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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世无匹(7)

晓行夜宿,不则一日,已到了苏州。夏杞徵便吩咐在枫关外泊了船。备起两席盛酒,到得晚间,请过欧阳健与段学夫一同坐下。又叫人把干白虹、陈与权也去了刑具,请过船来。干、陈两人,见说校尉相请,不知是甚缘故,且又除下锁,换上衣巾,心里愈加疑惑,只得随着使者,战兢兢走过船来。夏杞徵连忙拱进舱里,邀他入坐。干白虹与陈与权鞠躬至地道:“某等草莽贱夫,罪干上案,方将待死之不暇,何敢当此荣遇。”夏杞徵道:“欧阳先生与段老先生,向有同朝之谊,干、陈二君亦属在斯文。因彼处耳目之地,未曾尽个情儿,今晚特设一酌,为两位老先生与二兄解闷。但恐客次不恭,有慢贤者,还祈台谅。”欧阳健与段学夫恭谢道:“弟辈天末罪臣,远劳大人台旌跋涉,正愧不能少伸芹献,怎敢反当大人厚款。”干白虹、陈与权也再三叩谢。夏杞徵道:“今宵小酌,原不足以款待诸君。因有要言相订,故不揣简亵,特屈过来一商耳。”欧阳健忙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台教,可即赐闻之否?”夏杞徵道:“请开怀一觞,容当奉悉。”便邀四人入席,逊欧阳健与段学夫坐了客位,自己与干白虹、陈与权三人,昭穆相陪。夏杞徵殷勤曲劝。酒过数巡,才走出位来,屏退从者,悄悄向欧阳健、段学夫与干、陈两人说道:“小弟有句机密话儿,特欲为诸君保全此事。诚恐临期不便交换,故先相订一言。今大理寺堂官夏时,乃是家兄,与二位先生实系同年。家兄因知欧阳健先生素性耿介,必系仇人暗害。故令小弟预先相约,此案是属家兄审理,家兄忝在年谊,岂肯倒长奸人之智,使诸君受害不成!但庭鞫之下,此事再认不得。若一认时,便没法挽回了。”欧阳健道:“弟辈若蒙令兄救援,感不可言。但此事已有形迹,且事涉钦案,难道不认就能了结?”夏杞徵道:“纵不了结,也做个疑案,便可设法相救了。”段学夫道:“说是这等说,只恐不认时刑部与都察院就要动起刑来,却怎生区处?”夏杞徵道:“欧阳先生与段老先生原系命官,初次取供,未曾奉旨,自不敢用刑。只干、陈二兄,恐不能免。临时若能禁架,不但自己身家保全,并不坏了两位老先生的名节,未知二兄力量如何?”干白虹连忙答道:“晚生到法司案下,情愿受刑,决不敢辜负恩德。但陈舍亲书生懦弱,万一受刑不过,一时供出真情,如何是好?”夏杞徵道:“既如此,小弟与家兄商酌,另生个法儿干全罢了。只有一件,倘若部里要磨勘起来,陈兄的文才,可也敏妙吗?”陈与权道:“晚生虽然寡陋,也还做得几篇。因恐未能稳进,所以更谋荐引,实非不知文也。”欧阳健也说道:“陈生文字原佳,就不借段年兄之力,亦可首拔。若言磨勘,委系真才,全仗令兄照拂。”夏杞徵道:“既如此,诸君且请放心,自然没有大害。”因让逊四人入席,列座呼卢,开怀畅饮,直到参横斗柄,月下松梢,方始酩酊而散。次日清早,便叫开船。到扬州起早,雇下骡马,竟从陆路进京。将近京师,夏杞徵便叫干白虹并陈与权依旧上了刑具。欧阳健与段学夫也换了青衣小帽,连夜解赴法司。点名过了,押入天牢,次日会同三司审讯。只因这一审,有分教:险处破财,祸中得福。未知夏杞徵言语是假是真?次日三曹谳鞫,是凶是吉?毕竟欧阳健与段学夫可能保得前程?干白虹和陈与权果否免得罪案?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三司设计救危难豪杰遭刑万金荐友入风云奸雄得路

