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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处不在(8)

找文珍的电话还真多,一个接一个的不停的打来了,我只好不厌其烦的接着,然后再解释清楚,我不想让别人误会。可是找文珍的人我猜大概都是在追求她的,这么一来我接电话就帮了文珍一个大忙,让那些人知道似乎文珍已经有男人了,这样以后也就会少来骚扰她了,那么有人要是知道是我,可能又多一个人恨我了,不知道这对我是好是坏啊。虽然我不停的解释,我想有些人还是会误认为我是文珍的男朋友的,我也没办法,想到自己的小说,我也只能先这样啦!可是没有一个电话是文珍打来的,一些不是很重要的电话我就没有打电话给文珍告诉她。

文珍的电话终于在第三天的上午打过来了,她还是约我在上岛咖啡店里谈有关小说的事情,在电话里她给我透露了一点,说看了小说,写得很好,题材也不错,她已经先帮我作主向社里领导反应了此书,而且已经得到批复了。什么批复她没跟我说,说要等见了面再好好聊,也还有些东西要注意,顺便交待一下后面的大致情节。挂断电话我有一种欣喜,这是个好消息,我连忙准备好,就赶往咖啡店。

到咖啡店里我选择了一个包厢,这样我们好说话,我先到的,又是半个小时后文珍才出现的,我估计她离这有些远。见了面我们相视而笑,我不得不再一次赞叹,她也是一个美人,这一次看上去更美了,我觉得心情很好。她穿的一身连衣裙,蓝白碎格子的,披肩的头发应该是这两天去做的,是目前最流行的,我觉得很适合她,这样看来她的审美观和欣赏水平也不赖。手里提着包,飘一样的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焉然一笑。她的笑一点也不勾人,但是很漂亮,给人一种亲切舒服的感觉,坐下来放好包她便甩了一下头发。

我们都要了一杯咖啡,她选择的是甜柠檬的,而我却比较喜欢那种芝麻香。

这是我第二次来咖啡店。我一般不随便上这种地方的,这是高消费场所,而我是个穷文人。认识飘儿也不过就一段时间,我们从来没到哪里吃过什么,也没出去玩过。这种地方是一种享受,有钱人很喜欢,城市的白领族应该很喜欢选择这种地方谈话或者谈生意吧!显得客气大方,无任何拘束。

“恩可,首先恭喜你!”她叫出了我的名字,她向我伸出一只手来,我握住了她的手,突然我想起我连飘儿的手都没牵过。文珍应该是看了我的小说前半部分才记住我的名字的,我很感谢她能记住我的名字。

“谢谢,我应该好好谢谢您的!”我很客气的和她握手,说客套话。以前我都很少和别人说一些客气话的,这些我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我知道会常用到的。

“回家后我就看了你的小说,很让我感动,更让我对你另眼相看。我查了一些有关你的资料,但是都没有,后来我想起你的笔名,看到了你所发表的文章,更让打心里佩服你。”文珍并没一开始就说出全部,只是慢慢道来,“第二天我就推荐给了总编和社里的相关领导,你知道吗,下午总编就找到我说就你的小说列为重点,希望你尽快将后半部分赶出来。那一刻我觉得你是幸运的,当然你也是有实力的,因为你的小说确实写得好,故事讲得好,令人深思。之所以今天约你出来谈是因为我昨天回家再一次仔细看了一遍,感触更深一层,你书中体现的东西很多。今天社里给我通知,我近期专门负责跟踪你就行了,将这本书尽快弄出来,当然也要讲究质量喔!”

听了文珍的这一通话,我打从心里高兴,真的,我笑了,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真心的笑了。我很感激美姐和峰哥,更是感激文珍,我说:“文珍姐,放心,我会在速度上保证质量的,我现在很高兴,真的很感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

这无言是让我从灰暗里看到了一点光明,这本书不仅仅是关系到我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飘儿,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文珍说:“嗯,我相信你。只要你一脱稿,社里马上就安排宣传的,下午有个会就是专门讨论这批重点书的宣传及策划方面的工作。我也从原来的一个副编提升为主编了,我还得感谢你呢!”说时文珍也笑了,我知道她也打从心里的高兴,和我一样。

我又笑了,没等我说话,文珍又开口了:“我们就不要谢了,我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等下我要去开会,开完会后我就得二十四小时跟你在一起,催促你,监督你,顺便照顾你。你不能拒绝,不能赖皮。”说这话时我感觉很亲切,亲切得有点过度。她的语气很肯定,似乎又带一点野性。

