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钳！”
“手术剪！”
……
苏凯在忙完之前看了一眼仪器，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缝合吧！”
剩下的缝合交给了助手，苏凯在一边观察了一会这堆象征生命迹象的屏幕显示，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了，正要出去。手还没有推着门，身后忽然传来助手惊慌失措的声音：
“苏医生！”
回头，只见屏幕一片直线……
“苏医生，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华彦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站在苏凯面前，语气阴冷。
苏凯坦然道：“对不起，华先生，我说过手术会有风险，但是这次手术也不能算失败，伯父还能接受第二次手术！”
“第二次？”华彦雄冷笑着，“你想把我爸爸变成植物人吗？”
“我之前一直建议药物控制的！”苏凯依然坦然，淡淡地。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的错了？”华彦雄逼近怒吼，“苏医生，我们这么相信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苏凯坚定地与他对视：“再进行一次手术！”
华彦雄眯眼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漠然点了点头，却还是嘲讽的语气：“好，再信你一次！如果我的爸爸有什么意外，你就做好准备！”
华彦雄才一走出门，苏凯的一切伪装全线崩溃，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他自己也不明白，居然，这个手术会失败……这怎么可能，明明一切都是做得好好的。
有人进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是佟童。
“手术的事情，我听说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这样的手术都能失败！”苏凯惨然笑着，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神采。
佟童并不说什么，给他一个拥抱。现在他只需要理解与支持，语言，已是多余。
“我想我没信心做再一次的手术了！”苏凯抬起自己的手，居然都在颤抖。从来没有过的失败，瞬间就将他击溃了。
“苏凯，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佟童蹲下，与他平视，眼神无比温柔，“下一次你一定会成功的！”
苏凯苦笑着摇头：“你不懂，你不懂，我连这个手术都能失败，那……”想起父亲的手术，他已经完全没有信心了。
“苏凯！”佟童没见过他这样苦恼烦忧的样子，他总是一副温柔的，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淡然模样。可是，为什么，只这一个小小的失误居然就让他这样的否定了自己，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佟童不会懂，苏凯在意的不仅仅是这次手术的结果，他更在意的是院长美国归来后的那场手术，本来就是一场把握堪忧的手术。而如今，这不该来的失败，将堪忧彻底打入了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