词曰:

友谊重金兰,艰危处,不避摧残。千金浪掷如灰土,成君之迩,秋闱之便,毕竟相干。兴至酒杯宽,消磨尽世味炎寒。平生气谊雄谭里,十分破费,十分劳顿,他却心安。

右调《青杏儿》

夏杞徵将四人提到京中,隔夜先与哥子说知详细。次日,夏时会同刑部、都察院提齐欧阳健一干官犯,当堂审讯。先唤欧阳健上去,问道:“你在粤东做个督学,职掌一代文衡,便该提拔孤寒,肃清士习,为何擅听夤缘,慨从请托,致被科臣参劾。尚有何说?”欧阳健道:“犯官自到岭南,实以冰蘖自矢,甄拔无非英俊,遴选悉系真懦,绝无贿赂可通,岂容滥竿而入。陈生委系真才,并非夤进。望各位大人面试优劣,真伪立辨。至于科垣纠劾,实据阴渎首呈。但阴渎昔为科场关节,曾被犯官参处。今怀挟私恨,捏造议单,曲意诬陷。幸各大人犀照高悬,冤情洞见,乞赐超豁。”夏时便叫他下去,再唤段学夫上来,问道:“你也做过官儿,居乡便该谨恪,却怎不守法度,兜揽说情,招摇生事,这怎么说?”段学夫道:“犯官读诗书,岂有不爱名节,自蹈国宪。且放处数年,兢兢自守,虽未能泽及桑梓,幸不曾足厕公门。至于文宗试士,并无子弟与考,夤缘之事,犯官实坐不知。各位大人秦镜高悬,岂敢一词讳饰。只求电察,便见真情。”刑部便拍案怒道:“贿通关节,现有合同私议,怎系旁人告发!台谏纠参,证据昭然,何得尚尔巧辩!”便将那议单掷下案来,与段学夫识认。

段学夫道:“此议单并非犯官所写,委系阴渎与欧阳健夙恨未消,妄牵枝节,殃及池鱼。其私议一纸,实属做笔捏造,希图借此报复。犯官今日宁可死于各位大人案下,决然不甘妄供,以丧廉耻。”都察院道:“情词闪烁,虚实未知,你且写几行字来,与本院对验笔迹。”值堂书役,将楮笔递下。段学夫不敢违命,只得写几行变体字儿。书役接送到案。都察院与刑部看了道:“这笔迹在疑似之间,难分真伪。且唤阴渎上来。”问道:“奴才,这事明明是你怀挟私仇,从空诬陷。若不实招,取夹棍伺候。”那阴渎只一口咬定,随你严刑极讯,还铮铮硬质。刑部道:“且退下去!”唤干白虹来审。干白虹跪到案前,刑部高声问道:“你这厮何等样人,辄敢替人夤谋关节。当初怎生往段乡绅家说合,怎生立议,可从直供来!”干白虹道:“陈可立虽与小的同居,小的在外做些经济,他去考试,也不曾与小的说知,也并不知他有关节没关节。若说段乡绅家立议,实实没有此事。”刑部怒道:“还不实说,与我夹起来!”左右一声吆喝,把干白虹用起刑来。刑部又问道:“如今说也不说!”干白虹道:“其实冤枉,叫小的供些甚么出来。今日就夹死了,也不敢屈认。”夏时道:“既招不出,且松了刑具,再唤陈可立上来。”可怜陈与权,在法司威严之下,已吓得三魂失了两魂,只抖个不住,那里还讲得一句话来。早被都察院把公案一拍,厉声喝道:“你侥幸功名,夤缘进学,当日段乡绅家立议,你也在那里吗?若不实说,就动刑了。”陈与权战抖抖的答道:“犯生闭户读书,守身如玉。虽然进学,实非夤缘。况段乡绅与犯生并未谋面,立议说情,从无此事。伏望各位老爷开恩矜豁,万代阴功。”夏时假意怒道:“不动刑罚如何肯供,手下的,与我夹起来!”左右一拥上前,把陈与权拿至阶下。才把夹棍套上,便杀猪也似的哭喊起来。夏时道:“住了,我想书生谅受不得官刑,若一体滥枷,必然妾扳屈认。纵至成案,未为得情。况朝廷文网之严,不过要得真才,小弟明日就出一疏,将陈可立发到礼部磨勘。若果然文理精通,此案定属冤陷;倘文辞鄙劣,便系夤进无疑。不知二位寅翁以为可否?”都察院与刑部齐说道:“既寅翁台意,听凭施行。”当下仍将四人发去收监,候旨再审。诗云:

