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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14、御史中丞黄履言:“前宰相司马光,昨自先帝识拔,进位枢庭。光以不用其言,请归修史,先帝盛德优容,曲从其欲。书成,仍以资政殿学士荣之,其恩可谓厚矣。迨垂帘初,朝庭起光执政,当时士论翕然称之,以为光真能弼成圣德,上报先帝。不谓光深藏祸戾,追忿先朝,凡有所行,皆为非是。夫法令因革,固缘时宜,岂有一代宪章,俱无可取,归非於昔,敛誉於身?此而可容,孰为咎者?”监察御史周秩言:“司马光以元祐之政,以母改子,非子改父,失宗庙之计。朝廷之政,必正君臣之义,以定父子之亲,岂有废君臣父子之道而专以母子为言。”又曰:“遗诏明白,必以嗣君为主,则光岂不知当循皇家父子之正统?”又曰:“光之谥曰文正。夫谥法之美,极於文正,死而加以极美之谥,所以劝后也。今其所为乖戾如此,当正其谥号之美恶,庶以惩后世。”又曰:“吕公著亲为先帝辅弼之臣,受国厚恩,又非司马光之比。当司马光释憾於先帝,公著不能救正,又辅导之为右仆射,岁馀,遂除司空、平章军国事。切蒙朝廷先以太师文彦博为光所引,既召而来,谏官言其奸邪,不可辅政,朝廷乃以平章军国重事处之,止於重事,稍夺其权,公著之所知也。及公著之命,乃去‘重’字,事无大小,皆得平章。名虽亚於彦博,权则过之,实兼三省侍中、中书令、尚书令之职。自国朝以来,虽有大功,如赵普、王旦,命以此职,未有敢当之者。况垂帘之时,大臣宜谦畏,而公著但为子孙计,急於富贵,不避嫌疑而居之。及大防、刘挚、苏轼、苏辙,皆公著所引,为国大奸,陛下若不照其奸罪,以明示天下,则公著所处,皆为国朝故事,以兆后世大臣僣窃之祸。”又言:“吕大防、刘挚、苏轼、苏辙皆落职为知州,缘臣奏论大防等所为皆大奸恶,今朝廷但薄责而已。臣愚以为陛下必欲薄责之,则不当以臣所论事为罪名;若论其营私不法,则其罪不可胜数。且挚与辙讥斥不减於轼,大防又用轼之所谋、所言得罪,轻於苏轼,天下必以为非。”诏司马光、吕公著各追所赠官并谥告及所赐神道碑额,仍下陕州、郑州各差官计会本县於逐官坟所拆去官修碑楼,磨毁奉敕所撰碑文讫奏。(案:刘延世《孙公谈圃》卷上云:司马温公隧碑,赐名“清忠粹德”。绍圣初,毁磨之际,大风走石,群吏莫敢近,独一匠氏挥斤而击,未尽碎,忽仆於碑下而死。) 王岩叟所赠官亦行追夺,知随州、降授右正议大夫吕大防守本官,行秘书监,分司南京,郢州居住;知广州、降授左朝议大夫刘挚守本官,试光禄卿,分司南京,蕲州居住;(案:《宋史·刘挚传》:再贬光禄卿,分司南京、蕲州居住。将行,语诸子曰:“上用章惇,吾且得罪。若惇顾国事,不迁怒百姓,但责吾曹,死无所恨。正虑意报复,法令益峻,奈天下何!”忧形於色,无一语及迁谪意。) 知袁州、降授左朝议大夫苏辙守本官,试少府监,分司南京,筠州居住;梁焘提举灵仙观,鄂州居住;刘安世管勾玉隆观,南安军居住。初,章并用蔡卞议,光及公著皆当发冢斫棺。三省同进呈,许将独不言;惇去,上留将问曰:“卿不言何也?”将曰:“发冢斫棺,恐非盛德事。”上曰:“朕亦以为无益公家。”遂寝其奏,第令折去碑文。(《纪事本末》卷百一。原注:此据邵伯温《辨诬》及曾纡《南游记旧》删修,不知许将果能不言否,当考。又蔡卞此时未执政,不应与三省同对,惇但用其议耳。邵氏误也,曾纡亦不记许将,止云曾布纳说。又卷百七。案:毕沅《通鉴》云:黄履、周秩、上官均、来之邵、翟思、刘拯、井亮采,交章言光等畔道逆理,未正典刑,大防等罪大罚轻,未厌公论,凡十九疏。章惇悉以进呈,遂诏追光、公著赠谥,并毁所立碑。曾布密疏请罢毁碑,不报。苏颂方执政,臣奏事,但取决於宣仁,帝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必再奏帝,有宣谕,必告诸臣以听圣语。及言者劾颂,帝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也。”又曰:“梁焘每起中正之论,其开陈排击,尽出公论,朕皆记之。”由是颂免,而与焘外祠。)

