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地开了,我的心瞬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等来者进来了,我的心顿时掉落了下来,高兴地大声喊道:“香儿,救我!太好了,你来了就好了!”
太好了,香儿来救我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我抓到这个地方来,转头一看,头顶上还有个硕大的蜘蛛网,吓得我赶紧把眼睛闭上了,头向干净的地方偏去。等想象中香儿来解开捆住我手上的麻绳。
等了好久,咦?香儿怎么还没来解开绳子?我睁眼一看,只见她叫身旁的黑衣人打干净凳子上厚厚的灰尘,坐在凳子上,悠哉游哉地品着茶,还不时地斜眼打量着我,轻笑一声,继续喝茶。
“香儿,你怎么。。。”我满脑疑问,对上她冷漠厌恶的眼眸,我的心凉了半截,这不是我平常相处的香儿!
“你。。。”她挑了挑眉,随即又用一副阴森的嘴脸猛的靠近我的脸,吓得我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说:“我想你那笨脑子一定搞不懂怎么一回事。看看你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就恶心。”
“香儿。。。。。”我被这恐怖的气氛吓得都哭了出来,但又不敢大声哭泣,什么话都不知道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对着我会心一笑的香儿吗?我哽咽着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恐怖?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恐怖?!”她对着我大叫道,我本能地把头往后一缩,以免耳朵被叫坏掉,她颤抖着声音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道:“都是你害的,全是你害的!”
“什么叫我害的!”看她那疯狂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了,厉声道。
“哼--”她不屑地斜了我一眼,“刚刚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与小帆两情相悦,却被这狗皇帝活活拆散!我一直苦苦等着小帆来救我出去,可是,都是因为你!”她猛地抓住我的衣领,满脸泪水,愤恨地说:“你在我家待得好好的,干什么跑出来!丞皇子只能派小帆去接你到他身边,都是你,害他不能来救我,我和他说好的!他一定会回来救我的!可是他没如约到来,而我也敌不过皇帝,现在的我,他还要吗?!”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悲哀和无助,突然,她想到了我的存在,顿时又骂:“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你死了都没人悲哀!”
香儿好像很激动,一直不停地喘着大气,身体颤抖着坐下。
那憎恨的眼神好像一道道剑似的透过我的心,一滴一滴,血慢慢渗透出来,有种沉痛的罪恶感压在我的心头,是吗?是因为我香儿才被迫成为妃子的?是因为我拖了小帆的时间,让他不能如约赶到来救出香儿?一切都是我的错?。。。。。。
身体被罪恶感压得顿感无力,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眼睛呆呆地看着香儿的脚边,脑子一片空白,脑里闪过的一句句香儿痛苦的话语都刺穿了我身体的每个地方,心好痛好痛,空气安静了许久后,我才缓缓吐出:“香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走了过来一把抓起我的头发,看到我满脸的泪水,厌恶的表情闪过一丝亮光,那个亮光,我认的出来,是香儿以前看我的表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阴暗,笑着说:“你这是在同情我?”
“不是,我不知道我的任性给你造成了这么痛苦的回忆。我知道你的悲哀,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对不起虽然很土,但是是我真心的话!”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她回自己的位子坐好,挑了挑杯盖,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说:“事情已经发生,也不能改变什么。你认为我该恨你吗?”
这。。。。。应该恨我吧,我知道她一定很恨我,如果说不应该恨,倒像是我逃避责任,有点卑鄙小人的感觉。思索再三:“你是应该恨我。我承认是我害了你,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你也说我该恨你吧。”她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指抬起我的头,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笑了笑,说:“觉得没脸对我吧。我也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毕竟不是你叫小帆去的。还有另一个人--”她阴阴地笑了下。
“我求你,别害雪丞,我求你了!”为什么,听到她要加害雪丞,我的心抽搐地厉害?
她对我的央求不屑一顾:“想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燕儿--别装好人了。”现在听她叫我的名字,我的全身鸡皮疙瘩就全体起立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香儿,她因为恨--发狂了。
“你要怎么对付雪丞?”人都担心死了,现在的香儿几乎要暴走了,看她现在一副安静的样子,我看其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来她对小帆的爱还不是一般的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越深,恨也越深吗?
“我?哼--他现在住的宫殿可真香啊。”
“香?暖炉?!有毒?”因为心太急了,身体向前冲去,却被身后绑着的手给拉住了,我的双手被帮在柱子上,因为绑得太紧,又被我用力一拉,磨得双手疼痛不已,肯定破了。
“嘶--好痛!”
“痛?你也知道痛?你的痛比得上我的心痛吗?你害得我有多深!”
“我,你要杀要剐都无所谓,我就是求你别害雪丞了!”
“。。。。。。”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难道你认为你这样对我们实施报复,小帆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认为他会喜欢这样疯狂的你吗?香儿,住手吧--”
我一番好言相劝,可在她听来,却成了讽刺:“好啊你,看来不对你狠点,你到胆子越来越大了,本来还不想折磨你,等我把丞皇子给抓来了,再把你们毒哑,换脸的。现在--啧啧啧,你这皮肤还真好的,都想咬一口,可惜哦--来人。”
听她一唤,门口进来了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身边。她对旁边的人说道:“拿一把刀来。我要帮她好好整整脸。”她对别人说话,可眼睛却满脸笑意地对着我,好像这话是故意对我说的。
什么?毁容?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