学为身宝洵非讹,今日文章得力多;

早信方兄能偾事,当时休怨读书苛。

夏时一心要替同年斡旋此事,次日汇疏具题,言阴渎怀挟私怨,妄陷真儒,叩请礼部磨勘。朝廷果然敕下礼部,将陈可立磨勘文义。礼部奉旨,就调陈与权入去。幸喜陈与权幼时用过功,原做过几年秀才,经过几番科岁,骨骼已是磨练成的。故到了礼部堂上,还不致十分窘涩。况且出的题目可也凑巧,恰恰又是陈与权窗下曾做过的熟题,一发不假结撰,只提起笔来,一挥立就,便双手跪呈到案。礼部见他略不思索,便已称奇。及观其文,原系珠辉玉映,一发信是真才。乃极口赞道:“观子所作,深沉敏练,正如积玉夜光,自非躁进之辈,几乎为人诬陷。今暂归桎梏,本部即刻面君,自当超豁。”当下礼部退堂,仍将陈与权还狱。陈与权到监中,先与欧阳健、段学夫及干白虹说知其事,三人暗暗欢喜。隔了数日,果然奉旨将四人免罪释放。原参给谏,降谪外僚。阴渎发边卫充军。此时欧阳健虽然复职,怎奈粤东已选了新任文宗,反只好在京候补。段学夫谢别了欧阳健,自回广东。干白虹只因连累了宗师,心里甚是不安。段学夫虽约他两人同行,干白虹却劝陈与权盘桓一两月,候宗师补了官,才可安心回去。陈与权也说有理。两人送了段学夫出京,正想要寻个下处安身,忽然背后有人叫道:“相公们出来了吗?大娘叫我赶上京来照看相公,在此候好几日了。”干白虹回头一看,却认得是家人何寿。

原来金丽容因丈夫同陈与权被逮进京,连忙叫何寿带了些银子,赶到京师,寻门路替他营救。何寿还道这事情磨延几多日子,偏不道就开豁了出来,与家主瞥然相遇。干白虹便道:“你来得正好,如今下在那处?”何寿道:“在前门外寓着。相公在那里作寓?”干白虹道:“还没有定。你住的所在,可宽大吗?”何寿道:“虽不算宽大,也还容得两三人。”干白虹道:“既住得下,我们也就到你那里寓几日吧。只不知房主是何等样人?”何寿道:“主家姓侯,号叔子,是个钻天光棍,最有才干的人。”干白虹大喜,三人同到前门外。见房子也颇是幽雅,会过主翁,即同住下。干白虹问何寿道:“大娘可曾叫你带些银子来?”何寿道:“大娘正念相公必需费用,一总带有千金在此。”干白虹喜道:“也尽够了。”便将二百金,叫陈与权写个名揭,送与欧阳健京中使费。自己同陈与权两个,终日呼卢浮白,坐月眠花,好不快活。