15、周秩又言:“秦观落馆阁校勘、左宣德郎,差监处州茶盐酒税,罪罚重轻,人言未允。”诏秦观降授左宣议郎,依旧处州监当。(《纪事本末》卷百一。案:《长编》卷四百十四:元祐三年九月丁巳,孙觉引疾求罢。原注:绍圣元年七月,周秩言:“司马光因邢恕以奉蔡确尝致书求用,一日得志,确、恕皆议持平被逐,孙觉、李常亦以持平之论忤光,不蒙援引。”然秩以六月十九日戊子已以言事失当被责,不知此时何以更有言章惇《长编》所载亦究不得其日,今姑依《纪事》附此。)

16、右正言张商英言:“按内臣陈衍,先管勾储祥宫,大防之子数往谒,因本宫道士武宗道而与衍结识,既而大防又遣三省行首张充公往御药院与衍关通,寻援行衍入国史院承受;而检讨官张耒、秦观又因衍而与苏辙兄弟道达言语,其奸状明白,中外共知。而大防尚典郡,衍尚玷禄仕,甚非所以驳奸邪、立威令也。欲乞再正大防罪恶,投之散地;削夺衍官,配流海岛。庶朝廷宫省内外,人人畏肃,不敢怀邪,饰非以事,吾君天下之望也。”诏陈衍追毁出身已来文字,除名勒停,送白州编管,仍仰所在官司,差得力人转押前去。(《纪事本末》卷百一。原注:《新录辨诬》曰:“元祐二三大臣事实已系日书之,今删去琐碎文致之词而存其大概,然其曲意诬罔,亦不待辨而可知。焘以为既云“不待辨而可知其诬”,则琐碎文致之词虽具存之亦无伤,今并依《旧录》。案:《长编》卷四百九十五原注,陈衍编管在六月十八日,与此异日月。今考丁巳乃七月十八日,《长编》原注六月,或为七月之误文。)

17、上谕执政:“闻河埽久不修,故几坏者数处,渑池、原武、阳武,皆已遣水官乘疾置护役。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於河,若广武埽坏,大河与洛水合而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吴安持与王宗望同力督作,苟得不坏,过此亦须措置为久计。安持强傒可倚,其促安持往营度之。”皆对曰:“但雨止则可无虞,臣等谨奉命退,当召安持至政事堂以圣意谕之。”(《纪事本末》卷百十二。案:回河、导洛两见。)

18、戊午,诏曰:“送往事居,是必责全於臣子;藏怒宿怨,岂宜上及於君亲?朕继体之初,宣仁圣烈皇后以太母之尊,权同听览,仁心诚意,专在保祐朕躬。自以帘帷之间,闻见不能周及,故不次以用大臣,推心以委政事,非独待任,耆艾所冀,恢明圣躬。司马光、吕公著,忘累朝之大恩,怀平时之觖望,幸国家之变故,逞朋党之奸邪。引吕大防、刘挚等,或并立要途,继司宰事;或迭居言路,代掌训词;或封驳东台,或劝讲经筵,顾予左右前后,皆尔所亲。於时赏罚威恩,惟其所出。周旋欺蔽,表悰符同。宗庙神灵,恣行讪讟;朝廷号令,辄肆纷更。轻改役法,开诉理之局,使有罪者侥幸;下疾苦之诏,诱群小之谤言。诬横敛则淫蠲苟免之逋,诬厚藏则妄耗常平之积。崇声律而薄经术,任穿凿而紊官仪。弃境土则谬谓和戎,弛兵备则归过黩武。城隍保民而罢增濬,器械资用而撤缮完。凡属经纶,一皆废黜。人材淆混,莫辨於流品。党与纵横,迭分於胜负。务快乘时之愤,都忘讬国之谋。方利亮阴之不言,殊非慈闱之本意。十年同恶,四海吞声。虏计得行,边方受害。昔先王受命,召公惟挌国之闻;江左虽微,兴宗有易代之叹,天下后世,其谓朕何?临朝弗怡,视古有愧,况复疏远贱士昧死而献言,忠义旧臣交章而抗论,迹著明甚,法安可私?其司马光、吕公著、吕大防、刘挚等,各已等第行遣责降讫。噫!优礼近司,朕欲曲全于体貌;自干明宪,尔今复追于诛夷。至于射利之徒,胁肩成市,盍从申儆,俾革回邪。惟予不忍之仁,开尔自新之路,除已行遣责降人数外,其馀一切不问,议者亦复勿言。惟有见行取会实录修撰官已下及废?渠阳寨人,自依别敕处分。咨尔群工,明听朕命。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进奏院遍牒。”时司马光等既贬,上谓刑惟厥中,故有是诏。(《纪事本末》卷百一。案:毕沅《通鉴》云:初,李清臣冀为相,首倡绍述之说,以计去苏辙、范纯仁,亟复青苗、免役法。及相章惇,心甚不悦,复与为异。惇贬司马光等,又籍文彦博以下三十人,将悉窜岭表。清臣进曰:“更先帝法度,不能无过,然皆累朝元老;若从惇言,必骇物听。”帝然之。戊午,乃降是诏。)

