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满意了。她的脸上充满幸福，她说：“我也是，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会牺牲我自己救你。”
男人把女人抱到了怀里。
看来，他们的关系我不用解释了。我要说的仅仅是他们的姓名。男的叫王伟，很俗气的名字，叫这个名字的人全国据说有上百万。女的叫李婉，也是个不太出众的名字。
但是这不太重要，甚至可以说微不足道。也许他们以为今晚会做个好梦，但是很遗憾，今晚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恶梦。
“有人在笑。”李婉说。她的手臂搂住了王伟。
王伟侧着耳朵听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男人对危险的洞察力明显不如女人。
“是那个笑声，我听过这个笑声。”
“什么？”看着满脸惊恐的李婉，王伟也有些害怕。
“我以前的那个工作……”她说到这猛然停下来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又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无头无尾的话。
李婉翻了个身，给了王伟一个白白的后背。
王伟感到很没趣，今晚的兴致全没了。他翻了个身，正要闭眼，忽然发现眼前有个人影。
屋子关着灯，床头灯也关着，不过没有挂帘子。月光冷冷的照进来。男人说这样比较有情调。
那个人站在月光里，王伟看不见脸，但从那一头的长发看来，应该是个女的。
“你是谁？”王伟问。
一只手伸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伟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手脚开始乱动。他想喊救命，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李婉只是感到王伟在拉被子。她有些恼火。不过她回头的时候，她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站在床边的是个长头发的女孩，读者们当然知道她是谁——百合。
李婉不知道，不，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知道。
她看到百合的那张脸时，她脱口而出：“M——13。”
百合的手臂提起，王伟也被举了起来。谁也没有想过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力气。
“你、你、”李婉不住往后挪着身子。
扑通一声，她从床上落到了地上。
“如果有机会，我会牺牲自己来救你。”百合重复了一遍李婉刚刚说过的话。
李婉没有反应。
“如果你过来，我就放了他，”百合是这样说的。也许这是真的，对她来说，多杀一个和少杀一个没有区别。
李婉摇摇头，瞬间过后拔腿就跑。
百合轻轻摇头，她感到有些失望。她看了看手里的王伟，那张脸已经红得吓人。