一日,对陈与权说道:“我想天下文士,游庠序者十常七八,入成均者不满二三。看起来毕竟监里比外省易中,你莫若也进了监,这科就在此雍乡试,来岁春闱,也省这数千里往来的劳顿。”陈与权道:“此说岂不甚便,但恨手中乏物,力不能为,如何是好?”干白虹笑道:“足下的事,即是小弟的事,何必更分尔我。囊中所有千金,愿为足下纳例并在监读书之费便了。”陈与权听说,重新感激,顿非来时埋怨的面目了。有《梁州新郎》曲云:

〔梁州序换头〕怨时节忽改尊颜,感时节顿移炎面。笑人情变态,恩怨俄迁。总成均路巧,庠序群空,定属青钱选。功名方寸地,可回天。自古文章不擅权。〔贺新郎〕真豪杰,谁曾见,千金不惜成人善,天不负此佳念。

干白虹一心要替陈与权成其美事,就将三百两银子托个人到国子监,将陈可立名字纳了援例监生,送入雍中肄业。次日谒见司成,送礼执贽,诸般费用,都是干白虹替他料理;其余逐日供应,节礼贺寿等费,又应接不暇。一年之内,看看千金用尽,干白虹也并不吝惜。一日,房主人侯叔子忽请干白虹饮酒。干白虹道:“小弟在此打搅,未曾少有所敬,怎么反承你厚情。”侯叔子道:“小弟俗冗碌碌,再不曾少致殷勤。今日偶然得暇,特屈来叙叙情儿,谈些衷曲。”干白虹道:“这等,待小弟相邀才是。”侯叔子道:“另日扰你不迟。”干白虹道:“既如此,明日小弟作东吧!”两人呵呵大笑。不多时,捧出酒肴。虽不十分丰盛,却也精洁可餐。两人对坐谈心,一斟一酌,可谓气谊相投,酒逢知己。侯叔子向干白虹道:“弟有句闲话,一向不曾相问。那位陈兄,既系令亲,听他声口,却不是贵省人,未知何故?”干白虹道:“实不相瞒,乃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侯叔子笑道:“又来哄小弟了。”干白虹道:“我怎么哄你?”侯叔子道:“既是朋友,又系萍水相逢,却替他挥金援例,椎甘任劳。尝思世上那有这等好亲戚,因而相问。今兄说是朋友,所以不信。”干白虹道:“朋友相恤,固系恒情,何足为异。”侯叔子道:“世路低昂,人情炎冷,朋友之道,相戕久矣。惟其相恤,所以为难。”干白虹道:“须不是小弟故为慷慨,因为他原系富家子弟,只为表兄负心,以致流离漂泊,将欲死干风雪,小弟适然相救。”遂将陈与权前后始末,备说一遍。侯叔子听完,直把舌头伸了出来缩不进去。大加惊叹道:“天南地北,陌路相逢,而能疏财仗义,生死同心,真千古贤豪,能不叹为莫及!”干白虹道:“扶危持颠,是本分中应行的事。至钱财乃身外之物,有聚必有散;聚而不散,是为鄙夫。今日为知己而稍有所费,岂矫名长厚,实不欲以鄙夫自待耳。若惜此阿堵,而以鄙夫面目待人,此世途陋态,小弟何敢如此。”侯叔子道:“吾兄英豪旷达,盖世无俦,以视薄俗纷沦,沽名计利者,相去奚啻霄壤。陈兄苟有知识,自当施恩思报,方不负兄一片仁心,始终周至。”干白虹道:“施恩求报,小弟实无是心。彼若形迹未化,必效世俗之报恩,岂不把我做人小人看待了。”侯叔子道:“兄高怀大度,迥异凡情,小弟实乃见浅。”两人谈一回,饮一回,好不有兴。诗云:

对酒情何极,论交谊独深,

三生劳侠骨,一剑老雄心。

兴至谈偏壮,囊空思不禁,

千秋尊友谊,萍水报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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