19、右正言张商英言:“文彦博背负国恩,伏请检详本末,推考是非。”诏:“台谏之职,议当论列,然彦博年及耄期,四朝旧相,先帝待遇,恩礼至厚,宜加阔略,以优老臣,可特置不问。”(《纪事本末》卷百一。案:《编年备要》为周秩等言,此云张商英言,有异。)

20、庚申,章惇等对曰:“前日再谪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刘安世,并司马光、吕公著谥告赠典及仆神道碑,既榜朝廷,众论以为宽。馀人连逮尚众,陛下许其自新,一切不问,莫不欣悦。仰服圣德仁厚,惟其亲党之论则不可知。”上曰:“据其罪状甚可诛,然不欲究其事,乃用轻典,聊示惩责尔。”(《纪事本末》卷百一。)

21、壬戊,户部尚书蔡京言:“神宗皇帝熙宁之初,将欲有为於天下,得王安石而任之。於是置条例司,选天下英材,设官分职,参备其事;兴利补弊,功烈昭著。元祐以来,天下用度,浸以匮竭,美意良法,尽遭诋诬,在于今日,正当参酌旧例,考合得宜,以称陛下追述先志之意,以成足国裕民之效。然事之可与者方且毛举,岂臣单力所能胜任。伏望圣慈检会熙宁中置条例司故事,上自朝廷大臣,下选通达世务之贤,同共考究。庶几成一代之业,以诏万世其后用。”是置局修整,命张康国、邓洵武》看详利害事以闻。(《纪事本末》卷一百。原注:《新录《辨诬》曰:元祐节用爱民,府库充实,而云“天下用度,浸以匮竭”,应删去八字。)

22、吴安持言:“广武第一埽危急,即自决口与清汴绝近,缘洛河之南,去广武山千馀步,地形稍高。则巩县东七里店至洛口不满十里,可以别开新河,引导洛水近南行流,地步至少,用功甚微。”诏吴安持等再行相度,如果利便,即计的确工料结罪保明以闻。(《纪事本末》卷百十二。案:此条《宋史河渠志》四作“丙寅日”,或安持言在二十三日壬戌而诏安持相度在二十七日丙寅也。)

23、三省具吕惠卿、王中正、宋用臣元罪状进呈,当再叙。章惇曰:“惠卿所主极无名。”上曰:“与复旧官,并资政殿学士。”(《纪事本末》卷百三十。案:毕沅《通鉴》此附八月壬申,与此日月异,必有一误。)

24、丙寅。(《长编》卷四百五十三:元祐五年十二月丙午,废弃黔阳等地。原注:绍圣元年七月壬戌丙寅可考。案:原文已佚。)

25、丁卯。(《长编》卷四百七十六:元祐七年八月,诏宋用臣叙遥郡刺史,外州任便居住。原注:云:绍圣元年七月丁卯合参考。案:原文已佚。)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复免役钱。上谓章惇曰:须从民便,不愿者勿强也。案:《编年备要》此下有云:上又曰:“如宽剩钱,亦何须取之,朝廷安待此以佐用耶。”乃诏开封不得抑勒及取宽賸钱毋过一分。《宋史·本纪》不载。《宋史食货志》上六云:诏:“复免役法,凡条约悉用元丰八年见制。乡差役人,有应募者可以更代,即罢遣之。许借坊场河渡及封桩钱以为雇直,须有役钱日补足其数。所输免役钱,自今年七月始。耆户长、壮丁召雇,不得已保正、保长、保丁充代,其他役色应雇者放此。宽賸钱,不得过一分,昔常过数,应减下者,先自上五等人户始。”

又:置府界孳生监。案:《十朝纲要》:丙寅日。王应麟《玉海》卷一百四十九云:元祐元年二月十六日,命郭茂恂度陕西、河东置七监,畿内十监复七监,甫二年而废牧地尚三千馀顷。绍圣元年七月二十七日,复置孳生监。

仁和张大昌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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