,故主寒热并见。

经云:明堂者鼻也,阙者眉间也,藩者颊侧也,蔽者耳门也。明堂骨高以起,平以直,首面上于阙庭,王宫在于下极,五脏次于中央,六腑挟其两侧。

唐容川曰:此言人面之部位,分发脏腑,以诊其色也。面分三停,上为阙,阙下为极,即山根也。以阙论,则处下,以鼻言之,则适居于中,故称极焉。是为王宫,心之应也。

鼻居王宫之下,故名明堂。其诊法,则当以五脏从上而下,配于中央;而六腑各随其脏,配于两侧。有诸内形诸外,亦各从其类也。

涂蔚生曰:此系《内经》分发脏腑之法,与前虽有少异。而上下之位置,则未尝颠倒。盖欲多为参考,以尽其精详耳。

唐容川曰:明堂今名准头,王宫今名山根也,阙今名印堂,藩今名颊,蔽今名耳门。古人不剃须,故不诊颐下。今诊诀有心额肾颐之说,是俗医所配。虽今人剃须,气色终不见于此,未可据以为诊也。人身内肺系心系肝系肾系均着脊,惟脾胃在下,不着脊。然脾膜之根,仍着脊也。故脾俞穴在背,是五脏皆居于身中也。所以诊法,亦配于面之中央,而六腑则随其脏位,以配于侧。

经云:阙上咽喉也。

唐容川曰:阙为眉间,阙之上则至高矣。咽喉之位,在诸脏腑之上,故应于阙上。

涂蔚生曰:视此则知前之配列诸法,尚欠精微。盖面部为内部之表现,咽喉既系要塞,即不可令其缺如也。前者仅以心部配于额上,咽喉之病视此,是其未若此法为妥。然其位虽殊,其理则一,亦未可浓非也。

经云:阙中者肺也。

唐容川曰:俗名印堂。肺居胸中,高于五脏,故应于此。

经云:下极者心也。

唐容川曰:下极即山根。心居肺之下,肺应于阙中,则心当应于此。

经云:直下者肝也。

唐容川曰:相法称为年寿,即鼻梁也。肝配于此者,以肝在腹中,半在膈上,半在膈下,位实在心肺之下,故当配于此。唐宋后医,以肝配左颧,肺配右颧,此西金东木之义,然非五脏自具之位次也。且旧说以为肝在脾之下,故曰下焦属肝肾。不知水木相生,肝固与肾相属,而究其形体所居,则肝半在膈上,半在膈下,脾在膈下,居于油膜之上,近胃联小肠也。中医少见脏腑,多失其真,而西医笑之,并谓轩岐先谬。岂知古圣精核,更过西人,此联合次,便见圣人审定脏腑最精。至经脉穴道,尤为西人所不知也。今必谓古人洞见脏腑,尤属空谈,不足折服西人。即以剖视例之,古创制作,亦断无未经剖视之理。且轩帝战阪泉涿鹿,何难剖割之有。

经云:肝左者胆也。

唐容川曰:举左以赅右。言肝应于鼻梁,其左右附鼻梁者,胆之应也。

经云:下者脾也。

唐容川曰:下者指准头言。鼻梁在上,则准头在下,故称下焉。脾在腔内,实居肝之下,油膜之上,故应配于鼻梁之下。此名明堂为鼻之应,脾能总统五脏,故准头之诊最要。

经云:方上者胃也。

唐容川曰:方上二字,不得其解。旧说以为口之上,鼻孔之旁。余按方字,义训两舟相并,殆指鼻之两孔,其形如方舟也。然则准头为明堂,而两孔即方上也。本经云:五脏位于中央,六腑挟其两侧。则鼻准属脾,两孔旁自当属胃。

涂蔚生曰:余以容川此解,似亦牵强。盖方字虽义训为两舟相并,而鼻孔形圆,并不如方舟也。若以鼻之两孔诊胃为是,然则开窍如口之大者,岂无脏腑所系哉?余以为方上宜解在口,不知果合圣意否,尚留之以待高明。