文珍的话像风一样拂晓我的心灵,让我像云朵一样飘浮在半空中的心突然有一种想落地生根的感觉。要是她真二十四小时跟我在一起的话,那就变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虽然我心里现在只有飘儿,难不成文珍会动情的。

当然这也是她的自由,她想怎么样我无所谓,我做好我自己就行了。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也就表示了答应。

我们没有再聊很多,文珍赶时间去开会。

文珍走后,我也准备买单走人,我就叫服务生,服务生说刚才那位小姐已经买过了。

我就走出了咖啡店,漫步在街上,随着车流的方向前行。

还记得当初来这里读书的时候,目前我所在的十字路口还很小,经常堵车堵上几个小时的,而今变了,顺应城市建设规划及城市房地产的发展,十字路口已经变得很宽敞了,不再堵车,四方竖起了高楼,又是药店啊,又是商场啊,等等显得繁华多了。

我所有的身心都投入到小说中去了,我要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完成小说,这样我才能在更短的时间里获取飘儿的消息,然后见到飘儿。现在是文珍在照顾我,她真的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包括吃和住。还好我的房子够大,我清理了一间房给她住,这样以免我俩糊里糊涂就发生了什么关系。

这期间美姐和峰哥又来看过我一次。自从上次后,峰哥也没再和文珍联系,也不知道我的小说的事怎么样了,这次过来算是问一下。没想到一来看到我和文珍在一起,把他们两个给吓了一跳,经过我们俩的全力解释才算解除误会的。

《风来拂晓云的飘浮》终于在2004年12月24日正式出版发行,全国各大书店同步上架销售。名字由原来的《云的飘浮,风的拂晓》改成了现在这样,小说也是经历了初稿和第二稿才算最后敲定的。

这一天我很高兴,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永远的记住。

选在这天出版发行是兰花文艺出版社决定的,我没有干涉,因为我想只要出版就好了,至于时间我就不会在乎了。当然这是出版社站在商业的角度上决定的。

早早的我就接到了文珍的电话,她比我还高兴一样,不停的笑不停的跟我说,太高兴了,好像是她出书了一样。不过这些日子也多亏了文珍的照顾,我才能这么快就完成,真的是二十四小时不离我身边,但我不知道她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来对待我的,或许从一开始到最后有多种心态吧!但是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的关系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变化,我写我的小说,她监督照顾我,就这样平平淡淡相安无事。

下午我感觉到无所事是,我想出去走走,但是我不知道往哪里去,我不知道叫谁来陪我。飘儿没有出现,我以为我的小说出来了,经过各方面的宣传多多少少也应该传一些到飘儿那里,难道没有,难道一点也没有吗?我错了。

最后我拨通了文珍的电话。

第一次,我打文珍的电话。

“文珍姐,我想出去走走,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文珍接通电话我就直接说了。

“你等等。”文珍半晌跟我说一了句这样的话,然后就没吭声了。

我默默的等着。

“好了,你在家等我,我来找你。”文珍很爽朗的说完就挂断了,好像生怕我会反悔让她来陪我一样。

我不知道文珍要带我去哪里,她说到了就知道了。

然后我们来到了步行街的中央广场的巨幅广告前,我凝视着广告画里的女孩的背影,淡蓝的天空,女孩脚下的绿草,女孩飘着的长发,女孩雪白的裙子,还有那白云。我觉得很熟悉,可是上面却没有一个字,我不知道这幅广告宣传的是什么,而且还这么大幅。

我们站在广告前,细细的品味着。

“好熟悉的感觉。”我喃喃自语说。

“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文珍接上我的话。

“为什么?”我问。

“恩可,其实我很想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题材来写呢?”文珍却很认真的问我。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疑惑了半天,仰头望天空,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文珍听了一怔,然后又是摇头表示不相信,她说:“不可能,你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不可能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何况在现在这样的社会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我说:“我知道我说出来可能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的,所以我选择写出来,目的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书中的女主角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把她弄丢了,我找不到她,所以我想也让她知道,然后再找到她。那么我就可以证明这个故事是真的了。”

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们真正相处的日子只有几天,然后她就消失了,是因为我。”

她说:“我知道了,别说了。”

我们一直看着广告画里的女孩。

文珍好像看到了金琳的影子。

我仿佛看到了飘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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