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妈妈回来了,她看到我就哭起来,说爸爸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我把嘴一撇,如果昨天她这么跟我说,我一定会对她说不会的,那是你瞎担心。可是今天我却没有这种闲情,我对她说,离婚吧。
她愣住了。
我又重复一遍,离婚吧,反正你也有个情人。那个情人叫黄天恒,不是吗?
她吃惊的看着我,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说,早就知道。她无话可说了,结果你当然知道,几个月以后,他们离婚了。
至于我姐姐,从那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我听说又一件事,这是我爸爸的同事私下议论的。他们说,我姐姐怀孕了,这事被学校知道,我忘了告诉你,我姐姐比我大五岁,当时在这个城市的一所不错的大学里读研究生。校方和爸爸联系,问问他这事该怎么处理。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男人负起责任就什么都能解决。不过,爸爸的举动让人不解。他竟然打了姐姐,后来我才明白问题的原委,原来他就是为了洗脱嫌疑,为了表示对这种行为的愤慨。为了让人家知道他是个正直的父亲,为了和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儿划清界限。
可是,我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那个孩子当然也是他的。我不知道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姐姐后来出了什么事。总之,姐姐消失了。几乎是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爸也在一夜间苍老很多,我突然开始可怜他。
爸爸对我讲了另一些事实,他说姐姐并不是他亲生女儿,姐姐的妈妈在怀了孩子之后被男友抛弃。所以,姐姐和爸爸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大妈妈在生下姐姐之后一年后去世,原因是产后失调,毕竟那时我们家还不是很有钱。再过了一年,爸爸的生意红火起来。而我妈妈也走进了他的视线。爸爸说,他之所以娶我妈妈是因为我妈妈长得很像大妈妈。而他喜欢姐姐是因为姐姐长得更像大妈妈。
薛影,你说为什么男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只是因为长得像某人,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吗?
我问爸爸,既然这些都是事实,你为什么不娶姐姐。
他说,他是有身份的人,家里不能闹出这样的事。如果和自己的女儿结婚,即使大家都知道那只是养女,也会议论纷纷。而且姐姐是别人的孩子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也会对死去的大妈妈指指点点。
他说得没错,可是姐姐失踪责任又在谁?我问爸爸,你什么都想到了,为什么没有想到‘责任’两个字。
爸爸无话可说。
后来,我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我要当警察,如果我当了警察,我就能有更多的机会找姐姐,我想找到她,不管我们今后会是什么关系,但我一定要找到她。因为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