经云:中央者大肠也。

唐容川曰:此中央字,当合颊侧与鼻计之。颊侧距鼻之中为中央,盖颊侧名蕃,鼻准名明堂,其中即可名中央。

胃近鼻,大肠连胃,位次亦宜。

经云:挟大肠者肾也。

唐容川曰:肾有两枚,故配于面部颊侧两旁,是最下之两旁也。肾居于下,配此为宜。后人配于口下承浆之所。

不知古不剃须,口下须掩,气色不见,故《内经》不以此察色。以肾配两颊,肾有两枚,分诊左右,于义为合。

经云:面王以上小肠也,面王以下膀胱子处也。

唐容川曰:面王二字,无旧解。然明堂者,北面朝王之所也,疑即明堂鼻准是矣。膀胱子处,即子宫二物,皆在脐下,与肾位相等,肾两枚居背后,故分发两旁,应肾在后也。膀胱子宫在前,则当次位于前,居鼻下,故曰面王以下膀胱子处也。惟小肠与胃相接,而为心之府,末易定其位次。且小肠之膜油,全连及肝胆脾也。故配于胆胃之交,肝脾之际,位在鼻准上边,两旁夹鼻之处,故曰面王以上小肠也。予按后人望色,左肝右肺,心额肾颐鼻脾,法甚简易,然不及《内经》诊法为更详。

唐容川曰:阙属肺,阙旁生眉,即当属肺。世多以眉属肝,不知眉实属肺,《内经》云:肺风之状,其诊在眉上。足见眉实肺气所发泄。然肝血如不交于肺,即不能化生眉毛。凡毛皆是血化为气而发泄者也。单有血不能生毛,单有气亦不能生毛。目之部位,统属肝窍所司。由肝目之部,上交阙旁,系肺所司矣。为肝血上交于肺气,所以化生眉毛。肺为华盖,故相书称眉亦名华盖。肝木主怒,侮肺金而难制,故眉粗之人,性最刚烈。自阙至明堂,分发五脏,而以六腑配于两侧,详矣。惟三焦包络,未曾分发。余按经文义,实具于言下。盖三焦为肾之腑,肾位配于藩,正当颊侧,则三焦当配于蔽,正当耳门也。肾开窍于耳,三焦之脉,又绕耳护肾窍。以蔽诊三焦,自不爽也。至于包络配在山根两旁,其义更可类推。

唐容川曰:散见于经文者,如发上指,汗出如油,大肉脱,大骨陷,唇及舌卷,囊缩鼻张,不治之证,未能悉举。但明脏腑相应之理,可以通一毕万。且如眼神,尤宜细察。再读《伤寒》、《金匮》,则尽知之。

闻声别证

唐容川曰:声音之道,微妙难通,故闻而知之谓之神。

经云:肝木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心火在音为征,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脾土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肺金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咳。肾水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

唐容川曰:人能本宫商角征羽五音,呼笑歌哭呻五声,以参求五气之邪,则思过半矣。西人审病,至于察尿之味,亦云苦矣。只因于声色气味,未能辨析,是以出此下策。

经云:中盛脏满,气胜伤恐者,声如从室中言,是中气之湿也。言而微,终日乃复言者,此夺气也。言语善恶不避亲疏者,此神明之乱也。

唐容川曰:经意甚明,盖即闻声而知其神与气焉。

经云:病患语声寂寂然,喜惊呼者,骨节间病。语声喑喑然不彻者,心膈间病。语声啾啾然细而长者,头中病。

唐容川曰:此数语系《金匮》文,寂寂然,不欲语,属三阴经。喜惊呼,则又属厥阴经。病入三阴,厥阳主筋骨间病,知其病在下焦。声出不彻,声不扬也,胸中大气不转,出入艰滞,知其病在中焦,胸膈间。啾啾然,细而长,声自下焦阴分,缘足太阳而上达于颠顶,故知其病在头中。

唐容川曰:按声气根于肾中,上于胸膈,出于肺管,达于鼻,转于舌,辨于唇。或气虚而音微,或机停而语謇,或膈间有滞而气碍,或鼻间有违而音乖,散见各书,细心人当自领取,非楮墨所能尽也。

凡死证辨

夏禹铸曰:前辈有死症诀,然于中治之,却有不死者,不可弃而不治。大敦无脉是弱症,属不足。直视摇头是风证,属有余。二者相兼,却无此理;倘有相兼,不治症也;如止有一,断非死症。鱼口自动,忽作鸦声,此脾有痰,而肝有风,若祛风化痰,似非死证。蛔虫尽出、不加烧热、补肝即安,亦非死症。面黄四肢肿,若黄有宝色,补脾行气自消,却非死证。至于鼻孔黑燥,兼以肚大青筋,手抱头上,兼以发似油淋,囟门肿起,忽陷成坑,只犯一宗,犹非死症;若并见之,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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